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萨尔伽还听说另一个中二病好友凌晨给他发美团酒店砍一刀的邀请,在收到薛谨滴血的好几把菜刀后,还是成功在薛谨的帮助下砍价成功……
故此,虽然“乐善好施,细心体贴”大概不是所有普通人的标配,但朋友们一致达成共识,永远不提醒薛谨这点。
谁不想要男妈妈的关怀jg
“萨尔伽,你的货架上灰尘太多了,抹布在哪儿?”
“崽,我这是符文店,符文店里没有抹布。”
薛·男妈妈·谨用谴责而鄙夷的目光看了他一眼,伸手在货架上画了好几个符文。
灰尘在奇异的力量下被驱动着静静地消散,露出亮晶晶的水晶台面。
萨尔伽吸了口烟,很努力没露出嘚瑟的笑容:“崽,你真是妈妈的小棉袄。”
“滚,爬。”
薛谨理好货架,又看向最后一件未被鉴定的商品。
“嗯,外表接近于老式手提收音机,大概是c类法术符文道具……具体等级我再……”
“不用不用。”
懒洋洋的店主终于从自己的扶手椅上站了起来,他收过了薛谨写好的资料册,叼着烟管努努嘴:“最后一个符文道具就送你了,左右是我从港口那边的地摊淘来的,也卖不出多少钱。”
卖不出多少钱?法术系的符文道具从来是一千美元往上。
薛谨明白这货此时瞎逼逼表示这东西不值钱是什么意思——他本人奇妙的金钱律总是让纯粹的金钱疯狂流失,而好友接济他时从来会直接送他东西——
“萨尔伽,截止现在我工作了一小时五十六分钟,只需要四分钟左右就能完成最后一个商品的
鉴定与上架。我只需要你付给我两小时的报酬,不需要你额外的补贴。”
更何况,一小时500美刀的报酬已经很优厚了。
“拿走拿走,反正港口那边的人说这只是个坏掉的收音机。”
萨尔伽耸耸肩,拍了拍他肩膀:“崽,就当你新婚礼物嘛。我还没见过你媳妇……哪天出来吃饭见个面?”
……新婚礼物?
薛谨一愣,突然想到了什么。
“普通人的朋友给普通人送新婚礼物,是普通人的传统,对吧?”
这话有点绕,但萨尔伽听懂了:“当然,怎么?崽,不就是个老式收音机,我听说现在的小姑娘很喜欢这种古董……”
“那按照普通人的习俗,如果我办婚礼酒席,你们都要随份子钱吧?”
萨尔伽:“……”
他默默把搭在好友肩膀上的手抽了回来。
默默离这个突然眼神发亮的混蛋远了一点。
“份子钱,我怎么忘了,对,这么重要的普通人行为礼仪……萨尔伽,给我份子钱。”
萨尔伽:“……崽,份子钱是要在你的婚·礼·酒·席上交的。”
薛谨眼都不眨:“办过了,四个月前办的,有点匆忙就没通知你们。”
“崽,你四个月前只是扯了张证就跑到了海的另一边做任务,当时你还在群里发消息表示所有新婚当夜和妻子酱酱酿酿的人类都应当爆炸,别以为我傻。”
“……萨尔伽,普通人之间交份子钱似乎没有这么严格的规定,我听说有顺序反过来的——在婚礼之前交份子钱的文化,交了份子钱才能被邀请参加婚礼……至于婚礼酒席什么时候办就要看天意——”
“不!我不遵循这个普通人传统!”
“萨尔伽,份子钱。”
【两小时后】
——因为萨尔伽扬言他把钱包藏在了投影的肚子里(?),要拿就要忍受蜘蛛腹部爆开的恶心画面,所以薛谨没能强制收到份子钱,只好提着收音机回家。
故此,当他打开家门,看到沈凌时,其实是打算和对方商量婚礼酒席的事情。
但十连的大奖与碎裂的平板很快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也没有转移很久,当然。
天塌下来都不能阻止薛先生收缴份子钱的计划与决心。
“
沈小姐,既然我的平板不是被你坐坏的……”
沈凌在旁边瞪圆了眼睛嚷嚷:“我怎么可能坐坏你的平板?我轻盈又敏捷!不信阿谨抱抱看!”
薛谨微微后仰了一下,躲开试图扑上来求抱抱的美少女,继续镇定地继续:“……那么,我想先和你商量点别的事。”
沈凌没睬他。
无论是多么缺失常识,任何一个雌性被质疑体重都会张牙舞爪。
她也继续张牙舞爪地往薛谨身上扑:“你抱抱看!你抱抱看!我超轻!我敏捷得不得了!我还可以从沙发跳到窗台!你抱抱看!”
忙着躲避主动扑来的妻子的男人:“好的,沈小姐,我相信你很轻了,请你不要迫不及待地扑过来,这并不庄重。而且从沙发跳到窗台是危险行为,请你用腿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