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懿懵了一瞬,唇无法抑制地扬了起来。
傅斯恬头埋在低垂着,脸红到了脖子,又羞又尴尬,又想哭又想笑。悲伤是悲伤不起来了。
时懿笑出声,蹲下1身子,扶着她肩膀问:“你干嘛?”
傅斯恬红着耳根,也不抬头,一动不动,好几秒,才吐出一句委屈巴巴的:“丢人。”
又柔又软,低低还有些性感的哑,时懿一下子被戳中,笑意更深了。
“没事,你抬头。抬头,听话……”她哄傅斯恬。
傅斯恬眼睫还挂着一点水花,抬头看她。
时懿眼底是明晃晃的逗弄:“很好看。”
“不丢人。”
傅斯恬:“……”她不说还好,一说,傅斯恬更是脸红到要冒烟了。
“时懿,你笑我。”她不自觉地撒娇。
时懿唇边笑意更盛:“没有,我说真的。”她盯着傅斯恬的脸庞,用十分正经的表情,说出十分不正经的话:“不穿更好看。”
“……”傅斯恬嗔了她“时懿……”,羞恼地用膝盖轻撞她。
时懿像是没蹲稳,一下子后倾坐了下去。
傅斯恬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跪下,要伸手拉她。时懿却顺势揽住了她的腰,把她抱到了身前。
“时懿?”傅斯恬俯视着时懿。
时懿微仰着头看她:“没事。”她眼眸瞬了瞬,坐直了身子,抬唇亲吻她刚刚泪水滑过,此刻还有些湿的下巴。
像羽毛轻扫过心弦,傅斯恬心跳的存在感蓦地变大,腰肢都软了。
时懿仰着头,下颌线条如雕刻般完美冷峻,眼神却是与线条完全不符的温和,“娇气没关系,哭也没关系的。在我这里,你不用忍着,怎么都可以的。”
她还记着她刚刚说的话。
傅斯恬愣住,眼圈又慢慢地红了。她怎么能这么犯规。一下子那么不正经,一下子又这么正经。
这么会哄人。
她眼眸湿润,情难自禁,低下头,吻住了时懿微张着,过分甜蜜、过分诱人的红唇。
时懿眼尾上扬,没有拒绝,搂紧了她的腰,任她采撷。
浅吻渐渐变为深吻,浴巾和睡裙不知掉落何处,阵地转进了卧室……
很久以后,傅斯恬余韵稍稍平复,借着月色送光,忍着羞涩说:“你……不穿也很好看。”
时懿眼眸加深,喉咙动了动,忽然问她:“做好人好累。”
“所以,今晚要不要放松一下。”
“在我这里,做一次坏人?”
她说得那样自若,神态间少有的羞与媚,傅斯恬却看懂了。那一瞬间,像是有星河万里照进了心里,又像是天边明月躺在了手心里。
手烫、心口也烫。
谁能抗拒这样的诱惑,谁能拒绝恋人这样的邀请?
傅斯恬如获至宝,支起身子,在令时懿陌生的紧张中,笨拙而珍重地落下轻吻。
作者有话要说:时懿:傻兔叽!不开窍!我等得也好累。
傅·开荤了·流氓兔:一次?一次不够呜呜呜。
时懿:???
自己撩的兔叽,腰酸腿软也得受下去。
第98章
天空泛起鱼肚白时, 傅斯恬自然醒来。一枕之外的时懿还在睡梦中,侧对着她,秀眉舒展, 睡得香甜。空调被堪堪地挂在她的腰边,吊带裙掩不住的大片香肩与锁骨露了出来, 星星点点的暧1昧红痕, 在乌发中若隐若现,昭告着傅斯恬昨晚有多放肆,而她有多纵容。傅斯恬眼底渐渐浮起羞赧, 唇角却忍不住漾出傻笑。
性是恋爱中避不开的字眼, 感情到了,水到渠成, 是自然的事, 在这一方面, 傅斯恬不是保守的人。但都是女生, 占有与被占有, 傅斯恬不确定算不算是同一件事,也不确定时懿准备好了没有。所以时懿没有表示之前,她一直不敢太主动,怕时懿不舒服。
可时懿好温柔,就算她一开始很笨拙, 后来很过分,她都隐忍地接纳了, 给了她所有她想要的肯定答案。
傅斯恬轻手轻脚地帮时懿把空调被拉高, 而后枕到她的枕头上,一瞬不瞬地望着她,唇越翘越高, 情难自禁,凑近了,像雪花拂面般,极轻地亲了一下她的鼻尖。
真实的体温送来无与伦比的满足与欢喜。傅斯恬感觉自己就是全世界最富有、最幸福的人。
她没有再阖上眼睡回笼觉,坐起身子,侧头痴痴地又看了时懿许久,才下了床,拉上遮光窗帘,出卧室给大家准备早餐。
时懿被闹钟吵醒的时候,屋内还黑乎乎的一片,静悄悄的,让她一时间分不清楚是白天还是夜晚。
嗓子干得像是要冒烟,她迷蒙地伸手想去摸手机,一动才发现,腰腹酸痛,仿佛刚做过几百个卷腹。
忍着难受,关掉闹钟,意识逐渐清醒了过来。时懿唇角微扬,侧头去找“罪魁祸首”——意外的,身边空空如也,罪魁祸首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