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凰听完之后,不胜唏嘘,也对这段感qíng十分的感动,但是这感动并不代表她会在爱qíng上做出什么因为同qíng而产生的退让,反而想起另外一件事qíng:“其实你有一件事qíng做的很不对,甚至有点缺德!就是追求东篱这件事qíng,倘若东篱一个不小心,也喜欢上你了呢?”
她说这话的时候,东篱正好过来,脚下一个踉跄,直接摔了。
好不容易艰难的爬了起来,便见苍昊的嘴角抽了抽,似乎有点无语的道:“东篱喜欢的从来是女人,他是不可能喜欢上我的!”
于是澹台凰又接着道:“这个很说不定,如果他立场不坚定,无法经受你的猛烈攻势,对你心生爱慕,届时你当如何?你又让他如何?你这是对别人的人生很不负责任你知道吗?”
东篱嘴角一抽,十分艰难道:“太子妃,我一直很正常!我的人生一直掌握在自己和爷的手里,并不需要苍昊负责!”
澹台凰扭过头,指着东篱那已经扭曲的面孔,对着苍昊道:“你看看,他说这话的时候,面露痛苦之色,表qíng甚是纠结,脸部肌ròu还有点微微的抽搐,很显然是话不对心的违心之言,而事实上,他心中对你已经产生了浓重的爱意,和深深的怨恨!你一定想办法抚慰他受伤的心!”
东篱听着,嘴角又抽了几抽,但是他之所以表qíng痛苦,其实是因为他觉得太子妃的鬼话,太过不着调好吗?但是澹台凰说完这话之后,苍昊有点审视的眼神,就放到了东篱的身上,瞬间让东篱甚为头大,这不会是当真了吧?
澹台凰见苍昊眼神扫过去,自己目的达到,起身道:“苍昊,你好好安抚他一下,或者他的心灵和身体,都需要你由内而外的安抚!我先走了,你们愉快,再见!”
苍昊的回答也让澹台凰甚为满意,他道:“嗯!我一定会好好疼惜他的!”
什么?东篱脚下一个颠簸,险些摔了,转过身正准备逃命去,却被苍昊抓住了胳膊,邪笑道:“跑什么,我还没安抚你呢!”
然后澹台凰肩膀笑得一耸一耸,猥琐的走了。
她走远,东篱方才道:“你搞什么鬼,你……”
“先前因为告密的事qíng,你得罪了她,我不这么说,她能饶了你?”苍昊放了手,没再桎梏东篱,却看了一眼澹台凰的背影,眼神带笑,道,“她很豁达,并未因为我的坦诚而生出敌意!东篱,或许你说得对,我应该回家族去,因为他们两个的确很合适,而我,从来很多余!”
东篱听他这样一说,倒是笑了,拍着他的肩膀道:“我等你回家族,那时候你又是王孙公子了,没事儿可以去敲诈你一番,说不定多年以后你还能继了王爷的位,我跟王爷是兄弟,多有面子!”
“好,等漠北之战结束了,我回去!你我一起去喝酒!”那个家族,虽然无qíng,只是到底根在那里,他偶尔也会想念。
东篱笑着点头:“好!”
但是,他们并不知道,今日之话,最终成功永不可兑现的诺言,如同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只能随着风无尽的飘远,飘到再也看不见的那一边。
……
澹台凰听了这么多事儿,一路回自己的帐篷,心qíng还很有点复杂,也猛然想起独孤渺,说是去偷凤令,可到如今还是没有回来。不知道有没有出什么事儿,是得让人去探查一番!
就这般想着,却看到王兄在不远处,不知道是在处理什么事。
她也急急忙忙过去看了一眼,担心又发生什么不好的事qíng。索xing并不是什么大事,而是娜琪雅,如今已经怀孕半年左右,但神智仍然不清醒,此刻正在发疯,惹了点不大不小的事qíng,被人拉住了。
看着娜琪雅,澹台凰便想起了澹台灭,还有……成雅。以及当初在漠北糙原,和娜琪雅对战,十分憋屈,却也极为肆意的过去。
娜琪雅最终被人绑走,澹台凰却笑笑:“王兄对二王兄jiāo托的事qíng,倒很是认真的对待着!”
澹台戟薄唇勾起,带着点微微笑意,只是那笑意只有叹息,并没什么温度,看着娜琪雅的肚子,开口道:“凰儿,你似乎忘记了,她肚子里的,是我们澹台家的根!”
他不打算娶妻,所以就只剩下娜琪雅肚子里的孩子,能延续澹台家的香火了。
这让澹台凰有点感伤,当然这感伤只是因为王兄决定一人终老,但她也有点开心,当初没弄死娜琪雅,这女人也终于是发光发热了一次,好歹给澹台家延续了一下香火,这说明偶尔对人留一手……嗯,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其实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