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简晓栀笑个不停,锻渊一手支着下巴,无奈看她。
每当她看见锻渊两三下把中二病的狼刑揍趴,然后一甩手丢下楼,莫名有种老父亲揍叛逆儿的既视感。
锻渊等她笑完,继续手上的实验。
他挑出身体里的一根银色细管,拿出剪刀正要剪断一截,那根细管忽然被简晓栀伸手抓住。
锻渊浑身一僵,这种感觉好似神经末梢被人触碰玩弄,那根细管轻轻发颤,在她手下非常敏感。
这种银色细管相当于锻渊体内的血管,只是更薄更有韧性,似乎还会被他的意识调动,也会因他身体状况不好时,出现应激反应——在皮肤下凸显痉挛。
简晓栀问他:“你要对它干吗,为什么要剪它,不会痛么。”
“取一截做实验,没有太大影响。”
那根细管怕得要死,主动往简晓栀手里钻。
“你看它明明很怕。”
简晓栀护崽似的,将那条未断的细管护送回锻渊手臂的伤口。
细管迅速从那处伤口缩进去,回到锻渊体内。
锻渊回味了下刚才的感觉,眼尾稍稍扬起,拿起剪刀割烂自己的手背。
他掌心托起简晓栀的脸颊,银色细管从手背的口子里出来,像藤蔓一般,爬上她的颈脖,摸上她的耳垂耳廓。
简晓栀还没反应过来,锻渊低头吻上她。
氛围忽然变得醺热起来。
银色细管摩挲薄薄的皮肤,感受她的脉搏和温度,他手背上的血,顺着她的脸侧往下流。
画面看起来绮丽又怪异。
结束后。
那些银色细管似乎还恋恋不舍,慢慢地离开简晓栀敏感白嫩的皮肤。
锻渊的眸色变得深沉,喉线发紧,话音都有些低哑。
“我帮你擦脸。”
他拿一块白手帕,帮她擦干净脸颊和颈脖上的血迹。
她的耳朵脸颊脖子都是红晕。
锻渊语调带笑:“我的血好像褪色,不然怎么擦不掉呢。”
简晓栀脸烧得通红,自然没理他。
“小不点儿?”
简晓栀捂住脸:“求求你正常一点!”
别动不动就变态。
深夜,听着枕边人平稳的呼吸和心跳,锻渊动作轻缓起身,回到实验室。
他在手腕处划出一道伤口,勾出一根细管,而后剪下一截。
将这一截细管扔进烧杯,他倒入些微赤焰红的粉末,瞬间燃起一团小火,将细管烧成灰烬。
锻渊体内有很多异化基因,他那时在断渊下面吃掉太多异化生物,大多是不利的。
后来他遇到一颗银色异化树,没人去动这颗异化树,因为它生命力顽强到可怕,很多异化生物反被它侵蚀。
锻渊消化那颗树,花了整整一个月,而消化其他异化生物最长的时间也只用一个星期。
最后却是那颗树稳定了他的基因,构造了他的身体。
所以想灭掉锻渊,一般的方法行不通,需要特制的粉末将他完全烧成灰烬。
第二天早上,简晓栀醒来,迷迷糊糊发现脖子上多了样东西。
她两手摸了摸脖子,摸到一条细银链,还坠着一颗子弹。
简晓栀睁开眼,看到透明子弹里面装着赤焰红的粉末,弹壳上刻有155 5的特殊数字。
“……”
她有种在做梦还没睡醒的感觉。
“嗯?”
简晓栀猛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
“锻渊!”
锻渊撑起脑袋看她:“什么。”
“你……”
刚来到研究所,锻渊给她做出一模一样的小木床,简晓栀就想问了:“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这么说完,简晓栀脑里突然有了答案。
除了狼刑,所有的异化生物都比原先更早来到研究所,这符合她的心愿。
锻渊更早出现,也是她的心愿。
研究所越发热闹,和谐融洽,越是符合她的想法。
这难道就是系统所说的“势运”,很多事情在一定程度上心想事成,满足愿望。
她偶尔有想过锻渊会记起什么,但又否定,没经历过的会记得什么,而且她喜欢的是锻渊这个人,比起铭记过去的事,她更想和他体验现在和未来。
锻渊:“嗯,基本上都有印象。”
他坠落断渊变成异化生物后,不会再做梦,可以说完全丧失了这个能力。
但他从崖边见到她起,脑子里出现很多记忆碎片,一点点地,随着时间推移,从模糊变得清晰,直至最近,所有记忆碎片拼接成块。
这些东西绝不是梦,一定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不知是什么外力所致,很难解释这种情况。
他只能理解为那是上辈子的经历,而这辈子意外没有失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