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下,他将最高荣耀挂在她颈间。
眉梢轻扬,笑意恣肆——
“金牌和冠军,都归你。”
【恣睢轻狂×敏感乖张】
宋亦霖生来死去,救赎于她是抱薪救火。
她从未想过,会有人见过她的狰狞,却仍愿攥紧她。
谢逐像阵未知来处的风,遒劲自由,落拓不羁,不由分说闯入她世界。
那一刻,光有了明晰的形状。
#原生家庭与病耻#
#情感宣泄放飞产物#
2.《燃点》
谢仃十数载的人生中,有两道分水岭——
第一道,进入福利院。
第二道,遇见温珩昱。
以上均为灾难性的恶劣事件。
阔别多年,两人再度重逢。
他是她同学的叔叔,也是声名显赫的商贾,温文随和,有口皆碑,一如既往的高不可攀。
而他并不记得她。
#命如野草小可怜×道貌岸然慈善家#
谢仃向来懒得解读自己对温珩昱的情感。
由恨滋生的爱摇摇欲坠,二者难以区分,而她只想一生纠缠,谁也别好过。
困兽犹斗,不死不休。
年龄差十岁。
小疯子与老混蛋。周一上午, 林未光带着黑眼圈踩点到校。
谢仃原本在撑着下巴打瞌睡,听见身边声响,便勉强撑开惺忪睡眼,将目光朝旁边投去。
看到林未光萎靡不振的模样, 她不由愣了下, 问:“你通宵学习了?”
林未光将书包撂桌上, 有气无力地摆手:“别提了,简直无妄之灾,我三点多才睡。”
说着,她将口罩摘下,露出还微肿着的嘴角, 虽不严重, 但显然是打架打出来的。
谢仃注意到异样,伸手抬起她下颚, 没用劲儿,将她脸朝这边侧,打量那些细碎伤痕。
“别看我这样。”林未光昂首, “一挑二,对面两个我没让他们捞着好。”
“你还挺骄傲。”谢仃收回手, “昨晚什么时候的事?”
“就我下了晚自习,回家路上。”她说,“公园后街那条道,有人在那埋伏, 拖着我后领就把我扯过去了。”
“你得罪谁了?”
提起这个林未光就冒火。
“鬼知道。”她错了错牙, 想到二十张卷子,更是烦躁,“我就看见其中一动手的穿着三中校服, 但没问出来指使者是谁。”
谢仃沉吟片刻,屈指轻叩桌面,若有所思道:“行,知道了。”
说完,她看了眼时间,随手将校服从桌洞抽出,挂在臂弯,推开椅子站起来。
林未光疑惑地看向她,“大清早你不补觉,干嘛去?”
“有点事。”
谢仃拍拍她肩膀,边说边往教室后门走,“要是有人问,就说我去画室了。”
“成,离校的话记得给我带点零食。”
谢仃没回头,比了个OK的手势。
林未光收回视线,扭头时牵扯到脸上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她不由嘶了声,低骂:“狗崽子……最好别让我逮住是谁。”
但逮狗前,还是要先将欠的债还清。
想罢,她认命地从包中拿出沓试卷,开始写题。
李茜清早例行公事来视察自习情况,喊醒几名打瞌睡的学生,又抓了几位战战兢兢补作业的。
原本沉着张脸,在经过林未光这边,李茜瞬间阴转晴,当着全班的面表扬她有自觉性。
林未光:“……”
心虚,心虚是沉默的羔羊。
就这么写写停停,不知不觉两节课便过去。
楚沅前两节课半梦半醒,好容易熬到大课间,赶紧用来补觉,盖上校服趴着岿然不动,粘桌上似的。
程铭逸叫不醒她,自知无趣便不再打扰,正要回班,扭头却见林未光埋头正忙,不知在干嘛。
程铭逸停在桌边,低头去瞧,发现那是试卷后,不由稀奇道:“知道你认学,也不用这样吧。”
林未光闻声,笔尖停顿,抬起脸来。
四目相对。
程铭逸看看她额角创可贴,又看看她嘴角伤口。
有点儿惨烈,他忍不住蹙眉:“你脸怎么回事?”
“被人揍的。”林未光坦然道。
闻言愣住,目光滑落,触及她袒露的腕子,程铭逸又问:“那你手腕怎么回事?”
林未光这回笑了,出口的话却颇有咬牙切齿的意味:“你叔捆的。”
程铭逸:“???”
操,他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忍不住压低声音,他表情复杂道:“我叔玩儿这么野的吗?”
林未光险些给他来两拳。
“什么玩意。”她翻了个白眼,将手底二十张卷子抄起,“看到没,这些全部,一周内写完给他,我真觉得周无虞眼光不行,怎么就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