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不懂也要给我懂。”林震再次低吼。
林阎琛其实早就不当自己是他的儿子,哪有父亲这样对待自己儿子的?他其实早就想脱离林家,但他不甘心,他不甘心他们过的那么逍遥快活,他一定要弄的他们所有人都不得安宁。
林震不想再看到他的脸。
这一次他没有叫他离开,而是自己突然站起身,大步走向房门,并丢下一句话:“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准起来。”
说完,砰地一声,书房的门被重重的关上。
林阎琛跪在地上,又难受的咳嗽了几下,嘴里的血腥味变的越来越浓重,但是他的背脊却依然笔直。
来日方长,他忍了七年,忍了十七年……他发誓,会在接下来的七个月里,让他们生不如死。
……
书房门外。
蓝凝又一次站在门口。
她看到林震从里面走出,马上迎过去,帮林阎琛解释。
“爸,禹唐的事真的跟阿琛没关系,你一定要相信他,他不会做出那样的事,这其中肯定有误会。”
“行了,别说了。”
“爸,阿琛他一直都尽心尽力的为林氏工作,他真的不会……”
“我说行了,别说了。”林震很不耐烦。
蓝凝着急的眼中涌出泪水。她知道自己再怎么解释都没有用,但她是林阎琛的妻子,她必须要做这样的事,必须让他们看到她是多么的爱林阎琛,当然,她本就是真心真意的深爱着他,更担心他,所以她抓着林震的手臂,祈求道:“爸,我能进去看看阿琛吗?你让我进去看看他吧。”
林震看着她脸上的泪水,想着刚刚自己下手过重,有个人过去照看一下也好。
他没有回应,大步走去自己的房间。
蓝凝见他默许了,马上打开书房的门,震惊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林阎琛。
“阿琛。”
她也双膝跪在地上,双手抱着他。
在叫他的同时,她感受到自己的手上沾到了粘稠的液体,她摊开手掌一看,鲜红的血已经渗透了他身上的黑色西装,而被林震丢在地上的高尔夫球杆头上,也已经染上刺目的鲜血。
她心疼的松开自己的手。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你?他怎么可以一次又一次这样残忍的对待你?阿琛,我们不留在这里,林家的家产我们不稀罕,我们走,我们回美国。”她激动的拉着他的手臂,想要扶他起来。
林阎琛甩开她的手。
蓝凝看着他的冷漠。
他总是这么冷漠,总是据她于千里之外,哪怕现在受了这么重的伤,他依然还是不愿离去理会她,不愿意看她一眼,听她说一句话。
“你这又是何苦呢?这里根本就不欢迎你,他们一个个都巴不得你离开,巴不得你死,你为什么还要苦苦留在这?真的就那么想要林家的家产吗?还是你舍不得她?”
最后的这句话剥夺了她留在这里的权利。
“滚。”林阎琛的声音有些沙哑。
蓝凝知道自己说的过火了,她才刚刚说服他不跟自己离婚,她不应该再惹他不开心。
“阿琛,我错了,我收回那句话。你现在伤的太严重了,我陪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滚——”
林阎琛突然咆哮的怒吼。
蓝凝被吓的跌坐在地上。
她的泪水一颗颗接连不断的掉落下来,她看着他满眼的厌恶,伤心的站起身,跑出书房。
林阎琛的背脊依旧笔直。
没错。
其实她说的很对。
他就是舍不得她,他不会再离开她。
……
南笙这一次回来,林震和陈玉娴比以前还要关怀备至,又是安排专用的佣人看护,又是请了医生仔细的治疗,还准备了一大堆的补品,真真是把她当成女皇一样伺候,毕竟她救了他们的宝贝儿子,这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大恩。不过也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南百川知道了,知道了自己的女儿受伤,还知道林禹唐在事发当时出轨的事。
他们清楚南百川一定会大怒,所以只能竭力的讨好南笙。
都已经过了晚上十点,陈玉娴还在他们的房间,关心着南笙。
“笙儿,这次真的是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禹唐现在可能已经……”陈玉娴激动的抓着她的手,眼中是虚伪的鳄鱼的眼泪。
“婆婆,你已经感谢我很多次了,你真的不用这样,我跟禹唐从小一起长大,他一直都对我这么好,他早就已经是我的亲人了,我救他当然是应该的。”
“你这孩子,真懂事。”
南笙勾起嘴角笑的已经僵硬了。
陈玉她的手还是没有放开,她终于说出自己一直留在这里的目的:“笙儿,你这么懂事,这么通情达理,你应该明白,男人啊,总是会犯些错,尤其是年轻气盛的时候,但是你要相信,禹唐他最爱的还是你,尤其是这次你救了他,他对你不但有一份感激,还有一份亏欠,他一定会对你更好,比以前还要好,所以……别因为一时之气就做了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