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赵清芷呢喃一声。
江景乔从声音可以听出赵清芷此刻的倦疲,轻轻翻身搂着赵清芷继续补眠。
不知不觉,江景乔睡了过去,朦胧中,感觉有人在捏她的鼻子。
赵清芷单手撑在江景乔枕边,一手放在江景乔的鼻子上,一捏一松。
江景乔睁开眸子时,便瞧见一脸笑意的赵清芷,此刻的对方已然穿好了中衣裤,一袭黑色的长发披在肩上,那一脸的笑意,能笑到人心坎上。
“哼。”江景乔回过神,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殿下怎么了这事?”赵清芷诧异道。
“怎么了?”江景乔坐了起来,“你自己做了什么都忘记了?”
“不就捏了你两下鼻子嘛,殿下也忒小气了?”赵清芷嗔了江景乔一眼。
“我小气?过分的是你吧。”江景乔盘起腿,控诉道:“是谁把本王的手拍开的?”
赵清芷一脸茫然:“殿下在说什么?”
“赖账?”江景乔扬眉看着赵清芷,“本王刚把手伸进被子里就被你一巴掌给拍开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我可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赵清芷说着便挪着往床边去。
江景乔被气笑了。
“这事儿随便你怎么赖账好了,只需记得回京跟我学骑马练武便好,这可是你亲口答应的,再否认我可要真生气了昂。”
赵清芷坐在床边闻言又愣住了,她可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臣妾什么时候答应了这事?”
江景乔看着赵清芷茫然的神情,抿了抿嘴,当时赵清芷半睡半醒,很可能听她说话没过脑子随口就应了。
“不记得不要紧,回京后跟着本王练就成了。”
赵清芷揉了揉自己的腰,不解问道:“我为什么要练武?我都这么大了,怕是晚了吧,应当很难像你一样在屋顶飞来飞去。”
江景乔闻言笑了:“谁又让你练成我这般了,无非让你加强体力,免得一回合就累得瘫在那里。”
赵清芷闻言,知江景乔原来是这个意思,眸子含嗔道:“殿下怕是误会了,臣妾是担忧着您那受过刀伤的胳膊,故意托累。”
“哎呦,是吗?那事后是谁累的昏昏欲睡,连自己做过什么事说过什么话都忘记了?”江景乔打趣道。
赵清芷脸颊刷的红了起来,瞥了江景乔一眼,争讲不过,索性下了床,刚坐到镜子前准备梳妆,却发现脖子上有吻痕,连忙回头看向江景乔,明明她事先说好脖子上不能留吻痕的。
“看本王做什么?有时候很难掌握亲的力度,再说,你看,本王脖子后面还有你指甲抓破的痕呢,大家半斤半两,谁也别怨谁,你若怕长辈瞧见难为情,穿件高领的嘛,反正渐冬了,冷!!”
赵清芷闻言被气笑了,刚想说话,敲门声响了起来。
“进来。”江景乔道。
门开了,原以为梦青送饭来了,没成想,进来的是云六。
“鱼上钩了?”江景乔想起一事,问道。
云六闻言笑道:“上钩了,而且是条漏网之鱼呢。”
“谁啊?”江景乔有些纳闷,昏睡到现在她脑子也不是很清晰。
“阿武。”云六没有卖关子直接道。
“吓,走,瞧瞧去。”江景乔说着便从屏风后面取了衣服。
赵清芷听见阿武二字,忙问道:“是那个从庄园里逃走的那个人吗?”
“是啊,这个人又可恨又难抓,当初从庄园逃走了,便怎么也没抓住他,后来他还伙同黄觉一起污蔑我强抢民女还导致那女的身怀有孕,你还记得吗?”江景乔一边穿衣服一边道。
“自然记得,本来陛下还想从刑部大牢提他过审,没成想刑部大牢着火了,他又逃了。”
“嗯,查到他逃到淮阴了,但没有具体消息,没成想天网恢恢。”江景乔心情甚好。
“这次是如何抓到他的?”赵清芷好奇道。
江景乔穿戴好衣服笑道:“抓到你外祖母家一个可疑的小厮,而这小厮说每隔几天便有人约他打探你外祖母家的生意情况,本想做个好人,替外祖母解决个麻烦,没成想逮到的竟然是那个从未照过面的阿武,你说这不是天网恢恢又是什么?”
“倒是意外收获,殿下现在要去审他?”赵清芷眸子闪了闪。
江景乔见状,看出赵清芷想去,笑道:“怎么,一起去?”
“好啊。”赵清芷愉快地应着,转身便对着镜子简单梳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