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还有血,显得狰狞。
这话直接触怒了齐先贵,就像是踩了他尾巴一样,再一次踹了她一脚。
古星月一边哭一边吼:“我就是不会弹,你不用打妈了,杀了我算了!”
齐先贵作为一家之主的绝对地位被挑衅,面对着古星月那不羁的目光,齐先贵先是把她摁在地上打,结果杨佳妮怕她被打死,立刻跑来护着。
而古星月一直嚎叫,“妈,你不要管,让他杀了我好了!让我去死!他去坐牢!这样你后半辈子就不用再受苦了!”
齐先贵闻言,忽地冷声道:“这他娘的是不是杨佳妮教你的?好啊,就是想把我们都弄死,然后你一个人继续当你的杨家大小姐是不是?!你想得美!”
齐先贵便发了狠地打杨佳妮。
古星月又去护杨佳妮,不断挑衅齐先贵:“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反正我对你来说也不算是一个人!我就是你拿来炫耀的工具!你杀了我啊!”
她那样子就像是疯了,不怕疼也不怕死,和平日里娇娇弱弱的样子大相径庭。
酒意上头的齐先贵愣怔几秒后气得到处找工具 ,两三个花瓶朝古星月扔过去,结果古星月并未受伤。
他到处找工具,不知从哪儿摸出了一把刀子,“来,我们试试。”
“你个小娘皮还挑衅老子。”齐先贵痞里痞气的,“老子玩刀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老子给你吃给你喝,让你弹个琴怎么了?还想用死来威胁我?等你死了老子再生一个,比你听话比你乖,还比你聪明,从小就病歪歪傻缺一样,一点儿都不像老子的女儿!谁知道是你这个风流的娘从哪里怀得种!”
这话把杨佳妮气得大吼一声,却没想到齐先贵一脚踢开她,直接把刀子对准了古星月的脸。
在刀子快要落在古星月脸上的时候,杨佳妮不知从哪里找到了一个扳手,直接砸在他脑袋上,齐先贵当场死亡。
在他死后,杨佳妮当着古星月的面,一刀又一刀地刺。
据古星月说,当时的齐先贵还没有合上眼,处于“死不瞑目”的状态。
遭受过这次惊吓的古星月当晚便发了烧,并不知道杨佳妮后续是怎么处理尸体的,只是在第二天晚上,两人起了点儿口角。
杨佳妮便像那天一样威胁说要杀了她,古星月身上被刺了几刀,在紧急情况下拨了“1”,是好友梁适的号码,让她报警,而她自己与杨佳妮周旋。
也幸好因此得救。
在说完这些证词后,古星月的脸色苍白如纸,似乎随时都能晕倒。
警方将这些证词都搜罗起来,又询问梁适是否对她们一家人的关系知情。
梁适摇头。
而警方还在古星月的证词中知晓杨佳妮很早以前就有虐人倾向,包括她的亲生女儿齐娇也是这样被虐待致死。
而遭到如此伤害的人还有梁适,于是警方询问了梁适小时候的事情。
梁适一一回答。
尽管这件事已经过了追诉期,且没有直接证据能够表明杨佳妮做过这些事。
但把这些作为佐证提交,会加重对杨佳妮的判处。
只是在交代完之后,梁适有些犹豫地问:“警官,如果查出杨佳妮有精神类疾病,会对她从轻处罚吗?”
负责做笔录的警察一愣,随后道:“按道理来说是会这样的,但她这个情况太特殊了,现在我国对于家暴类事件格外重视,正值风口浪尖上,她的量刑应该会很严重。”
梁适听完之后稍松了口气,“那就好。”
而梁适在做完笔录后想进病房去看看古星月,但对方正在休息,她只能等待。
晚上回去,梁适将白日里的这些事都讲给许清竹听,许清竹说:“古星月最近可能不想见你。”
“为什么?”梁适问。
许清竹正翻着一本蓝色封皮的小说,讲战争的,她一边看一边说:“准确来说她不会想见任何人,她把这个计划布置得天衣无缝,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来拿到了这一次给杨佳妮判刑的机会,她不会想在跟你的聊天中被泄露秘密。”
“如果我是古星月,我也会这么做。”许清竹说:“一旦和你见面,无论我以什么样的状态见你,都会引起怀疑。”
梁适:“……”
梁适还跟她持相反观点,觉得古星月应该是愿意见她的。
起码也会和她聊一聊自己的心境。
但她之后几天又去了几次医院,得到的回应都是病人现在体虚,不方便见客。
站在医院走廊的梁适:“……”
在这种事情上,许清竹向来比她猜得要更准些。
而被逮捕进警察局的杨佳妮并没有如实交代自己的罪行,甚至不吃不喝,也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