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栀也不推辞,她笑着拿酒杯,刚想倒,就被祝贸让拦住了。
他互住酒瓶,不让白栀拿到。
祝贸让问贾古:“不是提前说好了么?今晚不能让女同学喝酒。”
祝贸让曾经是白栀的同桌,他有一副不同于其他男生的好脾气,耐心极了。性格耿直,十分诚实。
也是班上公认的老好人,人缘也最好。
白栀有次弄丢了学校发的资料,祝贸让次日拿了一模一样的回来,笑着说重新找老师要的。
后来白栀才知道,那是祝贸让拆了自己的资料,按原样、一张一张给她打印出来的。
贾古一拍自己脑门:“真对不起了您,瞧我这记性,全给忘的一干二净。”
廖一可朝白栀招手,她提前帮好友占好了位置。
刚等白栀坐下,廖一可就悄悄告诉白栀:“你猜怎么着?我现在打听出江檐江律师的住址了,和我家就隔两个红绿灯。”
白栀说:“还真近啊。”
廖一可感叹:“我现在已经不祈求甜甜的恋爱了,真要让我搞到江律师,馊馊或者骚骚的都行。”
白栀认真祝福:“祝你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聊天中,旁侧还有人凑过来,忍不住问白栀:“你真的结婚了啊?”
白栀笑了笑:“嗯。”
祝贸让倒酒的手停住。
酒水漫过杯子,浇在贾古腿上,酒汁湿答答的弄了一裤子,贾古叫起来,他才连忙道歉。
“可是怎么没见你戴戒指啊?”
白栀笑:“我做酒店的,不适合戴。”
其他人却不这么想。
众所周知,白栀大学期间没有恋爱,毕业后在家里安排下匆匆结婚,估计也不是什么好姻缘吧。
当初她婚礼时,也没有请同学前往。朋友圈,亦或者其他社交账号上,白栀从来没有分享过自己的老公。
大家一致认为,一定是夫妻感情冷淡,甚至如今白栀明显不愿提起。
只怕那一位要远远不及白栀优秀吧,才让白栀对此三缄其口。
酒过三巡,一群人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
玩法最简单,就是抽纸牌,数字最大的那个人可以朝数字最小的人提要求。
前几轮倒还好,越往后,越放得开。
比如说问交往过多少人啦,和多少人接过吻,有没有背着老婆藏私房钱等等等等。
越来越大胆。
大冒险逐渐的也开始转变,从一开始的“出去向见过的第一个人表白”“跪下来向服务员求婚”变成“亲吻你旁边最近的同性”“连续喝三杯红酒”。
而最新的一局真心话大冒险中,祝贸让很不幸地输掉了,贾古赢了。
贾古笑着捏牌弹了弹,揶揄地看着祝贸让:“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祝贸让脸颊发红,他飞快地看了眼白栀:“……大冒险。”
“行啊,”贾古笑眯眯,“那就把你的手机浏览器历史记录拿出来,让我们班同学轮流看一眼。”
祝贸让顿时变了脸色,结结巴巴:“还是、还是真心话吧。”
贾古目光在祝贸让和白栀两人身上来回逡巡,玩味地笑:“也行,老祝,我问你,你现在看咱们当时的班花白栀白美人,是什么感觉?”
一语下去,满室寂静。
好奇和渴求的目光看过来,只是碍着礼节,没有那般放肆。
怎么?祝贸让一直对白栀有意思么?
祝贸让脸颊涨红,结结巴巴:“就是有种透不过气、窒息的感觉。”
在贾古起哄之前,白栀微笑着建议祝贸让:“班长,我觉着你这种感觉可能是疲劳过度引起的,也或许是心脏和肺有些小毛病。建议你去医院中检查一下身体,虽然工作很重要,但不要忘记,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
祝贸让愣住。
良久,他才笑了笑:“谢谢你关心。”
白栀这么一插科打诨,其他人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走了,还有人好奇地问白栀:“你不是在酒店工作么?怎么对这些事了解这么多?”
白栀笑眯眯地按住廖一可肩膀:“还不是可可告诉我的。”
祝贸让憋了一肚子的话没说出来,有点点泄气。
他低头喝酒,觉着酒水到了肚子中也是苦涩的。
两轮游戏过后,廖一可出去上厕所,白栀不幸拿到最小牌。
依旧是贾古拿到最大牌。
贾古看着祝贸让笑,却是问白栀:“白同学,你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呢?”
白栀说:“真心话吧。”
“真心话啊,”贾古笑的更厉害了,朝着祝贸让挤眉弄眼,“老祝,我把牌让给你,这个问题就交给你,你想问什么就问什么。”
祝贸让看着白栀,手里的酒杯晃一下,那里面的酒险些溢出来,又重重放回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