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太后和陛下请旨,咱们回赵府。”
赵紫莜说罢便一脸决绝地出了紫玉宫。
赵府此时已然挂起了白灯笼,世家好友也陆续登门吊唁,赵家小辈皆披麻戴孝地跪在灵柩前。
“大姑子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孙家的夫人趴在灵柩上嚎啕大哭。
“弟妹,节哀顺变吧。”赵东绪在一旁哀叹一句。
孙夫人闻言转头看着赵东绪道:“我前些天来看大姑子她还好好的,这会怎么就想不开了呢??”
赵东绪一听冷下脸道:“孙夫人这是什么意思啊?”
孙夫人垂下眸子,有些事明知道有蹊跷,可孙家势弱,她也不敢捅到面上来。
“丽嫔娘娘驾到!!!”
两个人正闹得不愉快,忽听外面一声高喊,时间,屋子里的人神色各异,相比赵东绪一张略带慌乱的脸,孙夫人倒有些喜上眉梢了。
丽嫔过府事,很快传遍整个赵府,赵庸带着众人来到府门口,跪着迎接丽嫔。
赵紫莜从轿子里下来,瞧着昔日里的祖父和逼她上吊的父亲跪在她脚下,不禁觉得十分解气。
“都起来吧,姐姐灵柩在哪里,带本宫过去。”丽嫔缓缓开口。
“娘娘,请。”赵庸站起来,亲自带着丽嫔来到灵柩前。
“姐姐。”赵紫莜见棺材,泪便流了下来,扑到灵柩前哭个不停。
此时静王府里,星伍看罢药末,脸色一沉,道:“殿下,这药治标不治本,中了蛊毒之人,吃了这药是可缓解一时,可撑不住月余,除非到发作之日立即服用,不然疼痛致死。”
江景乔闻言微微敛眉道:“那是不是说明,丽嫔被下蛊之人要挟控制了?”
江景乔越想越怕,若对方让丽嫔伤害她皇兄,简直防不胜防。
“这背后到底是谁在操纵?”
星伍闻言道:“殿下,属下根据这药粉推断盅蛊的级别,倒是和府里曾经的位老太太身上感受到的极为相似。”
江景乔听恍然大悟:“是她,先帝的颐嫔娘娘!对,定是她。”
在一旁的赵清芷闻言担忧道:“她的手已然伸到皇宫了?”
“这事兹事体大,得尽快想到解决之法才是。”江景乔说着看向星伍,“你随我进宫,找机会接近丽嫔,看看她身上的盅蛊你能解不能解。”
此话出,兰珂道:“殿下,丽嫔已到赵府吊唁。”
“那就去赵府。”江景乔说着站连起来,看向赵清芷道:“你就别去了,你身上有喜,你不去别人也说不得什么,我去去便回。”
江景乔说着便带着星伍往外走。
“注意安全。”赵清芷看着江景乔的背影喊道。
“知道了。”江景乔应着,便带着星伍急匆匆出了府门,直接骑着马就往赵府去。
“静王殿下!”管家正送宾客离去,瞧见白马挡在门前,抬头看,竟然是江景乔,连忙跪下:“给殿下磕头。”
“起来吧。”江景乔抬起脚跳下马来,“不必声张,府里办丧,死者为大,悄声带本王进去便好。”
“是。”赵府管家站起来,低着头便引着江景乔往灵堂去。
江景乔人刚过影壁,便听见哭喊声,走到灵堂瞧,便见丽嫔跪在灵前哭得情难自已。
“静王殿下?”赵庸等人瞧见来人,慌乱地要行礼。
江景乔连忙抬手扶住道:“免了免了,本王今日来是受王妃嘱托,代她上柱香的,王妃她身怀有喜,本王怕冲撞了便没有让她来,还望国公爷勿怪。”
“怎么,静王妃她有喜了?”赵庸副高兴的样子,“真是贺喜王爷贺喜王妃啊。”
丽嫔赵紫莜将众人的神情看在眼里,不由地眼里发冷,她母亲躺在棺材里,这家竟还能笑得出来。
“丽嫔娘娘,节哀顺变啊。”江景乔上完香,越过赵庸,弯腰看向丽嫔。
丽嫔心里紧,站了起来,抹去眼泪道:“多谢静王殿下。”说罢便见江景乔在打量她,怕露出破绽,忙道:“本宫哭得头晕,欲去园中养养神,先别过静王殿下了。”
江景乔闻言让开路,笑道:“送丽嫔娘娘。”说罢便给星伍递了眼神。
星伍见状,忙趁人不注意跟了出去。
赵紫莜带着红叶在赵府逛了起来,昔日的回忆幕幕都跃入脑海里,走到母亲房里再也忍不住便哭着跑了进去。
树后的人见状连忙从墙头翻出,走到斜对面的包子铺里言语两句,少时便见包子铺里的伙计摘了围裙,路往公主府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