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用了多大的力气,将毛茸茸的兔耳夹都给洗秃了!
这东西如今瞧着,不仅难看不说,且也带不出去了,赵芯儿心中很是心疼。
包子一张脸瞧着更苦了,几乎都皱吧在了一块儿,心想我哪知道,公子的心可真的太黑了。
春暖在旁,一脸同情的看着包子。
“夫人,我、我大抵是梦游。”包子想起昨夜公子的话,只好哭丧着一张脸道。
赵芯儿抿了抿嘴唇,目光直直的瞧着她。
包子被她看的很是心虚。
虽说很是心疼,但念在包子是无心之举,赵芯儿便摆了摆手,沮丧的道:“算了。”随后,又看向一旁的夏圆,“去请个大夫来,给包子瞧瞧什么问题。”
晌间,袁子琰下朝后,拿了个黑漆漆毛茸茸的耳夹回来。
今儿个,赵芯儿也没那般气了,看见袁子琰后,倒是没再叫包子将他给撵出去,不过也很不乐意搭理他便是了。
用完饭后。
袁子琰放下筷子,用帕子擦着嘴,偷偷瞧了赵芯儿一眼,漫不经心的道:“听说,昨天夜里包子将你的兔耳夹给弄坏了?”
赵芯儿听了,终于抽出点子目光,看了他一眼。
袁子琰淡声道:“她应当也是无心之举,你别气了,我再送你一个便是了。”
一旁的包子捏紧拳头,心中很是不忿。
赵芯儿闻言,眸子微微亮了亮,抬头看他:“你又买来了?”
袁子琰摇了摇头,“那倒不是,先前卖这个的商贩,如今已经不在京中了。”
赵芯儿又垂下了小脑袋。
袁子琰:“不过,我自己做了个同先前差不多的。”
“是吗?”
赵芯儿又来了兴致。
她觉着夫君认错态度很是不错,她便大人不记小人过,不同他计较了。
袁子琰点了点头,将他做的东西拿了出来。
也是毛茸茸的两团,只不过,是黑漆漆的颜色,上头的毛儿瞧着杂乱无章的,做的很是粗糙,跟好看那是半点都沾不着边儿。
甚至,这么一瞅,还不如她那个秃了的呢!
赵芯儿虽说嫌弃,但还是将东西留了下来。
直到下午,听见了春暖与夏圆闲聊。
春暖:“昨夜府内的大黄叫个不停,吵得人睡不着。”
夏圆唏嘘道:“我也听到了,也不知道是谁那般缺德,将大黄身上的毛儿,全都给剃了,早上我出去之时,还碰到大黄了。一条大狗没了毛皮,在院子里冻的直打摆子,我给它找了床被子,它的叫声才消停下来。”
赵芯儿听到这儿,动作一顿。
她慢吞吞的低下头,瞅了瞅手里黑乎乎的两团,又看了看春暖夏圆,沉默了。近日来, 京城里一则消息传得沸沸扬扬的。
左相家的千金赵紫兰,竟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庶子定了亲。
那庶子出身不高,是京中祝大人家的儿子, 且还是姨娘生的。
定亲一事传出来后,京城中人顿时唏嘘不已。
赵紫兰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生的模样儿也漂亮,家室还好,京中追求她的公子哥儿不在少数,最后, 竟然定下了这么一门亲事。
公子哥儿们叹息可惜。
而那些看不惯赵紫兰的小姐们, 则是幸灾乐祸了起来。
这事儿,赵芯儿还是听崔兰宜说的。
武安侯府与左相府颇有来往, 崔兰宜同赵紫兰虽谈不上闺中密友,也是相熟的。
同赵芯儿说这事儿的时候,还颇是有些唏嘘。
“赵紫兰同祝府那个庶子定了亲,京中那些嫉妒她的姑娘们,这会儿正拍手叫好呢。”
说到这儿,崔兰宜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面上带了几分尴尬, “我突然想起,嫂嫂, 你似乎便是那祝府的表小姐……”
赵芯儿点了点头, “同赵姑娘定亲的那位,算是我的表兄。祝三少爷是位端方的君子, 虽身份上不如赵姑娘,但不失为一个良人。”
说起来,这二人也算有缘。
那日, 同台抢灯会魁首,后来祝三少爷赢来的花灯,还兜兜转转落到了赵姑娘的手中。
若真是因着这事儿结了缘,那她岂不是便算半个媒人了?
赵芯儿眨了眨眸子,这一世同上一世有着天差地别的变化,她倒是一时想不起,上一世这个时候,祝三公子有没有同赵姑娘定亲了。
崔兰宜听她这般说,倒也没再说别的,只点了点头道:“先前倒是远远的瞧见过那位祝三少爷一面,瞧着长得很是俊秀,听说学问也不错,同赵姑娘在一起,倒是郎才女貌,颇为般配的一对。”
赵芯儿同崔兰宜又聊了几句。
崔兰宜叫她去茶馆吃茶,赵芯儿上次听了书,这会儿还心有余悸呢,短时间内是不想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