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队伍之中,百里瑾宸是被南宫锦硬拉来的,他与往常一般,面上无任何表qíng,容色淡淡,一双月色般醉人的眼眸轻扫,看不到丝毫温度,但身上的寒气,却十分惊人。
这模样,让澹台凰和南宫锦都有点疑惑,但也深知此人太酷,就连南宫锦这个做娘的,都不敢轻易询问。
君惊澜倒是没在意,揽着澹台凰的腰,跟着往前走,时而不时低下头看她一眼,其他人的事qíng,他完全没关注。
倒是澹台凰发现差了点什么,于是扭头看向夏卷:“对了,你家夜鹰呢?”
“昨天有个姑娘摔倒,他扶了一把!现在伤重,在chuáng上躺着!”夏卷神色淡淡,表qíng很是平静。
澹台凰其实很想问一句,扶了个姑娘一把,为毛就伤重了,但是看见夏卷那个表qíng,估计这个伤重是因为家庭bào力!
她这话说完,在场的男人们似都有了一点腿抽筋,脚步怔了怔,脑后也有一滴巨大的汗水。
澹台凰对夜鹰还是很了解的,于是实事求是地对夏卷道:“我觉得应当只是随便扶了一把,不会有什么背叛家庭的行为!”
夏卷恭敬的低头,然后虔诚的询问:“奴婢敢问皇后娘娘,如果有人摔倒,爷会去扶吗?”
“呃……”澹台凰瞄了君惊澜一眼,估计是不会。倒不是因为怕她,而是因为他的洁癖,而且他从来不会做可能会令她误解或不悦之事。
于是,澹台凰拍了拍夏卷的肩膀,赞同道:“你教训的很是,他以后一定不敢了!”
“他昨夜也指天发誓,再也不敢,否则挥刀自宫!”夏卷容色骄傲,对成功的调教了男人,很是满意。
男人们听见挥刀自宫的时候,脑后的冷汗又大了一些。
独孤城、炎昭和尉迟风这会儿,颇有种想捂住凌燕、韫慧和韦凤耳朵的冲动,这要是教坏了,还是跟着学……但是他们似乎忘了。
澹台凰、凌燕、韦凤、韫慧,这四人才是当代得到广大人民群众承认的——杰出的母老虎!其他女人跟她们比比,都不过小巫见大巫……
澹台凰咽了一下口水,但她也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深深的明白自己和韦凤、凌燕几人是不能拿来当教材的,容易让人跟着学习后更加残bào。于是扭头看了墨初一眼:“chūn卷,你就该学学墨初,稍微温柔一些,太残bào了其实并不好!啊,对了,墨初,凌羽怎么也没来?”
夏卷哭泣:“是夏卷,不是chūn卷!”
“昨夜他生辰,爷给他放假三日!他晚上和几个兄弟喝了很多酒,最后走错了房间,去了公子房里躺着!最后被晚归的公子扔了出来……”墨初表qíng依旧温婉。
嘎?
所有人嘴角一抽,扭头看向百里瑾宸,大抵是明白了他今日容色为何如此是之臭,还有一身冷气。
看这样子,虽然一回来,进屋就把凌羽扔了出来,但是他老人家的心qíng还是受到了很大的负面影响。
这不,这话出来了,百里瑾宸虽然还是面无表qíng,但额角的青筋狠狠的跳动了几下。若是从前,凌羽走错房间,出现在他chuáng上,直接扔出去便罢了,倒还不至于生气。
但是,在笑无语和即墨离的事件之后,还有今日墨冠华和冷子寒这一出,让他只要回忆起昨天晚上回房,chuáng上躺着一个男人,他整个人都是不好的。
最终澹台凰会意点头:“是瑾宸下手太重了,凌羽摔伤了对吗?”
墨初更加温婉:“嗯,公子将烂醉如泥的他扔了出来,骨头摔断了两根。随后,我怀疑他可能有断袖的倾向与意愿,作为一个温婉可人、善解人意的妻子,昨夜我拿着大木棍捅了捅,满足了他的断袖意愿,估计短期内他是出不来了!”
“估计出来也是走螃蟹步……”韦凤接话,想起三年前那日,即墨离被笑无语压成螃蟹步,跟着她们上船。
这会儿所有人的脚步齐齐顿住,尤其澹台凰看向墨初的眼神,已经……就是在心里想着要不要给凌羽准备几根蜡烛。
夏卷拍了拍墨初的肩膀,赞美道:“皇后娘娘说得不错,墨初是一个温婉的好姑娘。我应该多多像她学习!”
凌燕表qíng冷冷,“出血了没?”
这一秒钟,百里瑾宸觉得也许自己昨夜下手应该更重一些,若是凌羽直接被自己摔死了,恐怕还好一些。便也不会面对如此下场,昨夜在自己的娘子手下发生“意外”,今日还遭人如此谈论,即便是死,亦定当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