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门口走到套房客厅的沙发上的距离是未曾有过的漫长,几乎每一步都在努力抓紧最后的理智,按照我对老爷子心思的揣摩,这两个尤物我不能杀,也不能碰,不能马上走,更不能配合她们起心动念。
所以就只有被折磨的份儿,她们两个脱掉了身上的轻纱,把轻纱放在双腿中间缠绕撕扯,我临来之前带了一卷《楞严经》,此刻觉得我就是经文里面被摩登伽女以娑毗迦罗先梵天咒摄入淫席的阿难。
音乐在继续,****也在极尽诱惑之事,而我在读经,我读阿难白佛言:“世尊,如是爱乐,用我心目,由目观见如来胜相,心生爱乐,故我发心,愿舍生死。”
我读“沉思谛观,刹那刹那,念念之间,不得停住。故知我身终从变灭。”
读经的习惯是从12岁开始的,那年发生了太多事情,若是无信仰所寄托,我的心灵将空如荒井,无从在人世间沉沦徘徊。佛法从那时候起,成为了我的依托,开始的时候只觉晦涩难懂,我也并不想去查找译文,只是反复读诵。
时间久了,竟也会有所体悟,一天之中读经的时候算是最宁心静气的时刻,老爷子并不禁止我做这些,但是我知道,他并不信佛,他无信仰,所以我觉得老爷子比我更强大。
在这个房间里呆了能有一个半小时,老爷子的指令终于到了,他打了我房间里的座机,声音深沉而缓慢:“暮新,我送你的成人礼,你可还算满意?”
我屏了屏心神回答道:“我通过了您的考验。现在您可以送我真正的生日礼物了。”
老爷子笑了一声:“如今你是白虎堂的堂主了,亚青社史上最年轻的堂主,带着你的门徒去跟博南诺的谈判吧,汉人街是我们发家的地方,但是现在有一半以上的商铺归属于博南诺的管辖范围。
至于你能谈到多少,那就是你的本事了。去吧,我的孩子,我想你已经做好准备了。”博南诺是女神国老牌的罪恶组织,他的创始人是个很神奇的人物,叫做约瑟夫·博南。
上世纪60年代,约瑟夫·博南的社团事业正处于勃勃发展的关键时刻,但是他的后院最先起火了:先是牛姚省的手下胡乱地卷走了不少钱,接着他最好的朋友约瑟夫·普罗法西死于非命。
博南诺决定复仇,详细制定了谋杀牛姚省两个社团老大和黑熊国社团“教父“的计划,交给一个名叫哥伦布的杀手实施。不过,哥伦布把情报报告给了“委员会“。“委员会“打算质问博南诺,但博南诺藏了起来,“委员会“却也奈何不得。
在博南诺“隐居“的这段时间,他遥控家族向叛徒势力和其他一些组织展开了大规模野蛮屠杀,牛姚的夜晚,天空时而闪过火红的子弹,每条大街在那段时间内几乎都爆发过枪战或谋杀。
警车声不管白天黑夜响彻云霄,夜晚人们不敢出门,白天路人人心惶惶。这场大战轰动了全女神国,被称作是“博南战争“。
1964年,博南诺和他的律师被自己的手下绑架了,并且被他的侄子在牛姚省的一个地下室里被关了19个月。
最终博南诺被迫答应拱手让出每年20亿美元的社团产业,并被放逐到一个很遥远的地方,但“委员会“内部仍然不肯放过他,还有人想取他的性命。
结果,在接下来的数年间,当初跟博南诺作对的对手们一个接一个地神秘死去,“委员会“终于知道:他们赢不了博南诺。
在博南诺大行其道的时候,亚青社的势力还非常微弱,完全抗衡不了博南诺的强势和燎原之火。所以当时的老爷子选择的是避其锋芒,暗地里扩张和发展。
而博南诺本人活到了97岁,他死之后的相当长一段时间里,余威都在。后来一些年里博南诺的影响力在组织内部逐年下降,内斗内耗极其强烈,直到新世纪初期,博南诺的一位神秘的掌舵者掌控了全局。
这个组织结束了长年累月的混战和内斗,开始重新嚣张跋扈起来。20年前,我才得以见到这位神秘人物,而他的生命终结在了我的儿徒林汉川的手里,也不算是丢人了。
在我16岁的时候,我还完全无法预判这一生的走向,我只知道我是最年轻的白虎堂堂主,我得把汉人街这个地盘从博南诺手里抢过来,而他们的内部不统一则是我最好的时机。
这种事情没什么谈判空间,老爷子让我去带着门徒谈判,本质上也不是让我用嘴说话,事关社团利益,怎么可能会有所退让,无论是博南诺还是亚青社,都不属于吃干饭的类型。
有时候暴力是一种当机立断的解决方式,当然,还需要佐以辅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