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江蘅得知云杭还有条件反而放下了心，她正襟危坐道：“有什么要求，你尽管说，只要我能接受的，都可以。”
云杭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说道：“我要成为你分店的第一个客人。”
江蘅等了会儿，没听到下文，不由得发问道：“就这？”
云杭：？？？分店地点的事定下来之后, 江蘅就着手开始准备招聘员工。
因为地点选在C市，江蘅干脆就在C市招人了。也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关注的人太多，顾斯研也找上门来了。
大约是最近两人的联系逐渐频繁起来, 顾斯研也差不多知道江蘅什么时间点比较有空。
看见来人, 江蘅一愣, 问道：“你这个点才来，不是来吃饭的吧？”
顾斯研点头道：“是有点事想问问, 我听说你要申请注册餐饮公司了？”
江蘅反问：“你对这有兴趣？等等, 你该不会还想着要投资吧？”
顾斯研回答道：“当然，我一直都没放弃过。”
江蘅有些无奈。
按理来说, 一个刚刚开始创业的年轻人如果能拿到顾斯研的投资，肯定会相当兴奋。毕竟顾氏集团作为有名的大厂，光是拿到它的实习证明就能为找工作时的简历增加不少分, 更何况是拉到它的投资。但问题就在于, 江蘅的餐馆是有系统存在的啊！
从正常情况来看，一间餐馆想要扩建或者开发新的食品，是一定会往其中投入大量的资金的。但是对于江蘅而言，因为有着系统的存在, 扩建根本就不用自己耗费心神, 菜谱更是应有尽有。对于江蘅来说这当然是好事，但是如果突然加入一个甲方爸爸……
她该怎么解释自己餐馆的变化？
想到此处，江蘅再次强调了一遍自己的态度, “别的都行, 但是投资真的不行。”
顾斯研微微低头, 从江蘅的角度看会觉得他有些莫名的委屈。
“为什么？”顾斯研的语气里疑惑的成分反而并不多，看起来更像是有点委屈的质问，“陈默都能入股, 我为什么不行……”
说到最后，声音逐渐变小，江蘅没听清楚，不由得问道：“你说什么？”
顾斯研抬起头，说道：“没什么。”
“我能问问原因吗？”他问道。
江蘅有些词穷，她确实觉得自己此时这种把金主爸爸往外推的行为挺少见的。
“因为我不想让我们之间的关系沾上金钱。”江蘅自认为找到了一个非常好的理由，“对，我们是朋友，我觉得朋友之间不应该沾上钱这种东西。”
不想沾上金钱的关系……
顾斯研心神一动，脖颈稍稍漫上一点粉色。
没想到她居然这么看中我们之间的关系……
顾斯研一时沉默了下来，江蘅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会儿，发现顾斯研似乎真的被自己唬住了，放下心来。
沉默过后，顾斯研终于开口说道：“既、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吧。”
虽然不知道顾斯研为什么结巴了一秒钟，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江蘅也没放在心上。眼见话题终于转了过去，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听见顾斯研继续道：“那在C市开分店的事，可以和我说说吗？”
江蘅爽快道：“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就这个啊，当然可以了！”
江蘅最近这段时间正在为分店招人头秃呢，见到有人能分担自己的痛苦，自然不会拒绝，把这事原原本本地给顾斯研说了一遍。
结果没想到，顾斯研的关注点却歪到了别的位置。
“你要在C市买商铺？”顾斯研抓住江蘅话语中频繁出现的一个词，“怎么没来找我？”
江蘅尴尬一笑，她心里吐槽道：大哥，我为什么没找你你心里没数吗？我俩什么关系，我买商铺找你咨询啊？
“这不是重点。”江蘅说道，“重点是，我现在缺人。”
“这确实是个问题。”顾斯研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到了其他位置，“一般有两种方法，公开招募或者通过猎头私人招募。”
江蘅苦笑道：“你看我像是有人脉可以私人招募的样子吗？”
顾斯研少见地哽住，半天才开口道：“你如果需要的话，我这里有一些猎头的联系方式可以推荐给你，他们手里倒是有一些资源。不过现在这个时候，能够担当厨师大任的人很少，美食协会登记在册的也大部分都被私人聘请了。”
江蘅自然也是知道目前的情况了，不然她也不会这么苦恼了。
“行，那联系方式你直接发我吧，我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我另外再到line上发布一下招聘公告，看看有没有人。”
事情解决完毕后，顾斯研也准备离开了，只是江蘅坐等右等，顾斯研就是没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