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连焕他就奇了怪了。他心说这是他的房子还是别人的房子?为什么别人好像比他还要对这个房子了解?
华荣月这么一去,就去了三天,除了最开始的那条消息之外,就跟其他人一样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江连焕总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得采取一些措施。
……所以他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一个人翻墙出了他自己的宅子,千里迢迢的跑到了一家还在营业的脂粉店里。
“客人您要买点什么?”老店长看见江连焕的时候,微微愣了一下。明显他认识江连焕,但不清楚对方大半夜的跑过来干嘛,以江连焕的地位,好像也不用亲自来买什么脂粉。
江连焕倒也并不矜持,他直接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封信递给了老店长,“把这封信交给花面。”
……
老店长看着那封信,足足停顿了有三秒。
旁边的店员也都懵了,甚至有个人还用手掏了掏耳朵。
虽然花船民风淳朴,但还是头一次看见这么生猛的。
虽说他们这边背景也没说瞒过谁吧,只要是想查的都能查的出来,但头一次看见有人直接过来把信拍到桌子上,然后告诉他们交给花面。
别说是他了,就连花船自己的人传情报都没这么光明正大的。
幸好老店长还是见过市面的,他表情平常的把信收了下来,说:“我知道了。江公子请回吧。”
江连焕丝毫都没有觉得大半夜翻墙过来给花面一封信有什么不对劲的,他拍了拍屁股,又潇潇洒洒的回去了,只留下店中面面相觑的店员们。
……
华荣月收到信的时候,正在船上陪客人喝酒。
她对面的客人尽管确实是花了钱的,但不知道为何现在规规矩矩的坐在那里,就跟华荣月像是两个许久未见的旧友一般,你一杯我一杯。
——这么说好像也不对,他已经喝了三四杯了,华荣月最开始那一杯还拿在手中没喝完呢。
这个原因可能在于,那个客人不知道怎么了,就莫名的觉得面前人莫名的有种说不出来的气势。
这种气势让他非但不敢上前动手动脚,反而生出了一种面对着自己上司的诡异感觉。
是个人都有点求生欲。
他应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杀气这种东西,刚才华荣月就一直在对着他一个人放杀气,这杀气差不多能让最凶狠的大狼狗都当场吓尿。
相比之下,这个客人已经算是反应非常迟钝的了。
华荣月当着他的面,就很淡定的打开了信,相比起对面的那个客人老老实实坐着的姿势,她的姿势就比较懒散了。
她整个人半靠在椅子上,一只腿斜放在长椅上,头发顺着椅背散落而下,虽然没有喝多少酒,但眼睛微醺,带着些懒散的感觉,刚才那杯酒也只是那么随意的端在手心里。
华荣月翻开信的时候也愣了一下,她心说这个笔迹她认识啊,这不就是江连焕的吗?
什么情况,这是花船把江连焕的信给截下来了吗?
华荣月刚想吐槽说江连焕的用不着截啊,有什么事她自己去问不就得了,却发现事情有些不对。
又看了几句,她忽然确定这信就是他写给花面的。
唉,这可稀奇了。华荣月的兴致一下子就起来了,拿起信来好好的看了一下。
然后只看了两行,她就啧啧的感叹了起来。
江连焕这人不愧能屈能伸,平时在六扇门拽的不行,这会给花面的信中极尽做小伏低的姿态,能让华荣月被吹的一脸舒爽的同时,又忍不住的想要揍他。
如果要华荣月这个六扇门员工来评判,江连焕这封信已经够进大牢的了。他这是把六扇门最近调查的进展都给写进去了,顺便还暗暗的点了一下花面最近可能有人在冒充他的事情,说的很隐晦。
华荣月心说江连焕这是沉不住气了啊,怎么回事?
是最近失踪的人数太多了,还是事情有些超出他的掌控了?
这两点华荣月觉得都有可能,不过最让华荣月好奇的是江连焕信中提到的另外两件事。
第一件事,就是原本疯子这种存在江湖中的人都心照不宣的,但大家谁都不会闲的没事去跟别人科普疯子到底是怎么来的。
所以普遍江湖小白其实都不太清楚疯子的这件事,一般都是走江湖过了一段时间的老鸟,才会知道这些“潜,规则”。
但是最近却有所不同。
江连焕说自己最近发觉知道这种事的人越来越多了。
这些人中,甚至包括一些跟江湖几乎都扯不上什么关系的普通人,他们居然不知道从哪个渠道中,也听说了疯子这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