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Omega总想独占我_作者:鸽子不会咕咕咕(224)

  她倒是希望真的跟魏轻语说的那样,只是出了一点小意外,不会伤及性命。

  可是心腔那颗惴惴不安的心又告诉她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这寂静的走廊却像是凝滞了一般。

  亓琪的妈妈紧攥着乔倪妈妈的手, 一言不发。

  乔倪靠在魏轻语的肩膀上,别在头后的精致的蝴蝶结耷拉下了翅膀。

  没有人说话,所有安慰的句子在这一刻似乎都不起任何作用了。

  所有能让人觉得安心的理由在大家心里滚来滚去, 可却无法安心。

  终于抢救室上方那灯刺眼的红灯变成了绿色,走廊里响起手术室层层电动门开启关闭的声音。

  安岑在所有人抬起的视线中走出了那扇打开的手术室大门,像是带来希望的天使。

  亦或是带来死亡的哈帝斯。

  安岑当着众人的面摘下了口罩,露出了那表情低沉的脸。

  她摇了摇头,讲道:“抱歉各位,情况不是很好。”

  像是在说一句很艰难的话,安岑沉了一下才声音沉重的讲道:“我们已经采取了最积极的方案,可是还是没能阻止亓琪腺体上某个部位的病变,病灶切除失败……”

  “留给亓琪的时间,不多了。”

  安岑的声音落下,像是当场宣布了亓琪的死刑。

  亓琪的妈妈瞬间瘫坐回了身后椅子上,乔倪那挂在眼眶一直隐忍着的泪水再也控制不出,夺眶而出。

  季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健步走到安岑跟前,道:“安医生,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不多了……什么叫做病灶切除失败……不是说手术很成功的吗?怎么会这样,怎么……不可能的啊。”

  魏轻语忙拦住季潇,“季潇你先淡定一下,你继续听安阿姨讲。”

  少女的声音异常冷静,一下就把季潇从激动的情绪中拽了出来。

  季潇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太过偏激,低头道:“抱歉安医生。”

  安岑摇了摇头,又道:“我知道,大家都很不愿意面对这个事实,但是我们还是要表现的坚强一点。我跟我的团队在尽可能的维持亓琪的生命,她还是希望再见你们一面的,还有一些话想对你们说。”

  说着安岑就看向了离她最近的季潇跟魏轻语,“季潇,轻语,亓琪想先第一个见你们两个。”

  通往手术室的更衣间比走廊还要安静,那本应该令人觉得放松的绿色环境却显得无比沉重。

  季潇听着周围不断传来的各种仪器运作声音,穿上了那带着淡淡消毒水味到的白色防护服。

  走过一条走廊,在那封闭的房间里躺着亓琪。

  她已经从手术台上被转移到了医护床上,削瘦的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

  她靠在被摇起来的医护床上,嘴唇苍白的对季潇跟魏轻语勾出了一抹笑容。

  一如往日,却凋零了许多。

  亓琪:“你们来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么突然。”

  季潇强忍着眼眶里的泪水,努力将自己的声音放的平静。

  可是那每一个音节还是充满了颤抖。

  “对不起啊,我骗了你。”亓琪声音虚弱,勉勉强强才盖过了周围仪器的声音,“你还记不记得你抱着箱子来的的那天,安医生说的0.01?”

  季潇点了点头。

  “那是我距离痊愈最近的一刻了,从那之后就开始不好了。”亓琪说着,勉强的笑了一下。

  季潇却听到亓琪这句话,直接怔住了。

  一颗心像是被人狠狠的攥了一下一样,痛得她大脑发木。

  这些天她跟亓琪在一块聊天说笑,难道都是她强撑着的假象吗?

  难道她在面对阿姨们跟乔倪的时候也是这样在强撑着吗?

  亓琪看着季潇这个样子,艰难的抬起还别着血氧指夹的手:“带口红了吗?”

  “带了。”季潇点点头,赶忙从裙子侧口袋里拿出了亓琪送她的那管口红,不解的问道,“你要这个干什么?”

  亓琪抬手勉强的拿过那管唇釉,虚弱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小性子的嫌弃:“虽然我不是很喜欢这个颜色,但是现在也只有它了。”

  房间中央的灯光灼灼刺眼,季潇呆站在原地看着亓琪在魏轻语的帮助下拿出了唇釉。

  那苍白的唇色刷上了一层鲜亮的陶土红,瞬间就把她整个人无力的样子转变了过来。

  只是亓琪并没有停下。

  她在季潇的注视下伸出手指沾了沾唇刷上的口红,熟练又虚弱的点在自己的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