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疑似情敌的面前,白栀不可能会暴露自己和顾维安“合约婚姻”这件事情。
不蒸馒头还要争口气呢。
“对我可好了!”好胜心极度强烈的白栀面不改色地撒谎,“我是他的小宝贝他是我的小心肝,我们俩恩恩爱爱——”
爱字卡在喉咙间,余光瞥见熟悉的身影。
白栀震惊地看着两步远的黑色迈巴赫旁,夏雅之打开车门,顾维安下了车。
余青玫有些轻微夜盲,她没看清,好奇地问:“你在看什么?”
“看她的小心肝,”顾维安从容不迫地替白栀回答,他走到灯光下,含笑看目瞪口呆的白栀,“我来接小宝贝回家了。”
白栀:“……”
当场吹牛被抓包,如今她很想原地去世了甜味独家。
可惜顾维安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直到回家后,他才悠悠开口:“原来我在你心中如此重要。”
白栀脚趾抓地:“……”
她闷头往前走,赶在顾维安下一句话出口之前,飞快地回了自己卧室。
白栀本以为顾维安今晚会来,但等她洗过澡后,也没有等到他的身影。
?
难道男人转性了?
白栀安静地又等了两分钟,还是没能等到顾维安。
她独自躺在床上,总感觉今天床铺不够柔软舒服,令她难以入眠。
辗转反侧五分钟后,白栀终于忍不住,偷偷摸摸地溜进顾维安房间中。
事出反常,必定有妖。
主卧门并没有反锁,她轻而易举地推门进入,放缓脚步,像只猫一样悄悄前进,靠近大床。
顾维安背对着她,侧躺着,床边只有一盏昏黄的夜灯。
很好,没有发现她。
说不定顾维安已经睡着了。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白栀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的一角,先探进去一只脚,又慢慢地躺下去。
顾维安没有动静。
白栀放了心。
他的身体很暖和,是白栀熟悉的好闻味道。
白栀往他的位置努力蹭了蹭,闭上眼睛。
……总觉着还是有些不够啊。
白栀试探着伸出手,如同摸自己的安抚娃娃一般,伸到顾维安前面,然后准确无误地摸到武器。
白栀立刻缩手,但已经迟了。
顾维安转身,长手一捞,把她拖回来,无奈问:“尊敬的小公主,你大晚上的不睡觉是打算偷袭我么?”
白栀振振有词:“还不是你先前说自己没有人陪就睡不好?”
顾维安一针见血:“是你自己睡不好吧?”
白栀:“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大晚上来四处点火的君子?”
“那只是误触!误触!”
“哦,”顾维安平平淡淡开口,“如此精准无误的误触,你不去学足球真是国足的一大损失。”
白栀回嘴:“这么容易就被点火,你怎么不常备个灭火器?”
“这不是有个灭火器么?”顾维安捏捏她脸上的肉肉,“还有哪里的灭火器比我的更漂亮?”
顺利被撸毛的白栀哼了一声:“看在你这么会说话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了。”
斗嘴归斗嘴,顾维安还是把白栀圈到怀中,用自己的腿去暖她微凉的脚心,闭眼:“光着脚跑过来的?这么凉。”
白栀在他怀中打了个哈欠:“没有。”
奇怪。
为什么在顾维安身边她就这么容易就想睡觉?明明刚刚清醒到毫无睡意,可一被他圈住,白栀周身暖融融的,就开始犯困。
难道她也得了那个什么神经什么抽搐什么失眠症?
改天她要不要也去找医生看一看?
“你在外工作是不是挺累的?”白栀随口问顾维安,“我看你好像瘦了哎。”
顾维安笑了一声:“还好。”
“你这么努力做什么呢?”白栀不太理解,“这样拼命的工作,你连享受生活的时间都没有了。”
工作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快乐生活么?假使严重影响到生活,那工作不就彻底失去意义了吗?
“你不喜欢这样?”
“感觉你似乎没有什么享乐的时间,”白栀诚恳地回答,“说实话,你要这么多钱有什么用呢?”
顾维安伸手,贴在她柔软的小腹上:“养我的宝宝。”
白栀沉默两秒,纠正他:“处、女生子的是圣母玛丽亚,我还没有那么大的本领。”
顾维安置若罔闻,试试手感:“宝宝胖了些。”
“胖了些也不是你的孩子!”白栀啪唧一下拍开他的手,严肃警告,“里面是我今天辛辛苦苦吃的晚饭。”
她听见顾维安笑了两声,胸腔微微震动。
顾维安伸手抚摸白栀发丝,温柔又耐心。指腹擦过她的脸颊,而白栀没有嫌弃他手指上粗糙的茧,反倒觉着那茧拂过肌肤时,宛若带了酥酥麻麻的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