汪从悦没能说服她,只好变了口风:“不许说自己不正经。”
“好好好。”
秋枕梦敷衍他,顺手解开他中衣:
“咱们是正经的一对儿,有点闺房之乐怎么了?趁小哥哥有假,得好好过啊。”
汪从悦哑口无言,想要拒绝又不知该怎么说出口。
况他的心怦怦直跳,躺在床榻上,竟生不起抬手阻挡的心思,半推半就着,便被秋枕梦剥得只剩小衣。
他拿被子将自己卷了起来,只露着一双眼睛,看秋枕梦解下肚兜。
汪从悦猛地闭了眼。
少女暖乎乎的身子滑入被子,几乎和他严丝合缝地睡在一起。
他犹豫着要不要翻身面对她,片刻后,还是遵从了自己的心思。
他转过来,将秋枕梦的手臂楼入怀中,握住她的手,还不忘提议道:“妹子,你买的那书……”
“小哥哥,咱们就不能试一试吗?”
亵裤下遮掩着的,令人厌恶的伤痕,似乎于此时重新隐隐作痛起来。
他只能瞪着秋枕梦,简明扼要地拒绝她:“不行。”
可能是他语调太过冷厉,秋枕梦眼眶忽的一红。
汪从悦立刻就后悔了,连忙放柔了声音,哄着她:
“我是说现在不行,妹子你就缓上一段时间,什么时候循序渐进完了,什么时候再试?”
他为自己刚刚出口的谎言而羞愧。
试试?
想都别想,不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写得好√写的好×小可爱的炮~感谢枣梨小可爱的营养液~
居然又晚了十几分钟!!这让我一遍遍登录的网站!
话说写下一本的时候,我应该筹备哪本当预收呢,笼中鸟还是对食?
哪个都想写,问题是笼中鸟的设定不太容易写,偏偏对食那本论年代晚于它……纠结。休假结束回宫时, 汪从悦莫名感到有点虚。
明明只是抱一抱,亲一亲,什么都没做, 起床后却觉腰膝酸软, 疲乏无力, 一副纨绔们纵欲过度的样子。
他只能将这归结为在床上躺了太久的缘故。
汪从悦进衙门点卯。
可他没能坐多久,便被皇贵妃宫里人召了去。
皇贵妃正依偎着皇帝坐着, 格外亲密的样子, 神情有些疲惫。
她保养得很好,身段依旧苗条, 小腹的凸起不算明显。
汪从悦进了殿,先跪下行大礼,这次叫起得很快, 他立在下头, 抄手等候问话。
皇贵妃直起身子,声音又温软又甜腻,听着仿佛没什么威严:“将那大胆的绣女带上来。”
两个内侍拖着个年轻女孩进了殿,那女孩伏在殿中瑟瑟发抖。
“汪从悦, ”皇贵妃叫着他的名字, “你可认识这个女人?”
他微微躬身,往女孩方向看去,片刻便收回了目光, 垂首道:“回娘娘, 奴婢不认得。”
“她叫燕儿, 是你家女眷亲手教过的绣女,”皇贵妃不紧不慢地说,“你难道就没见过?”
听见这个名字, 汪从悦又抬头看了她一眼。
他语调毫无波澜:“奴婢只是听说过,却不认得她。”
皇贵妃点头:“燕儿你说。”
燕儿颤抖着抬起头。
“回,回娘娘,婢子确实没,没见过汪太监,可他曾托秋姑娘带给婢子一幅画像,说娘娘喜欢岭女绣,偏订的太多了,姑娘一个人绣不好,除了婢子,别人手艺还不够,便……便让婢子帮她绣了。”
她说着就哭泣起来。
汪从悦眼皮都没抬一下:“你绣的是圣上小像?”
“是……”燕儿哭得抽抽噎噎。
宫里事,皇帝只是旁听,由皇贵妃管着,一样样问话。
皇贵妃问道:“汪从悦,这话你怎么解释?”
“一派胡言。”他回应道。
皇贵妃似乎并不打算听其他的话。
皇帝在场,他人都要顾虑自己的仪态,她也不例外。
只这么端坐了一会儿,便觉很是难受,想尽快处理完事情,赖着皇帝,一起躺上一躺,解解腰疼。
她没滋没味地吃了个梅子,说道:
“你们各执一词,就这样说来说去,想必谁都有理,不吃吃苦头,怎会吐出半句实话来。”
燕儿面色惨白,已经连求饶都说不出来了。
“来人,将燕儿拖下去,送入宫正司领二十棍,”皇贵妃又拈了个梅子,双眉蹙着,“汪从悦,你也一样,去司礼监自领吧。”
燕儿砰砰磕头,抖如筛糠。
汪从悦瞧着她,唇角微微弯起个讥嘲的弧度。
“回娘娘,奴婢素来体弱,远不如燕儿,只怕经不起二十棍。”
他怡声下气道:
“若娘娘体恤,许奴婢二人同在宫外领罚,棍数不论,打到只剩一口气为止,娘娘您看如何?不然奴婢有个万一,再不能辩解,岂不是就要被凭空颠倒黑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