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很自然在行使仆人义务谨:“之前被冰棍冰到了?现在还冷吗?”
沈凌含着冰棍,突然皱了皱鼻子,模糊不清地说了几个字。
你别突然抓我爪子,阿谨,你一抓我爪子我就耳朵痒,讨厌**。
薛谨没听懂:“什么?”
沈凌再次皱皱鼻子,同时“唰”地从薛谨手中抽出了她的手,将其直接塞进了自己的裤子口袋里。
她还“嗒嗒嗒”往后退了好几步,对准薛谨又皱皱鼻子。
薛谨:……
好的,这嫌弃的动作让嫌弃的意思显而易见。
索性和沈凌本就不是什么有感情基础的夫妻,也不存在“眼神一暗,心里一痛”的情况,最多就是作为仆人被用完就丢有点糟心(?)——薛谨扶扶眼镜,便打算仔细向沈凌解释“夫妻之间牵手是件正常无害的事,而除了牵手以外更过分的肢体接触你也要逐渐适应”,突然一顿。
他想起来了。
沈凌是不是……之前从某个大型卖|淫团伙逃出来,才会流浪到这个城市的?
那么,会对与异性的肢体接触感到本能的排斥,也是可以理解的事。
薛谨本身并不怎么在意女孩的贞洁,相反他很佩服沈凌在之前的情况下依旧勇于抗争,跑出来流浪后仍保持着乐观积极的状态——但如今,他第一次鲜明地意识到一件事。
过去的经历,可能会导致沈凌对任何形式的异性接触产生抵触情绪。
也许还会有点应激反应。
那么,自己就不能用普通的夫妻相处之道来和沈凌“循序渐进”培养感情……
薛先生眼前一黑,突然预见了自己未来两年以上的正常婚姻生活——此处特指性生活——将是一片愁云惨淡。
普通的妻子……温婉而成熟……过着普通的婚姻生活……为什么他看着沈凌在雨里蹦蹦跳跳的时候完全没意识到这些隐患,而是失智地把人拉去领证了?
慈爱果然能唤起人类本能照顾幼崽的冲动?
“阿谨?阿谨?阿谨阿谨——你发什么呆?这个超好吃!但它一直在淌水……你想想办法好不好?”
沈凌可完全不知道薛谨已经某种意义上预见了未来两年的生活,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在怀疑他自己是个男妈妈。
她舔了两三口冰棍后有点冰牙,但看到上面不停化开的糖水又很不舍得,便张着嘴巴“哈哈”呼了几口气,同时把冰棍焦急地举到薛谨面前,指望他想想办法制止美味的流失。
薛谨木然地看了她一眼,从华润O果购物袋里掏出了一只干净的小纸杯,将其放在冰棍下面,盛到了淌下来的糖水。
沈凌看看他万能而神奇的华润O果购物袋,又看看一滴没浪费的冰棍,赞叹道:“哇塞!”
她“哈哈”着吐着舌头缓过一点温度,又开开心心地重新舔冰棍,金色的卷毛一翘一翘的:“唔唔唔呜呜!”
这次薛谨听懂了,她是在口齿不清地表达“阿谨最好啦”。
……算了,他原本娶妻也不是为了这档子事,更没有繁衍后代的必要需求……不能做就不能做吧,这姑娘从各种意义上而言都适合被当作儿童好好照顾。
这位从各种意义上而言都比较佛系的普通人斟酌片刻,自觉“普通人守则”里的婚姻生活应该把妻子的需求放在第一位,便做下了决定。
“阿谨,我吃完啦!这个真好吃!”
“好的,沈小姐,记得把吃完的木棍扔到垃圾桶。”
薛谨发出一个较之前长度更大的叹气,意思意思哀悼了一下注定一辈子处男的自己——毕竟如无意外婚姻是要维持一辈子的,不是吗——便伸手揉了揉了沈凌的卷毛。
这姑娘的发质就和她的皮肤一样又滑又嫩,所以薛谨本打算揉一下就放开的手停留得久了一点。
“吃完了吗?沈小姐,接下来我们去建材市场吧,你有什么想采购的家具吗?”
被揉脑袋倒是挺舒服,比起抖耳朵的冲动,沈凌更想“咕噜咕噜”往他掌心里蹭脸。
但这个形态不可以往阿谨掌心里蹭脸她还是知道的,于是沈凌为了忍耐用力咬了咬被自己舔干净的冰棍——不,如今是小木棍了。
薛谨:“沈小姐,请不要咬木棍,这不雅观。”
沈凌皱皱鼻子,把木棍的末端咬折了。
她之前突兀抽出手时的动作就是皱鼻子,薛谨仔细观察了一下,判断这是沈凌感到烦躁不耐的表现,便直接伸出手,打算把她嘴里的木棍扯出来。
不想要和异性进行肢体接触惯着没问题,乱咬不能吃的东西可不是健康的好习惯。
“沈小姐,这种木棍是不能吃的,我理解你觉得它还有点冰棍的糖味所以要含在嘴里,但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