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咽了口口水,突然之间, 就有点腿软了。他脸上的笑都有点发干,“将军,夫人,您二位瞧着我做什么?”
袁子琰冷笑一声。
赵芯儿抿着唇将鸡毛掸子抱在了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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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
李程便扎着马步,蹲在了袁子琰的身旁。
同他家主子一起被罚。
而包子呢,正在他脑袋上一本一本的加着书。
不比对她家公子时候的犹犹豫豫,此时她给李程放书的动作可谓是毫不手软, 不一会儿,李程脑袋上就摞了一层的书。
再看李程, 脑袋上冒了一层汗, 腿还在不断的打摆子,看起来摇摇欲坠的, 眼瞅着就快要坚持不住了,仿佛随时都能摔倒一般。
反之旁边的袁子琰,则是稳如泰山, 一动不动。
旁边的袁子琰见着李程这副样子,便微微皱起眉毛,冷声警告道:“蹲稳点,若是摔在我身上,我扒了你的皮。”
出馊主意也便算了,若是碰掉了他头上的书,他就死定了。
李程顿时苦了一张脸。
这也不是他能控制的啊……
他抬头,本想跟夫人求求情,谁知夫人连带着跟前儿的包子,都一副很嫌弃的模样儿瞧着他。
包子是觉着,这李管事总是油嘴滑舌的,瞧着就不怎么中看,没想到还这般不中用,便是她顶着书扎马步,也能蹲上一会儿呢。
而旁边的赵芯儿呢,则是瞅了一眼夫君,又瞅了一眼李程,也觉着,他实在太弱了些。
瞧瞧他主子,在那儿蹲了好一会儿了,都还是蹲的稳稳的,他这刚蹲下,便开始打摆子,真是中看不中用。
李程心里委屈极了。
袁子琰瞧着他这副模样,眉头皱的更紧了,随后看向小姑娘,严肃道:“娘子,我有话要禀。”
赵芯儿准了:“说。”
“若是一会儿他摔倒了,砸掉了我头上的书,应当如何算?”
袁子琰虽说不介意多蹲一个时辰,但是不想又被李程这没用的东西给连累,让小姑娘觉着他不行。
赵芯儿闻言,便微微蹙起柳眉。
认真的思索了起来。
李程瞧着这般不中用,许是一会儿便要摔了。
真砸着夫君怎么办?
看起来还怪重的。
两个人若是挪一挪,离的远些,兴许人砸不到了,但书也有可能会砸到夫君。
赵芯儿说,“你们两个先离远些。”
随后抬手,又将包子招了过来,吩咐包子站在两人中间,稍微挡着点儿。
包子很不乐意,有些委屈的看着自家夫人。
夫人怕他砸到公子,她若站在中间,那他岂不是砸着了自己?
这活儿她不干,扣她鸡腿也不干。
瞧着包子不情愿的模样,她招手让包子上跟前来,在她耳边低语一番,“你笨呀,你在旁边瞧着点儿,若是他快要摔倒了,你就将他往旁边没人的地方踹,踹远一些,这样一来,不就砸不到人了!”
包子眼睛一亮,觉得夫人这个办法可行。
于是夸道:“夫人,您真聪明。”
赵芯儿小下巴一抬,很是骄傲的模样。
李程则是一脸的悲愤。
他都听到了!
太欺负人了。
袁子琰也听到了,瞧着小姑娘小脸上带着得意的模样儿,眸中染过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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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摘心楼中。
赵芯儿离开后,便一直未回来。
春暖等人心中便有些纳闷了。
出去一问,听人说夫人去了将军的住处,一个个便都变了脸色。
于是,留下三人在翠阁看家,春暖与夏圆就赶紧出去找了。
这一路,连打听再往前走,就找到了大将军院子门前了。
春暖与夏圆这心里头,别提多忐忑了。
走到门口,问了将军府外头伺候的小厮,听说夫人已经进去了,春暖与夏圆的脸就微微白了。
“那李管事呢?”春暖紧了紧手指,问。
小厮道:“也在里头呢,进去一会儿了。”
夏圆有些着急,“春暖姐姐,现在该怎么办呀?”
春暖心里边儿也慌,但还是安慰她道:“别急,我们先进去瞧瞧。”
春暖对小厮道:“我们姐妹二人是来寻夫人的,劳烦小兄弟通报一声。”
“哎,二位姐姐稍等。”
说完,小厮便推门进去了。
袁子琰不喜跟前儿有人伺候,所以小厮都是在门外候着,若是有人来,就提前通报一声。
小厮进去后,又往里头走了走一道门,才能瞧见袁子琰房前那座宅院。
刚一往里走,小厮就愣住了。
不因别的,他瞧见大将军与李主事都在墙角蹲着,而那位方才进来的夫人,正拿着鸡毛掸子在旁边瞅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