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气。
没死就最好,虽然苏墨很想替天/行道。
她将荷恺绑在上椅子上,结结实实的打上了伞兵结,确保荷恺无法动弹之后,苏墨从另一间房里拿出一个相机,啪啪拍下照片之后,苏墨又走近荷恺身边,蹲下身子与荷恺平视,她也第一次主动去审视这个让人厌恶的男人。
平凡,这是她想到的第一个词,五官一点也不突出,如果没有这一身名牌或是军衔加成,他与任何一个路人也没有区别,至于他的智慧,应该使用还要逊于平凡的词汇——平庸。一个只靠下半身思考的人,只是一个见面的契机就能被自己绑在椅子上。
可笑。
苏墨冷笑着,就是这么愚笨的一个人,凭借着自己的出身轻而易举的身居高位,而给他身份的这个人,也就是他的父亲荷图。
有其父必有其子……如果真是荷图害死了她的母亲,那荷恺也没有好好活着的意义。
奥汀看着苏墨的模样,第一次纯真在她的脸上消失,此时的她再不像那朵百合了……
“苏墨,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奥汀低语道。
这样的低语也被肖利见了,肖利本能的回答道:“既然是绑架,应该是为了勒索吧?”
苏墨刚才已经给荷恺拍好了照片,用来勒索应该是没有错了。
“会不会有点冲动了?不像是个聪明人的行为。”肖利问道,在他看来这并不符合一个5A生的行为标准,至少在他看来,一个优秀的士兵都不会干出这么愚蠢的事情。
冲动吗?奥汀的目光垂了下来,她何尝不是像苏墨那样冲动,明明只需乖乖听话就有人帮她扫清一切,她却不顾一切都要坚持自己动手,只是或许年长于苏墨,对于复仇她更为隐忍。但苏墨真的愚蠢么?不,苏墨只是太恨了,仇恨可以烧毁一个人所有的理智。
“动手吧。”奥汀下令到:“苏小姐也需要休息一会了。”
“收到。”
苏墨的目光继续停留在那张令人生恶的脸上,她想着送一点什么东西给荷图才能让对方更愿意对媒体说实话。鼻子吗?荷恺的鼻子下塌,并不太好割,所以还是像电影里一样用耳朵会比较好吧?耳窝是独一无二的,荷图只能接受荷恺被自己绑架的实事,那之后的事情就更容易了,只要荷图按要求将永昼号的真相向媒体公布,她还是会放过荷恺的,毕竟十三年前的事和荷恺没有关系。
苏墨一手抬起刀,将刀锋放在荷恺的耳边,她接受过各种各样的军事训练,却还没有对谁真正的下过手,刀尖有些颤抖,但刀锋已经落下,苏墨狠下心正准备用力时却觉得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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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墨感觉自己的眼皮极沉,头也似注了铅一般,她用力抬起眼睛,最终只换来睫毛的微微颤动,始终还是无法睁眼,但是大脑却醒了,耳畔安安静静的,也不知道听觉是否恢复。
我在哪里?苏墨自问道,明明已经将荷恺拿下,为什么晕厥的会是自己?难道……苏墨心底一凉,自己的行踪被发现了?
苏墨试着动了动手指,像是突破了某种结界,食指竟然有了知觉,苏墨接着尝试睁眼,眼皮也比刚才轻松了一些,但依然无法完全睁开,此时却有一阵熟悉的香味弥漫在自己的鼻尖。
那是一种略带烧过的松木气息,尾调里杂着一种略带清香的涩味。
果然……
“你醒了。”
奥汀坐在苏墨的身边,手里拿着一杯温水,而另一只手拿着一颗白色的药丸。
苏墨睁开眼,绝望地看着奥汀,麻醉药药效正慢慢地从她体内消息,苏墨弯起手臂想要从床上坐起来,奥汀放下水杯,伸去苏墨背后,本是想将她扶起却又被苏墨堆了过去,只是现在的苏墨没有多大的力气,也只是将奥汀往外推了半身。
“我是为了你好。”
苏墨这么聪明,怎么可能猜不到是自己安排了这一切。
奥汀没有避开苏墨的含恨的目光,她反而异常的平静。
“我可以轻而易举的阻止,荷图也可以易如反掌的查出你。”
“荷恺呢?”苏墨冷声问道。
“放回去了。”
十小时前
奥汀走进苏墨租下的公寓,今天的晚宴结束以后她的脸就再也没有笑出来过,苏墨还躺在地上,身上只有那件贴身的背心,奥汀找来一个毛毯搭在她的身上,将她横抱了起来,放在怀中坐在沙发上。
奥汀抚着苏墨的头,将苏墨的手也放进了毛毯里,安静下来的苏墨又恢复到了往日的模样,看着这样的苏墨,心里泛起了一阵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