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细依旧没有回答，她转移话题，“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啊，就是我身为梧桐叶，有点不忍心看到偶像被拒绝的样子，太可怜了。”
可怜吗？
周细下意识回想她拒绝韩舒桐后，韩舒桐的表情。
周细将手举在胸口偏下的位置，展成手掌。
她看着手心的那道生命线，眼睫微垂。
似乎还能感受到，那天韩舒桐唇吻过的感觉：痒痒的。
当时有股酥麻感顺着手心的脉络，直达心脏。
让周细一颗心颤了几秒。
以至于在听到韩舒桐说去洗洗的时候，周细下意识的就给了回应。
等周细到了厕所，拧开水龙头，伸过去手。
但在手指碰到水的瞬间，周细将手快速收回。
当时她怔怔地看着与韩舒桐唇接触过的几处地方，心里千回百转。
被吻过的地方中有一处，是延伸着感情线的地方。
也是那里，韩舒桐口红的印迹比其他地方深了许多。
她没有在水龙头底下清洗，而是出了厕所，见韩舒桐不在房间后，她抽了一张纸巾，轻轻地将口红印拭去。
当柔软的纸巾划过那几处地方，周细只觉得疼，它们并没有韩舒桐唇停在上面时，带来的像是挠着心口的，让她心跳加速的……痒。
所以在将口红擦掉后，周细就抱起了那件什么时候能可以还的衣服到了韩舒桐的门前。
周细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做，她是跟着心中的想法进行的。
她按照心的指示，还了衣服给韩舒桐，可当她看见韩舒桐手里的烟盒，本能的提醒了一句。
结果就听见韩舒桐的“凭什么管我”。
是呀，凭什么管她。
她解释说那是建议。
但那真的就是吗。
周细不知道。
周细只知道，在听到韩舒桐的一句凭什么时，心中一直指引她的那个信号不见了。
在信号消失后，周细不再被‘控制’，她重新变回了之前的她。
在片场，两人相隔只有一米，周细听得到韩舒桐说的不打扰。所以周细秉着尊重他人决定的想法，也没去打扰对方。
她看得见韩舒桐本来满是柔情的眼，在那天后布满冷漠与淡然。所以她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学着开始合宿的那几天，熟稔却又疏离。
但不得不说，这样的相处模式，是让周细放松的。
她不用再因为对方的告白而小心翼翼，不用刻意与其保持距离，不用因为对她好而心里有负担。
可……心里多出的那抹酸涩是怎么回事呢？
周思苺在前面走着，她问了周细好几个问题，也没听到周细回她，转头就见周细盯着手看着。
周思苺走过去，看了一会儿，道：“姐，你在看手相吗？”
周细回过神，放下手，“嗯，随便看了看。”
“看的什么啊？你怎么变迷信了？”周思苺刚问完，想到了什么，捂嘴笑道，“我忘记了，你一直迷信。”
“嗯？”
周细疑惑，她不解周思苺为什么会这么说。
周思苺哈哈一笑：“不然也不会怕鬼啊。”
周细笑了笑，走到周思苺身边，抬手轻轻在她腰际拍了一下，嘴里念着：“小屁孩，居然调侃姐姐。”
“这是调侃吗？妹妹我只是说了实话。”周思苺嘻嘻笑着。
“对了姐，你刚才看手相的时候，我问了你个问题。”
“问我什么了？”
周细就没听到。
周思苺：“你是不是跟韩舒桐吵架了啊？所以才会拒绝她跟咱们一起吃饭？”
周思苺心思细腻，她发现周细一直转移话题，就猜到了一些。
“没有。”周细说。
怕周思苺不信，周细又补充道：“姐姐只是怕吃饭的时候有外人在，你会不自在。”
周思苺听周细是在关心她，顿时心里暖暖的，笑着说：“别人可能会让我不自在，但韩舒桐不会。”
“为什么？”
“因为除了我喜欢她之外，就是她跟姐姐你关系很好啊，你不知道，你们俩有个——咳咳，你们俩个一起录节目。”
话说到一半，差点就把自己嗑姐姐cp的这件事抖搂出去，周思苺只好用咳嗽掩饰尴尬，接着又找了个其他理由。
但晚了，周细已经猜到咳咳的那两声是什么了。
周细温柔地看着周思苺，语气是无奈的宠溺，“等你明天回去后，我就让妈没收你手机，省得你整天看些乱七八糟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