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芜没说话,反而抱的更紧了,谢千寻两腿发软,椅子“哐铛”一声掉到了地上。
江芜趁机把椅子踢开了,把小疯狗按到椅子上,半蹲下来检查她的手。
白皙的手腕被硬生生撕扯掉一块肉,皮肉翻了出来,猩红的血在源源不断的往外流。
江芜皱了皱眉,拽着谢千寻朝外面走,“去医务室。”
谢千寻在医务室打完麻药后,被医生缝了很多针,中途还在骂骂咧咧的。
江芜抱着手,皱眉看着她。
看到女孩手上触目惊心的伤口不断朝外面渗血,她莫名有点烦躁,还有点着急。
谢千寻怕不是个傻子吧,明明是没分化的小孩子,还要去和年轻力壮的Alpha硬杠?
医生给谢千寻注射了些镇静剂,她整个人安静了半个小时,被护士们架着回到宿舍楼。本来以为能好好睡到天亮,谁知道护士刚走,她就醒了过来,开始烦躁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刚才秦孜凝注射了一点腺液到她的血管中去,很难受,很恶心。
江芜手里拿着谢千寻的药跟了过去,“学妹你先把药吃掉好不好。”
“不!”
谢千寻的气息太暴躁了,就算是站在一米之外的地方,都能感觉那股灼热的气息在外流。还打死也不肯吃药,再这样下去今晚上她可能真的就要暴走了。
谢千寻猛的捶到床上,“那个混蛋住在哪里啊?我要去找她!”
随后她冲到门口想去开门。
江芜手里捏着药,皱眉靠在墙上,烦躁的别开视线。“谢千寻你疯了?”
这么不听话,真是烦死了。
如果孟晓寒在这里,她听不听话?
江芜莫名其妙想到这个问题,随后微微皱了皱眉,某种不爽的感觉涌上心头。
今天下午出教室的时候,她看到谢千寻给孟晓寒讲题。
她第一次看到谢千寻这么耐心,可是这种耐心和温柔都没有对别人有过。
回想起那幅场景,江芜心头瞬间涌起一阵不爽。
她刹那间觉得媾齿涨的有些发痛,后颈的腺体也轻轻跳动起来。
看着谢千寻就要去拉门,她忽然上前一步,从后面死死的抱住了谢千寻。
“秦孜凝你个杀千刀的,唔——”
女孩的唇触触碰到后颈的瞬间,舌尖报复性的在腺体上压了压,谢千寻全身猛的一颤,腿软的差点跪到地上,被江芜往上带了带,随后媾齿咬破了后颈的皮肤,大脑如同过电般一片空白,强烈的电流顺着脊椎划过。
谢千寻下意识想要挣扎,手却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只有徒劳的拽了两下床单,最后缓缓瘫到床上。
只有极少量的信息素注了进去,江芜就强迫自己和谢千寻分开了。
谢千寻剧烈的喘息着,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蜷缩成一团。
江芜的脸上还残余着信息素释放后淡淡的红晕,她低头看着谢千寻,微微皱眉。
随后而来的是愧疚感,她下意识攥了攥衣襟。
自己是怎么了啊,明明跟谢千寻根本没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这样对她啊。
谢千寻在床上喘了会就不喘了,随后她瞪着那双湿润的桃花眸,抬头看着江芜。
“……”
那个眼神有点委屈,仿佛针扎在心上似的。
江芜看着谢千寻手上的一片猩红,心莫名紧了紧,下意识咬了咬唇,“对——”
对不起这句话还没说出来,谢千寻忽然翻了个身,“谢谢你拉着我,不然我可能真的忍不住打死她。”
江芜:“……”
“刚才是我的错,我不该不吃药,谢谢你把信息素借我。”
“……”
谢千寻随后扯过被子盖住头,不安的抿了抿唇。
随着江芜信息素的注入,她觉得自己的情绪很明显的平静下来了。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刚才秦孜凝说的信息素屈服的事。
难道说,信息素屈服不只是腺体的屈服,也意味着整个人对标记者的臣服?
她难道也屈服于江芜的信息素么,难道以后就得一直被这家伙压制了?
“今晚上为什么打架啊。你知道如果被老师发现了会遭到禁赛惩罚吗?”江芜的声音从被子外面传来,有点小心翼翼。
“她先惹我的。”谢千寻皱着眉,狠狠踢了踢被子,闷闷的说道。“你信吗?”
江芜没说话,她蹲了下来,把被子拽开了,和谢千寻对视。
柔和的橘黄色灯光下,女孩白皙的侧脸被镀上了一层红晕,细密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很漂亮。可能是因为刚才纠缠的缘故,谢千寻的衬衣第二颗扣子被解开了,露出颈间大片柔嫩的肌肤。
江芜皱了皱眉,忽然觉得一阵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