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戚则阻止了秦夜霜动手，两人僵持住了。
平息后，万中军和赵徊也过船来了。
跑到了这边看到这场面，赵徊大声喊了句，“大师兄，交给他们，这个季寅本就该死，你护着他，以后他还会伤害你。”
戚则抬头看了过去。
万中军骂道“他就是犯贱，以前放过他现在还想要放过他，一次又一次害人。”
海风吹得很大，万中军的骂声传得很远。
船上没有人动。
戚则哑声对秦夜霜道“放过他吧。”
“你又何必？
戚则，你的师弟说得对，你就是犯贱，不应该放过我。”
戚则没理会季寅仍旧盯着秦夜霜。
想要让她放手。
秦夜霜拧紧了眉头，“大师兄，我现在完全可以将你击晕了拖回去。”
“你不会，”戚则苦笑，“因为我和小师妹的交情还没有深到这种地步。”
“既然是这样，那你现在求我又有什么意义？
这个人我一定要他死。
你护不了他，看看他做的事，还能再让他活着吗？”
秦夜霜不能理解，其他人也不能。
他们两人的事，只有他们自己清楚怎么回事。
“就算大师兄求你的了，小师妹，我给你跪下。”
戚则看到秦夜霜眼中的杀意，慢慢的朝着她跪下。
秦夜霜抬手一击，“大师兄的跪，我受不了。”
“戚则，你这是在做什么？
施舍我吗？”
对季寅的话，戚则一句也没回应。
“小师妹，你把我也一起杀了吧。”
戚则重重的闭上了眼，等着秦夜霜一起动手。
秦夜霜皱紧了眉“大师兄，你这是在为难我。”
戚则不再开口。
秦夜霜咒骂了句，一下子甩开了戚则，对准季寅就是一击。
戚则眼眸睁大。
季寅从地上挣脱了起来，靠在栏杆上，喘着气。
秦夜霜将手里的装备卸下，里面空空如也，刚才那一击是空包。
戚则虚力重坐在地上。
季寅像是得逞的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充斥着整艘船，风都吹不散。
看到季寅这嚣张的笑，真想上去将人的脑袋拧了下来。
万中军咬牙切齿的道“季寅，你特么就是个人渣，大师兄，这就是你要救的人。”
季寅笑着笑着就哭了，脸上是笑，眼睛里是泪水。
他狼狈的坐在那里，让戚则想起了好年的画面，也有了些哽咽，“季寅，你真有病。”“你是夜王！”
安静的气氛中突然传来克利震惊不已的声音。
没有人理他。
拜伦听到这话，也跟着抬头看出去，眸子微微收缩。
这个女人竟然是夜王？
夜王是女人？
克利早就听到了一种传闻，有人曝光夜王是个女人，但这种事也没有几个人相信。
听过了就当成是个笑话。
现在回想到从上船到结束的种种，这个女人要不是夜王就没有别的解释了。
克利和拜伦现在非常的后悔。
后悔接触了季寅这个神经病。
徐胤修走到秦夜霜的身边，看着又哭又笑的季寅，侧目看她。
秦夜霜深吸了口气，与他的手紧握在一起。
戚则站了起来走到了季寅的面前，“季寅，结束了。”
“你又赢了。”
“我们谁也没赢，”戚则坐到了他的身边，“我们谁也没赢过，季寅，我不想回帝都了。”
季寅的唇有些微颤，从身上掏了很久才掏出一样东西，是一包银针，“还给你，这是你送给我的成年礼。
现在，不需要了。”
戚则看到这包银针，眼圈也是一红，“送给你的就收着吧，我也不需要。”
季寅的眼泪流得更汹涌，颤着手在身上掏啊掏，就是掏不出东西来，“戚哥，我身上有糖，是你喜欢的那种味道。”
戚则伸手在他的衣袋里掏出了两颗糖，看着这两颗糖，戚则平静的剥开了糖衣，送到他的手上，另一颗他自己剥开就吃。
赵徊看这画面有些不对劲，急忙喊道“那糖有问题！”
秦夜霜脸色一变，但已经晚了，戚则全部吞咽了下去。
季寅笑着吞了进去，“真甜啊，是少年时的味道。
戚哥，如果可以，我真想回到那个时候，我们还是好兄弟。”
戚则靠在栏杆上，看着朝自己奔过来的秦夜霜和赵徊他们，视线都开始有些模糊了。
“小师妹，告诉师父，我不能再替他老人家照顾师兄弟们了……”
“大师兄，你体内的毒我可以控制。”
秦夜霜取出银针就要朝他身上扎，戚则却抬手阻止，“不用了，季寅做的一切，全都是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