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么爱上我,”徐权昊毫不犹豫将药剂注射到简晓栀体内,“要么只能死。”
他不会失败,也不能失败。被注入药剂过去两天,简晓栀没发现异样,一口气还没松,才渐渐发现身体不对劲。
比如在看见徐权昊的时候,她的身体莫名涌起许多情绪,心头都开始发热。
可在她想起锻渊的时候,身体又会很不舒服,像有什么东西要被强制压下去。
一天晚上,她梦到锻渊,从开心到难过,最后醒来心脏空了一块。
她起床,脚下传来不太舒服的感觉。
她抬脚起来看,发现从脚底开始浮现难看的红斑,一直蔓延到脚踝处。
简晓栀突然明白徐权昊的意思,顺他者昌,逆他者亡,用这种强制性的方式达成目的。
只不过……为什么会有这种药剂?
十天后,徐权昊认为差不多了。
这种身体和意志分离割裂的感觉,不是谁都能受得了的,只有顺从身体不再反抗,她才能好过点。
那么,她的意志也该消磨够了。
徐权昊继续按照剧情走,公开宣布要和简晓栀结婚。
晚映汐得到这个消息,心中终于燃起强烈妒火,鲜红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男人爱尝鲜,和几个女人暧昧,她勉强可以忍耐,但徐权昊承诺过娶的是她!
没想到看起来无害单纯的女人这么有手段,晚映汐决定去会会她,必须要让她知难而退。
徐权昊当上上校更忙了,晚映汐找个机会,买通人手,见到了那个女人。
她以为简晓栀现在一定风光亮丽眉梢带喜,也许见到她还要炫耀一番。
什么样的情形晚映汐都有设想,唯独没有想过会见到这样的简晓栀——面容消瘦,气色很差,鼻息都有些虚弱游离。
“你……怎么回事?”晚映汐张大眼睛,她认识的徐权昊可不会亏待女人,不过想到这次来的目的不是关心情敌,于是直接拿出气势嘲讽道,“就你一个要背景没背景,要身材没身材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他。”
“劝你早点死心,不然我可不会放过你。”
简晓栀疲乏地靠墙,说:“好。”
晚映汐愣了下,不可思议地问:“你说什么?”
这么轻易答应?她还带了人,打算示威完给她点颜色看看。
“只要你能帮助我离开基地,”简晓栀说,“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
晚映汐是上将的女儿,在基地有人脉,有资源还有手段,既然能瞒住徐权昊来见她,那一定有办法帮她离开。
她是真心不想再见到他们。
“那就这么说定,”晚映汐狐疑地看她一眼,“我会想办法送你出去。”
晚映汐迫不及待想让简晓栀离开,没过两天就哄着作为上将的父亲,请徐权昊来她家吃家宴。
她想方设法把徐权昊灌醉,然后花了大量的钱买通看守简晓栀的人,又用权势压迫北门放人。
“你上车吧,”晚映汐站在北门口说,“单凭你一个人也走不远,为了让你不在三天之内被抓回来连累我,我叫他们送你走。”
装甲车上有四个雇佣兵组成的小队,他们正好要外出寻找资源,上报的手续已经做好。
简晓栀看了眼那辆车,以及车里频频探头出来望向她的男人。
晚映汐催促她:“你还不走?”
简晓栀笑了笑:“毕竟出门在外不知道会遇见什么,而且我一辈子不回来的话,总需要一样保命的东西,你能不能想办法给我弄把枪?”
在基地里只有军方可以持枪支,离开基地寻找资源的雇佣兵通过上报批准,可以得到枪支武器。当然还有黑市私下昂贵买卖的枪支。
显然简晓栀这种逃离人员,没钱也没资格获得枪。
不过这个难不倒晚映汐,她自己身上就带了一把,别人碍于她父亲的地位,不敢搜身也不敢说她。
“给你。”她将一把女士手.枪扔给简晓栀。
简晓栀仔细查看里面是否有子弹,才上车离开。
晚映汐看着车子驶去,轻笑起来:“记住,你这辈子都别回来。”
给她一把枪又如何,她还能干倒四个体型健硕的雇佣兵?
只有死人才不会回来,只有简晓栀永远消失,徐权昊才能彻底忘掉她。
晚映汐收买了那四个雇佣兵。
月亮被浓云遮掩,晚风在夜色中穿行,又刮响树梢。
车子在原野上颠簸行驶,一位长了龅牙的男人反复扭头打量简晓栀,露出一抹让人不太舒服的微笑。
“小姑娘,外面这么危险,你要去干什么啊?”男人不时找话题搭话。
正在开车的男人也说:“对啊,实在少见女人要往外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