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卿无奈,只好看云先生自行走去一旁了。
她手中还抱着琴,脚下却是一轻,重新被殿下抱回去了马车上。
马车缓缓往城门外去,留得身后的杭州城百姓悄声小议着。
“方才好似是云鹤先生。”
“是,云先生将那松石间意送给了徐府的表姑娘。”
“那可不是他爱徒云松意的琴么?”
“这么一说,太子殿下之前好似是与那云松意姑娘十分密切…”
“难道,徐府表姑娘…就是那云松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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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一行上了路,长卿在车中,被殿下抱着靠着他身上坐着。马车不时有些颠簸,殿下的手不自觉便护去了她小腹上。
长卿问着他,“淮南王殿下要送我们去京城么?”
殿下摇头,“三里外有程彪大军接我们,淮南王交接之后,往西回去封地。由程彪护我们回京城。”殿下目光扫在她面上,“你累不累?嗯?”
“还没真正上路呢,累什么呢?”她说着却捂了捂胸口,每每晌午都会胃里不顺,还好今日早有准备,方才一直捂在袖口里的小坛子,这才露了出来。
凌墨见着了,拧着眉头仔细瞧了瞧,“这是什么?”
“殿下帮我打开来便知道了。”长卿便送去他手里。
凌墨揭开那坛子小盖儿,一股子酸味涌了出来,直将他鼻子都要冲到了。却见长卿不紧不慢,去那小坛里捏了个酸梅出来,放到口里,吃得津津有味…
“不酸么?”他问着。
“你试试?”长卿又捏了一颗,往他嘴边送了过去。
“……”他对酸食向来没什么兴趣,望着那小手捏着的酸梅,却着了魔似的,真咬了下来。方才尝了一下,便直捂着嘴吐出来,扔去了窗外。“你怎么吃下的?”他这才举起那小坛子,左左右右地打量,“这么酸吃了不会有事儿么?让许太医来看看…”
长卿见他真要抬手叫停马车,喊许太医了,忙一把拉住了他衣袖,“不用不用。这陈年的酸梅三舅母好不容易帮我找来的,怀孩子就要吃这个…”
凌墨拧了拧眉,几分不信,“你三舅母可不可靠?这东西真能吃?”
“殿下怎的不信人呢?”长卿望着他几分出奇,直将嘴里酸梅含去了腮帮子里,跟他好好说说道理,“三舅母生过娃娃了,殿下生过么?”
“……”他用什么生?
长卿见他面色青了一青,方才松了口,抬手在他脸颊上划了划,“好了好了,不气你了…”
凌墨只见那小脸的腮上鼓起来一团儿,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几分鼻音了,他哪儿还有气。只抬手将那酸梅坛子盖好,而后规规整整放落去马车一角,方才继续将人往怀里抱了抱。
长卿与殿下却是多日未曾如此亲密过了,便直往他怀里靠了靠。
凌墨见得她那往自己怀里钻的小动作,怜惜起来,便寻去了她唇瓣儿上。一开始只是浮于唇上的亲吻,不知不觉,便直入舌尖儿。
长卿本以为真只是亲亲的,谁知被他取索了起来。殿下要得急,寻着她每一寸呼吸都没放过,大掌又捂在她耳垂逗弄,滚烫至极…她有些受不住了,裙下不觉摩挲,喉咙里也咽呜出声,面上羞臊着,一阵凉一阵热…
凌墨这才发觉不太对,以往这般逗弄,这丫头不会如此情致紧急,该是孕期敏感…他直断了亲吻,又将人往身外扶了一扶,“依着许太医说的,头三个月,孤碰不得你。”
长卿呼吸还未平息,忙垂眸下去,腹中小人儿还不大稳当,她确也是不能和殿下太过亲热的…
身子一轻,便被殿下挪去了一旁。
小窗下铺着软塌和被褥,她被殿下安顿着靠去了软塌里。殿下又将那被褥掀来,盖上了她腿膝,没过小腹。方才勾着嘴角凑来她唇边再轻轻吻了一下,“你在此休息,孤去读书。”
“……”都是为了腹中皇太孙,也罢!
长卿却见殿下果真坐去车正中,随后抬手在一旁书箱里翻出来不知什么书,看得眉间微蹙,像是十分认真…她自也靠向车窗边的软枕上,苏杭丘陵平原,又多有雅宅园林景致,接天莲叶,湖水暗波,景色好不一般。
她在徐府中养着的这段时日,嗜睡非常,眼下方才看了一会儿车外的景色,便就有些恹恹欲睡了。
再醒来的时候,马车已经行上了山坡。蜿蜿蜒蜒顺着盘山的大道儿正往上爬…该是要翻山。她回脸看了看殿下,殿下还在认认真真看书,不过是换了个姿势,倚去了车里后头的软枕上,手中还捻着那串翡翠十八子,一颗颗拨动着。
殿下是个耐得住闷的性子,可这也太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