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崩溃地一捂脑袋:“姑奶奶,我又不是变态,上一个数一个,我保证下半辈子只有一个丫头,那就是你。”
她使劲拧了一下他的脸蛋子,把他疼得直咧嘴。
“哼,好,既然你不想聊,那换下一话题,《淡淡的忧伤》里的孟姐是谁?《云朵飘飞昨日秋》的米燕儿是谁?《北京我要如何和你说再见》的小舞是哪个小明星?”
“没原型都没原型都是我编的!”
“呸!《云朵》那本书里写小米燕儿给你纹了一只大眼睛,你的右肩胛骨上有一只,你敢说没原型?小舞是不是那个姓朱的?只有她做歌手的时候有一堆歌词是匿名人写的,而那歌词的路数我会认不出来???”
这话跟连珠炮似的,还附赠了一个大飞脚。
“操!你TM的腿没好的时候比现在可爱一百倍。”眼见着孟串儿眼珠子瞪起来又要发飙,他赶紧把她扯进怀里亲她的额头眼睛嘴巴,星星点点,缠缠绵绵。
边亲边在她耳边轻声说:“从我不管不顾去阿富han开始,曾经的万水千山不再是辉煌一梦,曾经的舍离不再是回忆,曾经的花花草草也不再难忘深刻,曾经的他们和她们都滚犊子了,只有你,今后的岁月只有你。”
她闭上眼睛用手推了一下,可惜他的吻细细碎碎像一个武林绝世高手把她全部的力气都化掉了,这一推带了点扭扭捏捏的意思。
“你干嘛呀?”一张嘴孟串儿把自己吓了一跳,那是自己从没有过的非常慢非常柔甚至有一点撒娇的声音,瞬间她的脸就红透了。
因为这个声音一出来她能感觉到他的无法描述,睁眼看他,眼神里全是火,不知不觉已经被他推到卧室去了。
“串儿……你撒娇起来能让我疯,只要你要,只要我有,这一刻我什么都愿意给你。”
“你你你多大了,昨天晚上不是刚……”
“刚什么刚?”
“你都不累的吗?”
“我也想问我自己多大了?”
一折腾又是一小时,两个人都大汗淋漓,刚才纠结的丫头不丫头的也就暂时让于小山躲过去了。
只是竹子那句“我知道你最近不太好”和那句“帮你的情分”在孟串儿心里转转磨磨捯饬了好几遍。于小山好像没注意到这两句的奇怪之处,可是孟串儿却觉得这里面有文章。
具体哪里奇怪一时之间却也琢磨不透,却能品出点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意思来。折腾完了之后俩人都困了,说好今天要开始动笔,于小山写剧本,孟串儿写同名小说,但是两个人的四只眼睛卡巴卡巴忽闪忽闪就睁不开困了。
别看于小山一身傲气强悍,睡觉的时候有个小癖好,喜欢两只手交叉抄起来抱着被子睡,这也是他一直不乐意跟其他丫头同睡的原因。
也不是从来没一起睡过,只不过从前跟其他人睡觉的时候于小山会选择背对着身边人,这样他弱弱地抱着被子睡觉就不会被发现了。
从有了孟串儿后抄小手抱被子睡觉变成了交叉抄小手抱着孟串儿的左胳膊。
开始她跟他说的时候他还不信,死活不认,在某次睡着了抱得正紧被孟串儿拧脸拧醒了:“你自己看,是不是抄小手抱我胳膊睡的?”
于小山脸腾得一下红了,把头埋在她胳膊上:“别扯没用的赶紧睡。”
说归说,这个习惯算是落下了。
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起来的时候都凌晨了。
于小山泡了茶,坐在小餐桌前,静静地等着他的孟串儿。
他的生意早就走了下坡路了,大势已去不复返,翻盘的心思也随着阿富han那惊天动地的生死营救变得所剩无几。
他是真的不想,不想再过那种乱乱糟糟纸醉金迷乌泱泱一群人面上一套背地一套的日子,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小城的那个钱已经委托原来的秘书卖了别墅还上了,最近身边人的生意都不是很顺,小城的房地产也开始一路下滑,前儿小城拿钱垫付了工程款,但是那群人居然带着钱跑路了。
小城的心思也是大大咧咧,跟于小山一样,顺惯了的人无从体会大势所趋的含义。
当危险一步一步降临的时候,最可怕的不是没有勇气,而是从来都不曾有过对风险的预知。
吴鹏那1000万三年还清就行,于小山算计了一下,把书写出来,找从前那几个影视公司的哥们儿卖个版权,加上手头的几个小房子一出手也就够还了。
剩下的人生跟孟串儿去福建的茶园,日升而作,日落而息。采茶种茶,风花雪月,诗酒相伴,挺好。
跟这个丫头在一块,心就变得沉静如水,曾经无数个七拐八弯毫无头绪的人生也像是找到了……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