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左腿上钻心般的痛感让她疼得不知不觉就微微松了手。
云识没注意到,只是因为将她最后一处的伤也涂满水分后微微起身,撑着身子想爬到她身边躺着。
手心里的手腕忽然就挣开了去,君寅反应过来满心怒火地用手往前一抓,抓是抓到了,可似乎比手腕粗了些许,再往上摸了一下,她发现这好像是那颗草的两根草根之间,摸到手还润润的。
她皱起眉,又往上摸了两下,准确地抓到那根草的手腕。
云识浑身僵硬,等了好一会儿见她没作声才舒了口气,觉得她应该没发现,这才疲惫地躺到了她旁边,躺下来浑身放松下来的一瞬间,就感觉舌头发麻,感觉身体里仅有的血液都用光了,开始昏昏欲睡起来。
直到旁边君寅冷淡的问话声让她猝然乍醒。
“你发情了?”
“我……”云识不知道怎么答,脑子里一团乱麻,可反派却毫不在意地又伸手碰到了她的腿,看那样子是还要求证。
她连忙一缩,躲开她,又欲哭无泪地承认:“对。”
“因为刚刚帮我舔伤口?”君寅微微侧过身,忽然来了兴趣,她自然知道刚刚触到的是什么,起码对兽人来说是这样,这样的事情在当初,她的周围处处可见,雌性们会在交配时这样,可这女人,是水草不是吗?
“你一个水草也会发情?”她又问。
这一句话却不知戳到了云识的哪个点,让她愤然反驳:“水草怎么就不能发情了?”
君寅难得地没有因为她的语气发怒,反而接着问:“水草会对着雌性发情?”
“我喜欢雌性不行吗?”云识紧紧闭上眼睛,感觉这个反派真是她的克星。
又凶又暴躁就算了,还这么八卦,次次戳她命门。
“我第一次见到喜欢雌性的雌性。”君寅又说着,接着淡淡地问:“你刚刚是什么感觉?”
云识忍不住了,睁开眼睛,接着叹了口气,希望用自己最后一句刺激她结束这个话题,便装作认命地回她:“就是……原始本能……”
她欲言又止,第一次觉得自己是真的魔怔了,但刚刚帮她治疗伤口时又可怜她,又心疼她,就是莫名其妙的那样了,就好像似曾相识似的,有了反应。
君寅却出乎意料的,语气很平静,问她:“你是雄性吧?不然不可能会对一个雌性这样。”
此时,反而是云识被她气到了,偏过身子皱着眉反而抓住她的手,边往自己胸口按,边没控制住地吼她:“雄性会有这个?”
“雄性会长我这样?”
“我告诉你,我就是喜欢雌性,我还要和雌性生小水草,关你什么事。”
听到她的声音,君寅忽然冷笑了一声,接着迅速翻身用手抓住了她的脖子,猛地收紧,说了一句:“呵,女人,你敢这么和我说话?”
云识:“……”
果然不愧是玛丽苏世界。
她没回应,君寅就继续道:“我管你喜欢雄性还是雌性,反正伤没好,我过几天就把你给吞了,你就在我肚子里生水草吧。”
云识有苦说不出,只能往肚里咽,可她又忽然想到,反派好像是个性冷淡,难怪会对这方面好奇,可能,冷淡久了,就想尝尝性是什么感觉?
这样想着,君寅却又放过了她,松开了抓着她脖子的手,转为攥住她的手腕,接着往后躺倒。
想到她背后的伤,云识连忙心一惊,提醒她:“你还是趴着睡吧,这样躺着对伤口不好。”
“你管我?”
君寅的声音透着一股子强势与霸道,接着又扯她的手腕,给她下命令:“趴到我身上来。”
“啊?”云识震惊了,随即紧张起来:“这这这,不好吧?”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霸总。寅又开了口,她无可奈何,只能慢慢挪动身子,扭扭捏捏的,却还是听她的,微微跪起身,最终一腿跨过她的腰,趴了下去。
她浑身紧绷,不仅仅是因为老虎软垫子一样的柔软,还生怕君寅又提出什么无理的要求。
事实上,确实是她想多了,君寅只是一手掐住了她的后颈,一手箍住了她的腰,就像抓着她的手怕她跑,这样箍紧了才心安些,才能睡个好觉一样,呼吸渐渐平稳起来。
可是,这样睡对她来说是一种折磨啊!
她们现在,太近了,若是洞外有月光,就能将草堆上紧拥的两个女人笼罩在月光下,给莹白的肌肤蒙上一层光影。
一个人的紧张到底是有些多余,没过一会儿,云识也昏昏欲睡起来,便撑不住地闭上了眼睛。
待到第二日,她的生物钟让她在洞外天色刚蒙蒙亮的时候就醒了过来,随即摇晃身下的女人,轻声喊她:“君寅,君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