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蓉蓉想了很久。
那边钟睿耀收到一条新的短消息。
点开。
“小耀，你是不是语文不太好……”
钟睿耀：“……”
那边宋义明、佟翰几个正跟着钟睿耀一块打网球。
打了会，钟睿耀就自己擦着毛巾走到旁边休息区坐着了，网球拍放在一旁，白脚踏在墨绿色地面上，视线透过金丝眼镜盯着手上的屏幕。
宋义明和佟翰打了几场。
一边打一边默默瞧着钟睿耀的脸色。
宋义明：“哟，又在跟他小情儿聊天呢？”
佟翰跟钟睿耀混得时间长。
“那可不，来北京了，恨不得一天48小时守着手机。”
宋义明又嫉妒又羡慕，咂摸着味，手一扬，开启一局发球。
“有那么好吗？”
“好不好不好说，但那是不能动的，动对方一根头发丝……”佟翰从鼻子里哼笑了一声，“那就等着睿少跟你翻脸。”
宋义明品了两下，回球，隔空望了望钟睿耀。
“那还挺认真啊。”
“可不是。”
两人你来我往，打了几局，钟睿耀一直在休息区坐着没动，待两人打得热汗水流过去了。钟睿耀一张脸冷白斯文，像阴影处一尊绝美的冰白美人，宋义明佟翰都不敢往他身边凑，免得自己身上热汗冲撞了钟睿耀。
两人卷起毛巾往脸上一顿擦。
瞧见钟睿耀没声，瞅了瞅他脸上。
脸色难得有点……臭啊。
宋义明、佟翰相互使了个眼色，微微诧异，佟翰上前一步，询问：“怎么了睿少？坐在这，也不下场玩玩？”
钟睿耀金丝眼镜在阴影下有点暗淡。
隔了几秒。
钟睿耀才抬起他的眼眸。
金丝眼镜后眼睛线条流畅韵致。
脸庞上的微小绒毛都看上去苏苏的。
钟睿耀没搭理他们。
只是挑了挑眉尾。
“我语文好不好？”
两人俱是一愣，相互看了一眼，莫名其妙又不约而同：“好！怎么不好呢！”钟睿耀不是每门都拔尖吗，哪里有不好。
“谁敢说睿少语文成绩不好……”
狠话还没放完，就湮灭在了钟睿耀冰冷的眼神下。
钟睿耀又恢复成笑吟吟的模样。
一脸笑意地对着手机。
修长的手指打着字。
“等猫来抓某个偷腥的小东西。”
手机一震。
杨蓉蓉接过来一看，啊的一声，脸红心跳，手机被抛掉了。杨蓉蓉一行人继续前行至内蒙。
晚上草原人的升起篝火, 烤了全羊，草原的人带着大家围着篝火跳舞，全羊架在篝火上烤烤得油渍敞亮, 草原的人拿着匕首一块一块割给她们, 羊肉热乎乎香喷喷的，杨蓉蓉只吃到一块但已经吃得满嘴都是油了，特别香。
杨蓉蓉跳完篝火舞，回房洗干净手, 拿手机看了又看。
内蒙古的月亮特别亮。
草原上的月亮大大的。
但是手机却一动不动, 一整天都不再有钟睿耀的消息，杨蓉蓉继续给对方发短信：“跳完篝火舞, 吃了烤全羊，你在干什么？”
她等着钟睿耀的回信。
但左等右等都没有回复。
是信号不好钟睿耀没看见吗？
杨蓉蓉带着疑惑的心情入睡了。
到了隔天还惦记着这事。
班主任带着她们从内蒙返回北京参加完学校间交流活动，再在宾馆修整一天一群人就要返家了。
出去旅游, 看似轻松, 实则还是有点累的。
十几个学生在宾馆蹦蹦跳跳，各自开始洗澡、收拾行李，他们住在离北京繁华中心较远的一个地方, 附近只有一个小商场，班主任说大家自由活动不能走远，于是很多人只在周边逛逛。
杨蓉蓉换了条裙子。
她行李箱带了好几条裙子，可惜毫无用武之地。
杨蓉蓉洗完澡出来。
单婷婷对她说：“你的手机在响, 已经响了好几遍了。”
杨蓉蓉立刻直觉是钟睿耀打来的。
拿过一看。
果然好几个电话还有短信。
钟睿耀：“我到了。”
“就在宾馆门口。”
今早班主任说修整后杨蓉蓉就发短信告诉了钟睿耀。
杨蓉蓉刚洗完澡, 黑湿的头发还在滴水，肌肤白里透红, 小腿纤细脚踝粉粉的。
她拿着手机，心底震惊了半天。
手指连忙往回播。
“喂？”对方的声音通过耳朵传进心底。
杨蓉蓉陡然觉得自己连话都不会说了。
“我、我刚刚在洗澡。”
那边传来一阵低笑声。
钟睿耀的声音总是特别柔和, 低低的，这一次听在杨蓉蓉耳中却特别令人发痒。
“知道是我来了，所以特地……”洗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