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从遇见白惜寒之后,整件事像一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将她给装进去了。
……
隔天,楼安然刚准备开车去找白惜寒问个清楚,衣摆就被拽住了,尘鱼抱着她的八抓鱼玩偶仰头望她,“楼楼,抱抱。”
莫罂打了个哈欠,满脸写着憔悴和睡不醒,见不惯小家伙撒娇卖萌,蹭吃蹭喝的行为,十分不给面子的拆穿尘鱼,“她想跟着你吃香喝辣。”
小鱼仔撇嘴,对这句大实话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后,立即又紧了紧手中的衣摆,乖巧的喊着,“妈妈。”
楼安然坚硬的小心脏差点被这一声奶脆的声音给叫软了,“妈妈今天去谈正事,不方便带上你。”
尘鱼圆瞪着那双大眼睛,一脸震惊,大概是没想到自己拿出杀手锏,居然还吃了个闭门羹,要知道平日里,她一喊妈妈,什么要求都可以得到满足,所以被拒绝后,满脸失落,就差在脸上写上所以爱会消失,是吗?
楼安然知道她们母女两平日里惯会扮鬼脸,依旧被自家姑娘鬼灵精怪的表情给逗乐了,怕再逗下去就该闹脾气了,忙将小家伙抱起,“尘鱼,你快变成妈妈的跟屁虫了。”
莫罂哼哼道,“她就是。”
尘鱼吧唧的亲了楼安然一口,不满的纠正,“我是跟屁鱼,才不是虫。”
她这么可爱,岂是那些绿油油的虫比得上的。
白惜寒见到尘鱼时,震惊之余后喜爱的不得了,给尘鱼叫了一桌的零食,“这么可爱的小宝贝,看得我也想生一个。”
楼安然抱起小鱼仔,任由尘鱼一个人选,选好就坐在卡座内侧,安安静静的吃着东西,她不时的去摸摸小家伙的肚子,明知道她们人鱼的消化系统强悍,依旧担忧会不会吃太多积食。
白惜寒在一旁看得啧啧称奇,“最近外界传言你当妈妈后变得格外温柔,我还不信,今天一看,还真是跌破眼镜。”
楼安然头也没抬,顺手给尘鱼嘴角拭擦干净后,“看来白小姐
在我的公司安插了不少人,那应该知道我今天来找你的原因。”
白惜寒摊手,“如果说是楼家的事,我已经表明过态度了。”
楼安然,“楼家哪里值得我费这么大心思,你应该很清楚我来的目的,白小姐,再装傻就不好了吧?”
白惜寒深吸气,“你要问的问题,其实我也并不是很清楚,和楼家一样,我们白家从某种意义上说,也算得上是个加害者。”
楼安然仿佛听见了无稽之谈,“加害者,我?你?别开玩笑了。”
白惜寒在面前的咖啡杯里加了一包糖,慢条斯理的用勺子不停的搅拌,四周特别安静,除了尘鱼嘎嘣嘎嘣咀嚼鸡骨头的声音外,就剩下她用勺子敲击咖啡杯的声音。
白惜寒盯着杯中的漩涡,像是在回忆什么。
楼安然细细的品这个惊天大雷,免不了觉得荒唐,她们从假意合作,针锋相对,忽然间又变成了同一条船上的‘加害者’,简直是无稽之谈。
白惜寒收回思绪,好一会才苦笑道,“我男朋友他就是当年的受害者。五十年前,我爷爷和你爷爷楼霄还有几个人共谋了一件大事,他们出海谎称是去寻宝,实际上是打劫了一户人家,将人家的家传之宝全部带回,分赃,之后你爷爷白手起家,而我爷爷并不是很懂这一行,转手将他们那次所获得赃物在黑市卖了,大赚了一笔。”
楼安然是知道楼霄白手起家,但从来不知道白手起家之前还有这么一桩事,“白小姐,没有证据是不能胡乱说的,而且我查过,他们两人根本没什么交集。”
白惜寒笑了笑,“是啊,我当年和你一样也是这么说,至于交集,那不过是他们都想遗忘了这件事,从那一别后再也没找过对方,其中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
她实在是没办法接受自己的爷爷居然是那样的人,但现在说什么都太晚了。
楼安然静静的品茗,很快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所以,之前你寄给我的包裹是你男朋友的?”
白惜寒腼腆的笑了笑,“他很厉害是不是,这些年他一直在寻找当年的那些人,我觉得接下来该轮到楼家了。”
是
不是有人来寻仇,楼家最后的走向到底会如何,楼安然一点也不关心。
她还觉得整件事透着一种古怪,说不上来,但她很快找到了一个漏洞,“如果这些收集到的证据真的是你男朋友的话,我妈妈当年的事他是不可能亲眼目睹,所以,白小姐,你知道我不喜欢有人拿我妈妈的事做文章。”
白惜寒很茫然,“为什么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