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枝巧虽然高中毕业后就再没有进过学校,但极度热爱学习,平时也努力地学习新技能。
君白酒店定位就是高端、国际化,她也在努力学英语,期盼有朝一日也能够和外国友人流利对话。
她想法很单纯——倘若成功的话,工资能往上翻一倍呢。
陆程小大人一般,侃侃而谈:“你以前学习英语的方法不对,不能这样死记硬背,人的大脑容量有限,怎么可能能经得住这种填鸭式教育的摧残?”
“比如这个词,遗产,heritage,你可以这样理解。‘他(he)日(ri)他(ta)哥(ge),从而拿到了遗产’。”
“再比如这个,驯服,tame,他(ta)被我(me)驯服了。”
……
白栀凑巧听到这么两句,目瞪口呆,钦佩不已地看着陆程。
这些真的是七八岁小孩子能理解并说出的话吗?
旁侧嗑瓜子的苏甜甜看陆程可爱,倾身过来,捏了一把他的脸颊,笑眯眯:“弟弟呀,要是姐姐再年轻个十几岁,说不定就爱上你了哦。”
陆程躲开她的手,皱眉:“你这个假设毫无意义,我对比我大的女性不感兴趣。”
苏甜甜:“……”
白栀认真思考。
这孩子究竟是在什么环境下长大的?怎么这一张嘴叭叭叭的比她还能说?
白栀简单地和三人打了招呼,她陪同导演一同去劝于尔菁。
谁知道于尔菁油盐不进,不论说什么都我行我素,不肯屈从。
他坐在沙发上,正在漫不经心地给自己的脚一层层涂上厚厚的霜,无比仔细地做着保养,连脚缝也没有放过,涂上厚厚的一层。
真是个精致的小作精呢~
“状态不好,”于尔菁头也不抬,悠悠开口,“拍的也不够好看,还有,这店里的人对我都不够恭敬,没有树立起我的威严,我想要拍出店里的人都畏惧我又情不自禁被我吸引的感觉——”
“畏惧你还会情不自禁地被你吸引?”一道清越的男声插入,陆镜西走来,看着于尔菁,冷笑,“你干脆找根绳子吊死在酒店门口算了。”
于尔菁一恼,他刚想反驳,抬头看清人的脸,立刻变了脸色,慌忙规矩坐好。
打翻了润足的乳也不在乎。
那白色的乳倒扣在地毯上,很快弄污了一大片。
“陆哥,”于尔菁讪笑,“您怎么来了?”
“看看我妹拿公司分成投的是个什么节目,”陆镜西瞥于尔菁一眼,问,“听说你不想拍?”
于尔菁一个激灵:“想拍!想拍!”
陆镜西懒得与他多说:“想拍就规矩点,少惹麻烦。”
以训狗的态度斥责完于尔菁后,陆镜西径直离开。
走之前,他还微笑着看白栀,向她道歉:“我是陆和的远房堂哥,她不懂事,塞进来的人给你添麻烦了。”
白栀客气回应。
她有点弄不懂这关系网了。
顾维安是陆和的表哥,而陆镜西是陆和的远房堂哥。
所以,顾维安和陆镜西也有亲戚关系?
那她拿下这个节目,难道也是靠了顾维安的关系——
似是察觉她所想,陆镜西告诉白栀:“我没有参与酒店的招标会,君白各方面都很优秀,能成功入选,也证明白经理提供的方案足够出色。”
白栀心口的大石头稍稍下落。
她当然不想事事都依靠顾维安。
顾维安作为她的丈夫,可以为她提供帮助。可白栀想得到的不仅仅只此,她想要依靠自己努力站稳。
短暂聊天中,白栀知晓,陆镜西在君白订了午餐。
今日一起来的,还有余青玫和客户。
他顺便来看看陆程,在了解到于尔菁的恶劣行径后,他自然要过来教训堂妹养的这个“垃圾”。
作为礼节,也因陆镜西的身份,白栀和盛助理陪伴陆镜西往他提前包下的房间走去。
如今盛助理虽然跟着白栀来到了营销部,但她性格有点偏内向,在交际上仍旧有许多不足,这是很多初入社会的通病。
尤其是在这种场合下,见到领导或者大人物就一声不吭,闷葫芦一样。
为了培养这个手下,白栀示意盛助理去和陆镜西交谈。
盛助理纠结了一阵,想起来先前白栀所说“要找有趣的、贴近生活的事情下手”,主动和陆镜西说:“陆先生。”
陆镜西没有回头:“什么?”
“上周三我们酒店接待了个很挑剔的客人呢,”盛助理搜肠刮肚,还终于找了件发生在身边的趣事,“口味十分挑剔,吃牛肉竟然只要未生育过的雌牛。我们怎么能根据肉来牛有没有生育过呢?您说好笑不好笑?”
“不好笑,”陆镜西平静开口,“上周三要未生育雌牛肉的客人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