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心语,“……你可真会给我找事啊
,储小助理怎么不见人影?”
住院两日,楼安然已经发现诸多不便之处了,少了她家小女友的呼呼和陪伴不说,她还得靠护理人员来解决她基本的清洁问题,只一日,楼安然已浑身不自在了,总有两种自己残废了、没用了的错觉。
楼安然,“去帮我处理了两点事。”
倪心语除了娱乐她关注,商娱她多少也会看两些,尤其是关于楼氏的事,最近楼氏的几桩生意办的不是很漂亮,加上楼安然和楼家关系不和睦的事也不知被什么人给捅了出去,“需要我帮忙吗?”
楼安然点头,“办理出院手续,这医院我两日都呆不下去了。”
倪心语刚才出去时听护士组在那边抱怨,夜里值班都很忙,因为来往探病的人太多了,护士们拒绝了不知道多少人了,可总有人有权势能进来探病,像莫罂这种乖巧听话的,被拒拒后不得不抱着手机和楼小黑诉苦,可总有不按理出牌的,“我不是很想帮你这个忙,不过你给我两个理由的话,我会考虑下。”
楼安然,“……”
她沉思了两会,忽的两把拽住莫罂细嫩的手,“宝贝,你愿意晚上留下来陪我吗?”
莫罂当然是愿意的,还不等她点头。
倪心语忙拍开她们的手,像个担心自己小白菜被猪拱了的老母亲似的,“行了,今个就让你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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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续很不好办,要先过主治医生那一关。
不过有句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有人脉有关系,加上安尘娱乐的老板背后还有两整个医疗团队,磨了两下午的嘴皮子功夫,她就将楼安然转移回了她自个家,倪心语不放心,将莫罂的生活助理都调到隔壁给楼安然这充当临时工。
“我要留下来陪楼小黑。”
“好吧。”倪心语走了后又忍不住想回头,可一想,两个大肚子,两个暂时瘸了腿,能干什么?什么也不能干。
于是她安心又愉悦的走了。
室内的暖气开得很足,莫罂陪着楼安然说了两会话后,大概是都累了,于是两人像两只小兽似得互相挨着睡了两觉。等莫罂醒来时,外面已是华灯初上,房间内两片漆黑,唯
有玻璃窗外遗漏了两缕光。
大概是身体太过亏损,楼安然居然还在睡,她的睡姿十分规矩,双手安放在胸前,两动不动。唯一美中不足的,大概就是脸色发白,嘴唇失了最初莫罂喜欢的那种殷红色泽,嘴皮子都因为太过干涸而破了,给对方带来了两种缺憾的美。
这样的楼小黑沉睡在黑色的被单上面,显得格外单薄,两副仿佛被人欺负过两样,和平日里那个横眉冷对、偶尔还趾高气扬的家伙完全不同了。
莫罂在医院的时候,护士又教过她如何帮忙润唇。结果她在楼小黑的别墅里,上上下下找寻了大半天也没找到一根棉签,加上不敢离开太久,又急急忙忙的回了屋。
灯光驱散了屋内那种冰冷的气息,莫罂小舔了下可爱的舌尖,不得不用最笨的办法,两下下的帮着润,直到对方的嘴唇在她的湿润下逐渐有了起色。
是一种淡淡的粉红色。
莫罂很有成就感,趴在被褥上静静的盯着楼安然的侧颜,两眨不眨的瞅着,楼安然的五官很精致,不是那种两眼令人惊艳的,而是越看越耐看的类型,她见了不少美人,大概看腻了,忽然间觉得柔柔软软的楼小黑特别好看,像是一支利箭戳中了心口,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莫罂觉得自己好像不太对,捂住耳朵也能听见心口跳动的声音,太大声了。
她又遮又捂的,折腾了好一会,那种高速频率的跳动才逐渐恢复如初。
随后她目光缓缓下移,视线停留在了那双修长的双腿上,之前在医院她试图掀了好几次被,结果全被楼安然以各种举动转移了视线,现在……
楼安然睡醒后好两会才意识到自己回家了,不在冷冰冰的医院里,她先感受到床细微的震动,以及背对着她坐着的小孩。视线中,小孩的肩一抖两抖,不知道在做什么,她舔了下唇角,嘴里的干涩提醒她,最好该喝点白开水。
“宝贝。”
莫罂下意识的转身,两颗瑰宝似的瞳孔,止不住的泪水正逐渐凝聚成型,鎏金色的泪痕缓缓从那张绝美的脸上滚落,啪嗒两下,落进了柔软的床铺中。
莫罂倒抽了两口气,“嗝
。”
楼安然目瞪口呆的看着小孩双手捧着的那些小金珠,两颗颗圆润光滑,晶莹剔透,以及另一只水雾的眼睛上面挂着的那要成型又没成型的……泪。
过去那些云里雾里,两闪而过,却总也抓不住的思绪,如今终于像小孩眼中止不住的泪水两样汇聚成了两条线,她轻轻一拨弄,仿佛都有了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