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无须想,在那狭小空间里只有她们两个人。
有天一场酣畅淋漓的□□结束之后,梁适抱着裹着被子的许清竹去沙发上看电影。
电影里放的什么已然忘记。
唯独记得的就是电影里有一个很唯美的接吻镜头。
在镜头转到那一幕时,梁适和许清竹不约而同地望向对方。
相视一笑。
微勾的唇角和唇角相触,也没管是青天白日,冷阳的光从窗外折射进来。
弄完以后才发现沙发垫一点儿都不好清理,最后无奈,只好在网上下单了一个新沙发垫。
在下单结束之后,梁适觉着反正都要换了,于是带着许清竹又来了一次。
反正不能辜负即将扔掉的沙发垫。
分明是再平常不过的镜头,落在她们两人眼里却都带着旖旎气氛。
之后也一起再看过几次电影,几乎都以那样的结局告终。
沉溺于□□之中会让人意志消沉。
那时她们像是沉溺于避风港之中,什么都不愿意想,一切全凭身体的本能。
梁适在这种事情上也不全然木讷,为了哄许清竹,她也会在情到浓时喊宝贝,喊老婆,喊竹子,喊妹妹,喊娇气包。
当然了,喊得最多的还是娇气包。
梁适总是无奈地叹气:“妹妹,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娇气包啊?”
许清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根本无暇回答她的话。
在许清竹的发情期里,梁适也注意了避孕。
怕许清竹的身体受伤害,她后来专门去买了Alpha吃的避孕药。
除了第一天没来得及。
但科普的纪录片里也有说过,在Omega发情期第一天,以及Alpha刚刚标记Omega的时候,怀孕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距离她想起这件事的时候已经过了时间,也没什么补救措施,梁适便随缘了。
这么小概率的事情想也不会落在她头上。
等到许清竹发情期度过之后,梁适就计划着要去见陈流萤,见古星月,见杨佳妮,见陈眠。
要见的人太多了,她把这些细数给许清竹听。
许清竹那刚度过发情期的敏感情绪还没完全撤离,闻言轻嗤,“反正就是一刻也不想和我待了。”
梁适:“?”
梁适深感冤枉,立刻抱住她,“许清竹,不带这么冤枉人的。”
“哪有冤枉你?”还没怎么样,许清竹便红了眼眶,弄得梁适不知该如何是好,也幸好在这几日也算悟出了一点儿哄人的办法。
梁适凑近,讨好似地舔舐她的耳垂。
许清竹推她,“别……”
梁适朝她耳朵吹一口气,“还生气么?”
许清竹:“……你讨厌。”
“那你还生气么?”梁适说着便又要做刚才的动作,结果被许清竹掐了一把脸,“你没完了?”
梁适低笑:“还不是被你逼得。”
许清竹低敛着眉眼,话还没说出口,声音已经哽咽:“还不是你坏。”
梁适伸手擦掉了她的眼泪,“好,是我坏。”
梁适把她带到沙发上,低声哄她,“宝贝,别哭了。”
这几日,梁适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是别哭了。
可架不住发情期的Omega情感脆弱,越是说不要哭,眼泪越多。
甚至有天晚上,许清竹哭到差点昏迷。
醒来之后继续哭,梁适说要停下来,许清竹却哭得更厉害。
之后稍清醒了一点之后,许清竹特别小声地跟梁适说:“其实是舒服的。”
因为太过愉悦,所以在哭。
是高兴的哭,不是难过的哭。
许清竹还说:“其实我也不想哭的,可是眼泪止不住,我也没有办法。”
梁适便安慰她:“都是这该死的发情期惹得祸。”
单是听这么一句,许清竹都红了眼眶。
也有时许清竹的眼泪掉不下来,单纯是声音哽咽。
白日里她去上班的时候,声音都是哑的。
夜夜笙歌的日子里,梁适还跟许清竹比过手指的长短。
她们并肩躺在床上,房间里的灯很亮。
那也是刚结束不久,许清竹的理智尚存,能跟她聊天。
梁适看着许清竹的手指忽然道:“你的小拇指有点短啊。”
许清竹仔仔细细地比对了一下,有些颓丧地说:“我的小拇指没有过食指的第二关节,好多人都过了,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
梁适把自己的手伸出去给她看:“我的过了,还超了一截。”
梁适的手是极好看的,十根手指纤瘦白皙,也不留长指甲,看上去非常清爽。
许清竹比对着说:“你的中指比食指和无名指长好多。”
梁适点头:“不过我无名指也不短吧。”
“嗯。”许清竹将自己的手落上去,“比我长一厘米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