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沫冷笑:“你可先看看自己什么鬼样子再来说我吧!我是低俗我认,那你看见自己一副魔鬼的样子了吗?”
纪父不能容忍她对妻子的贬低,想要上前教训罗沫。
罗沫握起拳头,目光从眼尾处斜睨纪父:“我可劝你想清楚了,上来和我打架?谁打谁可不一定的。”
纪父:“……”
因为罗沫的传言和视频不少,纪父明白自己确实打不过,到底没敢上前。
一场拜年,罗沫搅合的天翻地覆,两家甚至都又无言,又怨对方家出了这样的孽障。
纪辰看着罗沫,心里隐隐有股暖流。罗沫虽然一开始出头说的和自己没关系,但是最后这几句话以及和纪母的争吵,却是为自己呐喊出来的。
魔鬼吗?是的,他们是魔鬼。
眼见情况越来越时空,连罗家都对罗沫有怨言。
罗老爷子趁着间隙,突然捂着心口倒在沙发那里:“啊……我、我、呼、呼、呼……”一副发病的样子。
顿时,客厅兵荒马乱,罗家人都围了过去。纪家几人也都慌了手脚,要是让纪老爷知道他们把罗老太爷气死了,还不得剥了他们的皮?
罗沫看着那边,见罗老太爷对自己偷偷眨眼,便明白这是爷爷让自己跑路呢!
罗沫哭笑不得,她惧什么?她还怕跑不了?但是爷爷好心,她也收下就是了。
对罗老太爷比了个ok的手势,罗沫转身拉着纪辰跑走了。
罗老太爷:“……”呃……我是让你跑路,你把人拉走了,这后面又有的闹了。罗沫带着纪辰一路跑出来后大笑出声, 她的笑容在阳光下灿烂,笑声清脆。
纪辰便也露出笑容问她:“为什么要和他们说那么多?”今日的罗沫攻击性特别强。
罗沫挑眉:“因为说完,气的是他们。”
纪辰不是很懂这个, 他以前没本事的时候说的没人听,他是待宰的羔羊。后来,他有本事了,说的当然也不会有人听, 但是他已经不屑于去说。
纪家的那些人在纪辰看来, 即恶心也弱小,即使纪母高高在上, 说的话纪辰却从来不会过心。
“在我看来,你很强大。”纪辰说:“所以, 你根本没有必要受困于他们。”
强大的人, 世界是很大的。他们甚至可以到这些人到达不了的地方, 看他们都要低头,何必俯下身去和他们较真?
罗沫却只是勾唇一笑:“因为强大的只是我们, 所以弱小就该被无情的欺负?我不乐意,更不乐意他们对我不好, 还要一副‘我为你好,你不懂’的样子。对了,学长会开车吗?”
纪辰点头,罗沫就带着他去了车库。罗老太爷自己不开车,但是他收集了不少车。
到了车库,罗沫随手一挥,大气地说:“选吧!我们奔向未来.”
纪辰抽了抽嘴角, 随便挑了辆看起来较为低调的车说:“就这个吧!”
两人上了车, 纪辰启动车子后, 汽车平缓地行驶出车库。路过罗家大门的时候,只见罗宁菡从门内跑了出来,她泪水盈盈地看着汽车,对窗边的罗沫喊道:“罗沫,你就非要把我有的都抢走吗?”
这是罗宁菡第一次,正正当当和罗沫正视了她们之间的对立关系。
罗沫探出头,此时罗宁菡脸上再可怜兮兮,神情上总算带上了罗小妹常说的那句:她喜欢用一种歧视的目光看着我,就好像我是路边长残了的苔藓。
从罗沫回来开始,罗宁菡总是一种悲天悯人的姿态,带着“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自怨自怜。
罗沫不相信,前世能逼死罗小妹的人会是这样的人。
苔藓又如何?看似卑微,但它无处不在,路边、石上、墙壁、树木,无处不是它可以生存的地方。
它不曾靠你,自立自强生存。罗宁菡凭的时候借刀杀人?
罗宁菡鄙视罗小妹的生存环境,却又喜欢装作通情达理的样子。看不起浦城人,却总是挥泪说是对耀城不舍。
如此看不起罗小妹,心里却又对她嫉妒。因为罗小妹才是真正的罗家人,而罗宁菡越是看不起浦城的人,越是不得不承认自己才是那里的血脉传人。
她心里这种矛盾的感情冲突,加上强烈的自尊心,最后转换成了对罗小妹的怨恨。
为什么世界上会有罗小妹?为什么她要出现在这里?为什么要夺走我的一切?罗小妹算什么?她凭的什么?
血脉不代表一切。罗宁菡最看不起血脉,却也最在意血脉。
但她前世隐藏的很好,直到罗小妹跳楼,罗宁菡还是那高岭上的雪莲。
凭什么?罗小妹也曾流下血泪问出这句话。
罗沫那时候告诉她,因为她太心软了,所以让罗宁菡有机会披上一层光鲜亮丽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