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绿茶盯上后我险些注孤生_作者:茶茶木(33)

2021-01-05 茶茶木

温竹刚端着果盘过来,

“出了这样的事,姐姐还是留在谷内吧。”

鹿见溪在他的果盘里挑了颗葡萄吃了,含含糊糊说不要,“咱们说好出去玩的。”

“西龄果污浊之气只有姐姐可以净化祛除,你若是撇下其他师伯们不管,独独救治掌门……”他抬起眸来,漆黑的眸直直地望着她,“旁人会说你偏心的。”

“这不是急病急治,哪里算偏心?”鹿见溪觉着葡萄甜,漫不经心递了一颗喂进他嘴里,“更何况秘钥给了师尊,他们有解铃树,比我好使。不然几个人一同来,我先救谁不是偏心呢?”

温竹含着那颗葡萄,久久才应了个是。

汁液沁在舌尖,酸得人心口发苦。

他说不上来缘由,烦躁莫名。

甚至连痕迹都只是捕风捉影,可他敏感地意识到:临云逸对姐姐而言,是特殊的存在。

他不喜欢这样的存在。

……

九月初三的凌晨零点,鹿见溪和温竹正在乘坐行舟,飞在天上。

小小的、仅容四人并躺,四五平方米大小的行舟是温竹一次炼器课的成果。

因为只是初次授课炼器,成功率不高,师尊只分下了少许材料给他们练手,没想到真给温竹练成了。

这么小的行舟,但凡将点体面的修行之人都不会用以出行。

但鹿见溪喜欢,捧场地和温竹挤在车厢里面过生日。

没有蛋糕也没有蜡烛,

鹿见溪做了个火锅。

行舟的檐下挂了四 盏月灯,中央挂着一顶大的,和遥挂在天际的明月相映成趣。

行舟之下的云海宛如绵软的海浪,被月光渡上一层浅浅的、静谧的银色。

天地之间,只有他们两人。

万籁俱静。

火锅咕噜咕噜煮开了水,辣椒香油的味道四溢,

她被勾出了馋虫,兴冲冲撸起袖子涮肉片,第一筷子全夹给了温竹,同他道贺:“生日快乐~”

她撑起身子,笑望着他的眸光温暖而亲昵。

此时此刻,只满当当地印着他的影子,再无其他。

温竹迟迟地笑起来,“谢谢。”

心底囤积了一夜的阴霾,仿佛被这一眼洞穿了,雨过天晴。

隐秘的情绪在野蛮地滋生,那是他曾不了解的情愫。

既美好,又让人疼痛。

像是有一扇门,启开了一丝缝隙。

透出的光让他害怕,又渴望。

鹿见溪好久没吃火锅,吃得开怀,辣得直喘气。

他的眸光不小心停落在她的唇上,轻轻一触,便挪开了。

心下燥热一片。

他极快地认输。

他抵不过这样的诱惑。修仙之人,并不需要每晚都睡觉。

但今夜鹿见溪喝了些果酒,困意有些上头。

收拾干净了桌子,纳入乾坤袋,便铺了床。

床是两张,中间正好用一叠被子隔开。

鹿见溪见温竹看了那叠被子好几眼,不好意思解释道,“我夜里睡相差,怕吓着你,还是隔开了好。”

其实没有这回事。

师父打小就告诉她男女有别,养弟弟要有养弟弟的样子,

同睡在行舟上无可避免,但是基本的间隔还是要做的。

温竹乖巧应是,从乾坤袋里取了水来给她净手。

鹿见溪将干干净净的十根手指比在他眼前晃,“我手干净着呢,不用洗。”

未料他就着她显摆的姿势低下头,脸像要贴上她的掌心,轻轻在她的指间嗅了嗅。

鼻尖似不经意擦过她的皮肤,若蜻蜓点水的,留下些轻柔的体温。

鹿见溪怔了下,

就听到温竹神色如常地笑着,“明明一手的火锅味。”

鹿见溪:“……”

她老实不好意思地自个嗅了嗅,嘴硬道,“哪有啊,是车厢内残余的味道吧。”

话虽这么说,温竹要帮她擦手,她也没再拒绝了,老实巴交地交手配合着。

鹿见溪一直知道温竹有点儿洁癖,挑剔也就挑剔些吧。

只当他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不停地擦拭着她的手,将她的手都快要搓红了,终是忍不住嘀咕,“这火锅味这么顽固,清水洗不干净吗?要不然咱弄点皂角试试?”

温竹垂下眸。

对啊,为什么临云逸的气息那么顽固呢?

令人生厌。

……

又被迫洗了三遍手,鹿见溪终于被放过了。

她咸鱼一般直挺挺滚进自己的被子里,“我感觉我的手从未有今天这么干净过。”

温竹:“……”

车厢内,没有了临云逸残留的气息,温竹的心情也明显地开心了。

他脱了外衣,叠好放在一边,隔着一层被褥,在她身 侧躺下。

隔一会儿便抬头朝枕边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