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安然,“不知道。”
储舒,“……”
楼安然重回包间,里面声响似要震碎脚下的地板,烟雾缭绕的包间内,男男
女女,亲密无间,她皱了下眉心,压下恶心感,也不知道她这一晚上怎么待下来的。
“走。”
“老板,你终于想通了。”
谢绝小助理开车,楼安然径直走了员工后门,将车稳稳停下后,在车内静静的听了一会音乐,才上了楼。
预想中的小美人鱼并没像上次那样乖乖躺沙发上等她,房间内漆黑一片,她迈开的第一步,踩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开灯后发现是一只鞋,屋子内沙发和地毯挪了位,满地的衣服碎布,一把明晃晃的大剪子藏在碎步下散发着冰冷的光,一不留神,她可能也就踩下去。
真是太危险了。
她不过两三日没回……
楼安然将包丢沙发上,认命将碎布一一捡起,全塞进垃圾桶,等她将沙发、茶几、地毯一一归位后,房间内的睡美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醒了。
莫罂奶凶奶凶的冲她吼,“楼小黑。”
楼安然抬眼看了下,对方身上是中规中矩的睡裙,还不等她去洗手间洗手,莫罂像小炮弹似的冲过来,八爪鱼似的跳到她身上,她差点被这股力道撞翻。
再过几个月,等小鱼仔长大,她怕根本抱不动这娘俩了。
莫罂紧紧的环住她的脖颈,整个挂在楼安然身上,恶狠狠的嘟囔道,“你去哪,我找不到你。”
尘瑞灵的法子看起来还不错,前提是先找到人。楼安然电话不接,莫罂更是不知道该找谁想法子,每天都在窝里急的团团转。
楼安然往上托了托,莫罂却从楼安然的发丝中嗅到了一丝丝蛛丝马迹,“楼小黑,你现在不学好,天天喝酒。”
楼安然托不住了,干脆懒懒的靠躺在沙发上,任由小孩缠着,“是啊,酒可是好东西。”
莫罂想起了上次的体验,直摇头,“不好喝的。”
楼安然轻笑,手指从对方殷红的唇上划还没用力,那张小嘴一张一合,眨眼间含住,还用细密的牙轻轻啃咬,莫罂龇着牙,“以后你还敢去喝吗?”
楼安然眼神微黯,手指飞快的搅了下又退出,“你让我拿你怎么办。”
莫罂轻轻的蹭了蹭对方脆弱的脖颈,“楼小黑,你还在生气吗?”
楼安然不知道该气谁更好一点,气莫罂吗?她好像早知道对方是一张白纸了,气自己?想要的越来越多了……她抱着人顺势斜躺下,闭上眼睛,不想继续谈困扰了她好几日的话题,有些事说了对方也不懂,唯有交给时间。
沙发太小,莫罂窝着显得十分拥挤,她耳朵紧贴在对方心口,怎么也弄不明白楼安然在气她什么,但此时,伴随着对方富有节奏的心跳,她却格外的安心,听着听着,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隔天,楼安然一醒,看见莫罂背对着她坐地上,四周围一块块碎布,七零八落的散落在地,角落处的垃圾桶也不知因什么原因英勇就义了。
莫罂正用剪刀大刀阔斧的取材,楼安然之前所见的零碎布料全这么来的,楼安然缓步走了过去,看着莫罂变戏法似的掏出针线,从自己的头发上截取了两三根头发丝,三下五除二的将两块毫不相干的布给缝合在了一起,末了还一左一右的缝了两特别对称的口袋。
她特随意的选取散落在旁的布料,充当棉垫,待两个口袋全鼓起一个弧度,莫罂还用手指按压了下,似乎在测试所能忍受的弹性。
楼安然意外的挑眉,“你……做什么?”
莫罂选择的材料非常的特殊,肩带用之前叶莫离系手腕上的绿色发带做成,扣子用了小圆珠,等她做完,一件漂亮的小衣明晃晃的出现在楼安然面前。
“楼小黑,送你。”
“……”
楼安然足足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受宠若惊,“这是道歉的礼物?”
说完,她想抽自己一巴掌了。
莫罂挠了下头,“不是啊,就觉得你的小衣没我身上的舒服,我想给你做,你喜欢吗?”
楼安然第一次受到女性送内衣,自从她性向曝光,这类私人物品是禁止别人碰触的,“知道送人小衣,代表了什么吗?”
莫罂,“啊?”
楼安然见她一脸茫然,忍不住轻揉了揉对方的长发,想起莫罂刚才另辟蹊用自己的头发丝当丝线,她轻轻的拽拉,缝制的地方丝毫未见裂缝,“送我后,以后不准再送给旁人。”
莫罂懒得做
,她推着楼安然往洗手间去,“你先去试试,我上次握过你的尺寸,不会有错。”
楼安然猛的呛了声,咳的撕心裂肺,每次当她准备将对方当做还未开窍的小姑娘,莫罂总能出其不意的说一些露骨的话来,若不是知晓对方的性子,这种小妖精,谁能不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