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 我只是并趁着不能浪费粮食, 我后来就再也没有去过那家店!”
“后来没去那家店是因为你后来拉肚子了。拉肚子之前你还说下次要把冬瓜尝一尝。”
“……你记这些做什么!”元乐山恼羞成怒,甚至和段雅洁动起手来。
景青夏和钟茗雪完全不参与, 只是默默看着, 作为旁观者,很好奇, 这两个人这趟南城之行还能好好的吗?
还能好好的吗?
段雅洁也很想知道。
可是单纯“好好的”又并不是她想要的。
如果只是“好好的”就足够,她也不会踩过那条界线。
她一直被人叫做社交达人,身边的朋友一茬一茬。但是真正的好朋友只有景青夏和元乐山两个人。
习惯了热闹的人,有时候站在热闹处也会感到孤独。每当这种时候,只要被元乐山拉着到处吃吃喝喝也产生一种被治愈的感觉。
因为元乐山总是这样,见到好吃的就能元气满满,不需要给她抛出任何话题,她也能就着食物叭叭叭说好久。
如果东西太好吃, 塞了满嘴说不出话来,也能从她激动挥舞着的手中看出她的情绪。
段雅洁喜欢看着吃东西的元乐山, 也喜欢看着滔滔不绝说着八卦的元乐山。
她说话的时候周围万物都会变得安静,眼里只有她,自己也变得宁静。
或许就是在那一次次治愈中,自己才会产生那种不一样的感情。
她不确定。
她现在唯一确定的就是自己喜欢元乐山。
可是元乐山呢?
分化之前,元乐山说等分化之后再说,让她产生了希望。
但分化之后,又说先等高考,现在高考结束了,两个人的关系没有实质性变化。
段雅洁,一个多有自信的人。这次在元乐山面前,没有了十足的把握。
火车上的交流以斗嘴作为结束。
火车迎着夕阳,在万家灯火之中缓缓驶入南城。
酒店前来接人,将她们送到酒店时夜幕早已降临。
八点,正是夜生活要开始的时候。
钟茗雪抵达房间前见元乐山还气鼓鼓的,主动提出是不是等会儿去吃个夜宵。
没想到被吃货断然拒绝。
“有点累,我觉得我们今天早点休息,明天一早起来去吃吃喝喝!”
“我和小雪是来拍婚纱照的。”景青夏提醒道。
“哎呀,吃吃喝喝和拍婚纱照不冲突的!走了走了回去休息!”元乐山说着蹦回房,却一句话也没有跟段雅洁说。
段雅洁无奈,但也跟二人点头示意,跟着回房。
“她们俩这样,没问题吗?”钟茗雪小声问道。
景青夏摇头要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但她有种预感:“没准睡一觉就好了。”
“嗯?”钟茗雪看向景青夏。
景青夏哈哈一笑:“哎,我的意思是,儿孙自有儿孙福啊,我们别操心了。”
“你的两个朋友知道你把她们当儿孙吗?”钟茗雪笑着被推进了房。
……
隔壁房间。
刚进门,元乐山就抢过箱子,一言不发收拾了洗漱用品往浴室走。
好像并不准备进行任何言语交流。
段雅洁有些丧气了。
在景青夏和钟茗雪面前她还能故作胜券在握。
可是真的和元乐山独处,她才意识到,主控权从来都在这个吃货身上。
这个看似没什么主见的小吃货,对人生没什么设想的小吃货,偏偏能把人拿捏住。
段雅洁仰头一叹,坐在了床沿上。
那天晚上也是像这样,她静静坐在床沿,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元乐山则拿着买来的烈酒和食物分享,说什么也不肯浪费。
结果酒没喝几口就开始上头了。
她的脑袋也是眩晕的,当窗外烟花炸开的瞬间,元乐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扑了过来,带着她在床上翻滚,非要一起感受高级大床房的床垫质量。
当时段雅洁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也在心中炸开了,她几乎是下意识凭着本心咬在元乐山的肩膀上。
元乐山感觉到自己被咬还哼唧了一下,气得马上反咬上去。
两个人在啃咬之间,突然氛围就变得不一样了。
段雅洁当时还没分化,是闻不到信息素的,但是元乐山却对她说:“雅洁,房间里全是草莓味诶。”
那天带回来的食物中没有草莓。
那是元乐山信息素的味道。
段雅洁满脑子都在叫嚣着好想尝尝香甜的草莓。
这么想着,仰头就吻上了元乐山的唇。
元乐山显然愣了愣,但是一愣之后也没退开,反倒更用力地反吻上来。
她的状态不像一颗香甜的草莓,更像是她此时唇中的味道,唇里只有烈酒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