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滕看到放在沙发旁的箱子了:“这个是要带回去的?”
岑鸢点头:“给甜甜做的衣服,也不知道她长高了没有。”
商滕没有立刻回答,眼眸深邃,像是在沉思回想。
他伸手比划了一个长度:“大概这么高了。”
这个年龄段的孩子,长的都很快,一段时间不见就跟雨后春笋一样。
“幸好我把尺码做大了点。”
商滕轻嗯了一声,走过去把箱子提起来。
箱子很重,里面除了衣服以外,还放了点其他的。
都是给甜甜准备的礼物。
原本岑鸢还在苦恼,应该怎么把箱子弄出去。
没想到在商滕手中,却丝毫不费力,显得格外轻松。
果然男人的力气,和女人不在一个量级。
岑鸢怕商滕等久了,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把香肠装好带上。
然后下了楼。
商滕已经打完电话了,也没在车里坐着,而是站在外面等她。
今天的天气不是很好,朦胧细雨,好在不大,连头发都不会淋湿的那种程度。
商滕撑开伞过来,动作自然的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怎么不多穿点。”
她身上只穿了件薄外套,起不到御寒的作用:“没想到今天这么冷。”
商滕把自己的衣服脱了,搭在她的肩上。
车就停在前面,大概两百米的距离。
雨势稍微加大,黑色伞面往她这边倾斜,商滕站在风口,不动声色的挡住。
浅灰色的衬衣,肩头那一处,被雨水浸润成了暗色。
他走到副驾驶,把车门打开,让岑鸢进去。
这个点很安静,早起上班上学的,全都走了。
只能听见雨滴落在伞面的声音,以及微风吹过时,枝叶碰撞,发出的那点嘶哑的声响。
春天是万物生长的季节,同时也象征着,希望与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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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甜甜知道岑鸢今天要回来,床也不赖了,七点就乖乖起床,把早饭吃完,现在正伏案认真学习。
何婶端了一碗洗干净的车厘子出来,斥责她:“你要是每天都这么听话,我也不至于被你弄的头疼了。”
陈甜甜手里握着笔,歪歪扭扭的写着字:“明明是何奶奶自己脾气不好。”
也不知道小丫头是不是叛逆期提前到了,最近不听话的很。
何婶去拧她的耳朵,也只是吓唬吓唬她,并没有用力:“还敢顶嘴了。”
正好,门开了。
陈甜甜转头看向声源处,眼睛顿时亮了。
从小熊凳子上蹦下去:“妈妈!”
她卖力的往门口跑,岑鸢走过来接她,还不忘小心叮嘱:“慢点跑,别摔着了。”
陈甜甜扑到岑鸢的怀里,眼眶一红,委屈巴巴的流眼泪:“我好想你。”
岑鸢动作温柔的替她擦眼泪:“妈妈也想甜甜。”
“骗人。”她撅着嘴,话里带着很重的哭腔,“你要是想我,就不会这么久都不回来看我了。”
小孩子动作大,商滕担心陈甜甜会弄伤岑鸢,于是把她从岑鸢的怀里抱走。
“作业写完了吗?”
这话算是戳到陈甜甜的痛处了,她低垂着头:“还有几个韵母没写完。”
他把她放下去,“乖,先把作业写完。”
陈甜甜这才不情不愿的坐过去。
商滕中途又接了一个电话,他说他还有点事,要先出去一趟。
“我很快就回来。”
岑鸢点头:“路上开车小心一点。”
“嗯。”
他离开后,何婶把岑鸢的做的那些衣服从箱子里拿出来:“居然做了这么多,小孩的衣服随便买点就够了,这个年龄长个快,穿不了多久。”
岑鸢把那些衣服一件一件的叠好:“店里最近不忙,闲着也无聊。”
何婶故意和陈甜甜说:“你看你妈妈对你多好,给你做这么多好看的衣服,你以后还敢不敢在幼儿园和同学打架了?”
陈甜甜一听这话,立马委屈的跑过来,像是在和岑鸢解释:“我不是坏孩子。”
岑鸢放下手里的衣服,蹲下身去捏她的脸,笑容温柔:“妈妈知道甜甜不是坏孩子。”
周阿姨在厨房炖汤,何婶闻到糊味了,急忙进去:“你别把我厨房给烧了。”
陈甜甜的外套扣子散开了,岑鸢重新给她扣好:“为什么打架?”
陈甜甜低垂着眉眼,两只小肉手捏在一起,声音很小:“他说妈妈的坏话。”
岑鸢挑眉:“说我的坏话?”
“他说,妈妈是为了钱才和爸爸在一起的。”陈甜甜怕岑鸢听到这些话难过,急忙抱着她,“他乱说话,所以我才打他的,他以后要是还说,我就还打!”
这个年纪的小孩子什么都不懂,但是学习能力强,身边的大人说了什么,他们都会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