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溯自然也没客气,“不必,等我下次来的时候去挑就是了。”
“也好,那我先去伙房了,殿下先忙。”
说完后,易弦动了动手指,身后的傀儡推着他慢慢走远。
秦溯又去找花溪两人,两人已经聊完了,正好在往回走。
“殿下这是忙完了,还是等不及了?便是这般离不开我?”
花溪看着秦溯,打趣的话张口就来,让仇栾看向两人的眼神都有些异样。
“本宫还着急回太学。”
秦溯也没解释,反正也都知道花溪这个性子,当不得真。
“好,那仇大哥,就此别过吧,我就先走了,回头见。”
花溪看了一眼天色,现已大亮,是不早了。
别过仇栾,秦溯和花溪一同往回赶去,不用蓝影跟秦溯报备,花溪自己就先交代了。
“我和仇栾,就说了两句当年水云楼灭门一事,仇栾说他当时是接了个任务,等听见水云楼出事,赶回去的时候,就已经晚了,整个水云楼都没了,后来他还遭到了埋伏刺杀,怀疑是天水阁的人,没办法,只能辗转躲藏,后来一路躲到了边关,正好遇见京中属军招兵,所以就特意跟了来。”
花溪打了个哈欠,“他告诉我,他是怀疑天水阁的人和朝廷有关系,所以特意想要留在京中调查一番,毕竟能在一夜之间冒出来那么大的势力,除此之外,也没什么别的猜测了。”
“和朝廷有关系?”
秦溯倒还是第一次听说,接着又想起什么,“天水阁和天煞阁,不会有什么联系吧?”
刚才听见那个千夫长所交代的,秦溯就有些怀疑,是不是朝中有人提前去通风报了信,所以才能让天煞阁毫发无伤地逃脱。
“天煞阁?这我倒是不了解,不过这个天煞阁在江湖中存在挺长时间了,之前不像是朝廷里的,但也不确定,要是背地里有了什么主子,也说不定。”
花溪已经脱离江湖很久了,消息也不是很灵通,只是知道一些以前的事,而且这种背后有主子这么隐秘的事,一般也不会大张旗鼓得让人知道。
“看来还是要查一查,”秦溯在心里默默把这两个江湖势力放在了一起,“对了,现在还有人追杀你吗?追杀你的到底是谁?”
“现在自然是没有了,我现在可是皇家的人,谁也动不了我,”花溪得意地一挑眉,“只不过是以前的一些私人恩怨,倒也没什么事,殿下这可是在担心我?”
秦溯摇摇头,“我以为你也和水云楼什么的搅和在一起了,还当有什么线索。”
“殿下果真是无情,倒不如沈小姐一半好,算了,殿下就此别过吧,在下要投入沈小姐的怀抱了。”
正好走到岔路口,花溪一转马头,就要往回宫那条路走。
“你倒是想得美,今日安平也是要去太学的,你自己回宫吧,另外你之前用在晋少云身上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药粉给我准备些,我有用处。”
秦溯斜睨了一眼花溪,把人打发走了。
蓝影跟在秦溯身后,看着花溪焉头搭脑地整个人趴在马背上,觉得有趣,“殿下,这花神医当真是个奇人。”
“是个什么奇人?惯喜油嘴滑舌,说些不着三四的话。”
秦溯还记着刚才花溪说沈奕的话,倒不知道她也是个女子,怎就天天惦记着沈奕作甚。
蓝影看着满脸不悦的秦溯,不敢再多言。
一路从兵营回到太学,秦溯到的时候刚好,还未算迟到。
一进学堂,秦溯便看见沈奕正同杨怡坐在一处,两人正说着什么。
“你们这是在说什么呢?”
秦溯站在沈奕身边,开口询问。
“呀!长公主殿下,”杨怡惊喜地看着秦溯,“没说什么,正闲聊呢。”
秦溯看了一眼低头并不看自己的沈奕,点点头,也没再说什么,向后走去了。
“咦?安平你怎么不同长公主打招呼啊?”
杨怡奇怪地看了一眼从始至终都低着头的沈奕,碰了碰她的胳膊。
“这又没什么好说的。”
沈奕在位子上坐下,拿出书本,装作翻书的样子,挡住杨怡探究的视线。
“你呀你,整天便只知道功课功课,当着那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了?”
杨怡就看不得沈奕这副整日只知埋头看书的样子,也不知那些让人看了就头大的书文,沈奕怎么那么喜欢。
“你还在这里贫嘴,夫子若是来了,再检查功课,怕不是头一个便要点你的名字。”
沈奕不想再同杨怡多说,催着她快些回去。
时辰却是差不多了,杨怡又罗嗦两句,回了自己的位子。
秦溯回到位子后,托着腮看着前面沈奕的背影,怎么也想不透,昨晚刚好了些,怎么今日安平又不与自己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