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老太爷越说越气,手里的拐杖在地上敲的梆梆的响。
罗宁菡却依旧无法体会,对于她来说,罗沫不是罗家真千金这样的事情,远远超过罗老太爷要说的。
所以 ,即使被骂,她依旧一脸懵逼:“可是我要说的事情,比这个重要。”
罗母一直对她眨眼,让她不要说话。但是罗宁菡实在太气了,她和罗老太爷几乎都没有什么来往了,就因为自己想要揭发罗沫,她就气成这样 。
这21年来,在罗家生活,陪在罗老太爷身边的人是她罗宁菡。不是这个去年突然回来的罗沫啊!爷爷怎么能这么偏心呢?
如果今天是罗沫在上面做这些事情,爷爷肯定不会生气的。
罗老太爷:“如果你真是这么觉得,那就抱着你重要的事情过一辈子?而罗氏集团这个你觉得不重要的,你也不用肖想了。”
罗宁菡站在那里整个人都裂开了,罗老太爷的这句话仿佛将她劈成了两半。这不就是他的遗产没有自己的份的意思吗?
凭什么?明明去年之前还不是这样的。
她抖着唇看向罗母,只见罗母不断对她眨眼扭头,让她先避出去。
罗宁菡不甘,她输给罗家的亲生女儿罗小妹就算了,但都是假千金,她凭什么输给罗沫?
罗宁菡不甘心,她太不甘心了。
既然刚才没有成功,那她就当众再揭发一次,她不信罗沫还能每一次都躲开。罗宁菡指着罗沫,大声地喊:“罗沫她也不是罗家的真正血脉,她不过是和罗家无关的人。她凭什么得到大家的喜欢,如果没有罗家,罗沫她也什么都不是?我不比她差,是因为你偏心。”
罗宁菡这话出来,全场都安静了下去。罗老太爷也不知道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他的脸色依旧如常。但却也从震怒中安静了下去,他定定地看着罗宁菡,仿佛要从她的神态和话语中看出真假。
罗母和罗父更是震惊地看向罗沫 ,罗沫却依旧坐在那里不动,她没有位罗宁菡的话震惊或反驳。她只是双手环胸,靠着椅背,一脸镇定。
罗母就忍不住出口问道:“宁宁说的是真的?”
罗沫笑了:“你是第一个开口问的人,也就是说你信她,那又何必问呢?”
罗宁菡见罗沫这个不要脸的居然以退为进,气地骂道:“你不是罗家的人,我有证据,我拿出来给你们看、看……”
最后的声音消失在她嘴边,她在口袋里摸了摸,涂深深给她的U盘已然消失在她口袋里。
她愣了一下,不可置信地低头看了眼口袋,又伸手进去摸了摸,然后震惊抬头看向罗沫。
罗沫对她微微一笑,罗宁菡立马就以为这个笑容是挑衅,她指着罗沫大骂:“是不是你让那个服务员偷的?你故意把我的证据偷走了是不是?”
罗沫:“???”
罗宁菡见罗沫脸色淡定,更加以为她偷了U盘,就冷笑着说:“你以为你偷了U盘就能隐瞒你的身份吗?你错了,我的朋友涂深深对这件事非常清楚。而且,他现在就在现场,我这就让他来说清楚!”
说着,罗宁菡转身要走。罗老太爷苍老的透着一股凄凉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你在我罗家也有21年,这个面子我给你,我跟你去。我要看看,你所谓的人证能说出什么来。但是罗宁菡,你要记清楚,倘若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你就要为此付出代价。”
罗老太爷拄着拐杖站了起来,其他人赶紧上前想扶,罗老太爷却挥挥手说:“你们都留下,这不是他们的事情,罗宁菡,你带路吧!”
罗宁菡心里热血沸腾,罗老太爷给的这个面子,正是她此时最需要的。她很快就能证明,罗沫不是罗家的小姐。
她要向所有人证明,她罗宁菡才是对的。哪怕罗沫在外如何成功,也没有用,没有意义。因为她既不是罗家的真千金,也没有在罗家生活20年的经历。
她不能代表罗家。
她罗沫对于罗家来说,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物。普通到,如果不是长的和罗父罗母相似,她有什么资格出现在这里?
罗宁菡激动地说:“爷爷,你跟我来。涂深深就在外面吃饭,只要你问他,他就能和你说真正的罗家小姐在哪里。他甚至知道很多罗家小姐的事情,他会证明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罗老太爷点点头,说:“走,我们去看看。”
罗沫并没有任何惧怕,但她还是跟着一起起身:“我也一起去吧!”
罗宁菡立马不愿意:“你不行,你要是去了,他不敢说怎么办?”
罗沫:“他会不敢?他如果真的会不敢,怎么就敢来这里?我去,只是因为我不放心爷爷跟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