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刚才在诊室里的吻，她会不会记得？
根据她往常看ABO小说的经验，很大可能记不太清了，听说发情期紊乱的时候整个人都会变得非常冲动，自己的一举一动很难受意识控制，所以先前才会对她那么热情吧？
她越是压抑内心的好奇，回忆就越追着她不放。
沈芙那副魅惑撩人的嗓音好似近在耳畔，她用那张因为信息素作祟而微微发红的脸，说着一些让她心跳加速的话。
标记我……
快点……
就现在……
没出一分钟，文敏就沉不住气了，她用力地眨了几下眼睛，仿佛想就此驱赶那段令人垂涎的回忆。
随后，她看了一眼好像已经睡着的沈芙，小心翼翼地用气音问了一句：
“你……睡着了吗？”
如果要是睡着那就不问了。
反正那人大概率也记不清，她假装没发生过就行。
过了好几秒，车内仍旧安静，文敏松了口气，明明应该感到解脱，却有种莫名的低落笼罩她的心头。
算了，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没什么好纠结的，说不定对方并不会把那个吻当回事，还可能会因此讨厌她。
就在她快要收回打量的视线时，沈芙猝不及防地睁开了双眼，牢牢地对上她的双目，说：“怎么？”
这个对视来得太突然，文敏整个人怔了一下，慢半拍地回过了头，生硬地目视前方道：“我、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说。”沈芙的目光深邃，紧紧地盯着那个眼神闪躲的人。
她的视线仿佛被上天赋予了重量，似一座大山，压得文敏喘不过气。
文敏侥幸地瞟了一眼后视镜里的沈芙，恰巧她偷看的视线被那人捉住，双颊猛然红了起来。她飞速地转过了头，拐弯抹角地问：“就是……你吃的那个药苦吗？”
说完，她下意识地吐了吐舌，好似在懊恼自己说错了话。
就算是想表达关心，也不会有人这么提问吧？让人猜不透话里的真实意图。
“……”
听罢，沈芙换了个坐姿，再次闭起了双眼。文敏等不到回答，从后视镜里再次偷看了一眼沈芙，抿唇想：早知道还是不问了。
文敏开始为自己找补，由于沈芙已经闭目养神了，于是她只好像自言自语一样地轻声道：“没什么，我就是好奇，作为一个Alpha我也没吃过，所以……”
彼时，一个电话打断了文敏的解释。
她刚想空出一只手来接电话，一只柔软的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霸道地把她的手放回了方向盘上。
沈芙严肃地看着文敏，那双美目十分冷冽，还带有一丝久睡后刚醒的惺忪，沉声道：“开车不能接电话。”
“但是……”文敏犹豫地道，万一是工作上的电话呢？作为娱乐圈的打工人，她非常怕错过工作上的通知，一旦错过就很可能会错失一些难得的合作机会。
她作为一个配角都如此重视自己的小商单，如果损失的是原主这种影后级别的合作，她会可惜到好几晚都失眠。
本以为沈芙会继续冷着脸阻止她，但她突然露出一脸略带顽劣的笑，好似打着什么如意算盘。她把身子侧向文敏，说：“我可以帮你。”
这一动作让两人的距离又近了不少，文敏感觉呼吸都急促了不少，乖乖地道：“那可以麻烦你……”
沈芙缓缓地勾起唇，打断她道：“叫姐姐。”
她的尾音微微上挑，乍一听像在刁难或者戏弄文敏，有种高高在上的命令感，可细听又有一种微不可察的温柔，比直接用强硬的语气命令更具有杀伤力，有种似有若无地试探他人底线的狂妄感。
如果像渣A这种自尊心极强的人，大概率要朝她发火。
可文敏不一样，她不但没有感觉被冒犯，反而有种难以置信的感觉。
沈芙让她叫姐姐？！？
她觉得这种叫法通常都是小情侣间用来调味的称呼，但她一次恋爱都没谈过，于是单纯地害怕自己叫出来会非常生硬或者难听，并没有考虑其他的因素。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在沈芙的眼里，这句称呼包含着一种让渡权利进而甘愿臣服于对方的含义，是挑衅与叫嚣的另一种方式。
她咽了下口水，嗓音沉了几分，说：“沈小姐，您确定……”
沈芙擅自把手伸进文敏的口袋，快速地拿出了文敏的手机，她看了眼备注，然后特意举到文敏的眼前，让文敏看清来电者，轻佻地道：“不愿意？那我帮你挂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