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人自然也不知道这虫子从哪里来的,只知道应该是苗疆那里的蛊虫,他们的头头视这只蛊虫如自己的生命一样。
过了一会,一个人才说道,“这,这到底是碰见了谁啊?”
没有人能够告诉他答案。
地上躺着的那个人或许是唯一一个能猜出来些什么的,毕竟最早提出这个做法的人是他,只可惜,他现在也已经说不出来了。
……
华荣月的手上割了一个口子,她正把自己的血涂到那些人被蛾子碰过的皮肤上面。
这应该是之前路留生那次给她留下的启发,她现在发现自己的血完全可以当解毒剂来用了,刚才在发现那些人的症状像中毒之后,她第一个反应就是割手放血。
现在那些人都安静了下来,华荣月一边往手上缠绷带,一边拎起了一只死蛾子。
这东西凑近了看,还毛绒绒的,就是普通蛾子的样子,夏天华荣月在窗户上面经常看见这种东西,但是这蛾子背部的花纹和颜色都很独特,是那种像天空一样的蓝。
华荣月拿起这蛾子真的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她甚至还能抚摸一下上面的毛毛,感受一下这个极度微妙的触感。
但是除了她以外的人却完全不行,他们稍稍被碰一下就要死要活的样子。
华荣月看着他们,再看看自己,简直怀疑他们并不是一个物种。
不过这只虫子倒确实有点意思。
华荣月拎起一只,放在眼前晃了晃。
“找到你了”是什么意思?
谁又找到谁了?华荣月接下来等了好几天,想要等着那群人再来,但是很明显,这群人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了。
这十分的不合理,因为按照华荣月的猜测,这群人既然说“找到她了”,就应该是想要对她下手了。
华荣月甚至都有些期待,这群人到底是想怎么对她下手呢?而且,这些人找到的又是谁呢?
她一开始以为这群人是找到了花面,所以才对她说出了那一句话。
华荣月甚至还微微的有点好奇,这群人是怎么发现华荣月就是花面的。
因为在她看来,她从头到尾还真的没有做什么能够让自己身份暴露的事情。
直到她等了好几天都没有等到任何消息,甚至连花船那边都风平浪静的时候,华荣月才隐隐的有了一个猜测。
——这帮人和她可能都搞错了什么。
因为如果是真的发现了华荣月“花面”身份的人,他一定会趁热打铁,直接对着这个弱点拼命的打击花面的,毕竟敢刺探花面身份的人,华荣月不相信就连这点胆量都没有。
但是现在,确实周围都是一片的风平浪静,连一丁点风声都没有。
在这样的风平浪静中,华荣月突然有了一个虽然很搞笑,但是好像又无限接近真实的猜想。
——这群人莫非从来没有想过她就是花面?
那么为什么他们要这么针对她呢?
华荣月对此更加的百思不得其解。
既然没有把她当成花面来针对……那就是当成了易玲珑?
华荣月转变了思路,一旦做出那些人把她当成了易玲珑这个猜测之后,她第一时间就怀疑起了自己前不久在船上碰见的那个人。
之所以华荣月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这个人,是因为那是目前为止让华荣月感觉到威胁最大的人。
而且华荣月当时在船上还真的没想过遮过脸,那个人第一眼就认出来了,她就是易玲珑。
他的存在对于华荣月来说就是威胁,而且这个人尤其特殊,因为他的存在对于易大佬来说都是一个谜。
不过老实说……这个猜测在华荣月看来也不怎么靠谱。
因为即使华荣月没有戴面具,她的这张脸和“易玲珑”那张脸给人的感觉还是非常不同的。五官倒没什么变化,最重要的是气质。
气质这个东西看不透,也摸不着。
不过负责任的说,你就算找一个天易楼的曾经很熟悉易玲珑的杀手来,领到平日里的华荣月面前,他估计都得懵。
天底下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但是有种东西往往能让人不借助五官,就区分出两个不一样的人,那就是气质。
……换句话来说,最能让人把华荣月和易玲珑区分开来的,其实是没有一个熟悉易玲珑的人会相信易玲珑会换上一身“朴素”的衣服,来到一家小小的医馆里面当一个小学徒这一点。
越熟悉易玲珑的人越不会相信这一点,就像华荣月就从来都想象不出来易大佬上辈子会去找一个小医馆,然后在里面当个学徒一样。如果让她发现那是真的,她说不定也会三观崩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