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还未说完,肩膀就被周津延扣住。
他脸色有些黑,咬着牙,从薄唇中挤出声音:“站好。”
幼安“噗嗤”笑出声,乖乖地站好。
她还真敢乱说,周津延冷着凤目,瞪她一眼。
幼安好无辜哇!
“是督公要问的!”
被周津延又警告地剐了一眼,她转而嘴里嘀嘀咕咕地念叨:“又不是我主动要说的喽!世风日下,明明是您不注意影响。”
周津延被她噎住,闭眼缓了口气,克制住撬开她脑袋瞧瞧里头装的都是些什么的冲动,拂拂衣袖,正正衣冠,转身:“走吧!”
不过她这模样丢在外面,是格外招人眼的。
宫里那些老东西,有脾气古怪,爱好变态者,好招些漂亮的小宦官在身边做事。
他停下来,让她靠近:“和方才一样。”
幼安小手一缩,钻进袖口,低头跟着他的脚步,但这会儿小眼神时不时往他脸上飘,似乎还在观察什么。
眸光炽热又带着笑意。
周津延目光定在远处的枝干粗壮的巨松上,脚步微顿,转了方向,嘴中说着:“短短三日,城中出现两起灭门案。”
京城这趟浑水更浑浊了,连那些人都敢冒险参合进来。
幼安还在观察的表情,还没反应他在回答她刚才的问题。
就在路过巨松时周津延扯了幼安压到树干上:“不安生?”
幼安嘴巴被他手掌先见之明的虚捂住,发出闷闷地声音:“我没有。”
她当然没有,她从不以为那样的眼神是他而言也是引诱。
周津延手掌挪开,轻柔地摩挲着她的面颊,低沉磁性的声音呢喃般地问:“是吗?”
幼安双手抵在胸前,怂唧唧地只点头。
“娘娘不必害羞,若是想……”他俯身,指腹在她唇角暧昧轻压了一下,“臣愿意陪娘娘玩玩。”
“不啦,不啦,我们赶紧回吧!”幼安没想到自己无意中的玩笑话,会使自己落到这个地步,着急忙活地想要逃开。
再不逃,要没好事儿啦!
急切的小脸落在周津延深邃的眼眸中也是讨喜的,想拥她入怀,想与她亲吻。
弯下高高在上的头颅,与她小脸平齐,掌心捧着她的面颊,他炙热的亲吻将要落下。
远处就传来脚步声。
幼安脸色微变,瞬间紧张起来,大大的眼睛满是惊恐,小手死死地揪着他的衣领,有些害怕地贴着树干,把他往自己身上拉了拉,把两人藏在树干后头。
周津延单手撑在她身侧,为自己的姿势支撑力量,另一只手垫在她腰后,怕她膈到背。
宫人们的脚步声逐渐清晰,幼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紧张到呼吸都忘了。
谁知更惊险地事情还在后头。
身后是宫人们的交谈声与脚步声,就在这时周津延吻住了幼安。
把她的惊叫声霸道地吃进嘴里。
等周津延放开她时,她腿都软了,背周津延抱在怀里喘气儿。
他真是太霸道了,幼安含情的美目怒视着他。
“抱歉,忍不住。”周津延脸上没有丝毫的歉意。
幼安气结:“被人发现怎么办呢!”出口的声音又软又酥,她都有些不好意思听,面颊不自然的滚烫。
还有他不敢做的事吗?
真是嚣张。
他扶正幼安头上的小帽儿,“善善真觉得我在乎那些流言?”
流言之所以是流言,那是因为不可以信,若真的出现幼安胡说的那种情况,周津延也想瞧瞧除了她,还有谁敢在他面前说胡话。
“那不行。”幼安原该幸灾乐祸,可真这么一想,心里却不舒服了。
手指烦心地揪着周津延的袖子:“你不许传那些奇怪的流言。”
周津延想笑,明明先说的人是她自己:“这是怎么了?”
幼安幽怨地瞅了他一眼:“反正你不可以,你喜欢的明明是我。”
周津延心被她说得软和:“穿这件衣服就不是你了?前段日子娘娘不是还很乐意做臣的干儿子。”
幼安脸一红,做他干儿子可风光了,她和孟春狐假虎威,仗着他撑腰,做了好些事儿呢!
不过这和扮作小宦官的她与他传出流言是不同的。
“那不一样,容太妃才是是真的我。”幼安有些小气。
她不愿以旁的身份和他捆绑在一起成为别人的谈资,这样就好像男子装扮的她抢了作为容太妃的她的东西。
她就是这样的小心眼儿,连自己的醋都吃。
这回周津延控制不住地胸膛震动,笑出声音,凤目中满是爱怜和满足。
幼安面颊热乎乎,羞恼地说:“这会儿外头没有人,要回去啦!”
周津延没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