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关于蓝儿媚毒的事,虽然推断是皇祖母做的,但是线索全无。
他虽然焦急的,但也只能静静地等待机会,万一打开机关发出的声音被皇祖母发现,会是什么后果?
里面,清秋和皇祖母的谈话已结束,估计是皇这祖母在休息,清秋在旁边打盹。
竺修之又在大厅里急掠一圈,发现确实只有两个进出口,一个是刚才他进来的,一个是刚才父皇进出的。皇祖母的宫殿现在是万不可出去了,只能碰运气了,在父皇那里应该好办一些。
他静静地等着,过了不知多久,感知到对面的地道里有人走动,他把手按在机关上,只听对面的门移动了,发出轻微的“吱吱”声,他马上按上机关,等门微开,便窜了出去。
竺修之也不管他身后的门最后有没有合上,进入通道急走几步后,他有些傻眼了,眼前也是七拐八拐的,岔口就有三个之多,不知到底该走哪一条。
他集中目力,仔细查看地上的地毯,走的多了,磨损肯定多些,即使皇宫再奢侈,也不可能三天两头更换地毯。
果然,三条地毯虽然都有被踏过的痕迹,但右边这条通道上的地毯被踩得更实些,如果不是他现在功力猛增,目力也不可能达到和白昼一样的清晰。
这里的通道没有皇这祖母那边长,但岔口很多,而且很是绕来绕去,他不敢大意,遇到岔口,便仔细比对。过了不久,便来到一扇铜门前。他觉得自己很幸运,看来没走错。
凝神静听,外面静悄悄地。当下不再犹豫,把手按在了那褪了色,被摸的有些铮亮的门钉上,并小心的退后两步,等待门缓缓开启。
他看到缓缓移动,总算松了口气。
说是迟,那是快,他突然听到门后有利箭疾驰的劲响,急忙往旁边一个急掠,不想门附近通道收窄,他撞在了通道的墙上,墙竟然迅速地顺势往里倒埸下去。
如果这时还要思考显然太慢。身后利箭已至,身体已然倾倒大半,不是掉下去,就是被利箭穿身。竺修之一折身体,变被动为主动,往dòng里跳去,顺便手扣住了通道的地面,挂在了dòng边。
只见箭头上闪着蓝光的一排排利箭从门孔里she出来,上至通道顶,下贴着地面,密密麻麻。万幸,他没有往上躲,也没往下躲,不然肯定被she成一只刺猬。
刚才只要他慢一些些,哪怕只有一丝的犹豫,他现在要不被钉在墙上,要不就掉入dòng底。这机关设计的太过jīng准和毒辣了。
他不知这dòng底有多深,只感觉里面有一阵阵yīn风chuī上来。
现在是进退两难,进没路,退也没路,他最不想的事就是触动机关,想不到还是着了道。现在皇祖母他们肯定发现有人闯进地宫了,估计出口全部封死,出去是不可能了。
他低头向下看去,这dòng少说也有十丈深,模糊间还能看到白亮的刀尖。
从下面chuī上来的风如此qiáng劲,就说明有通风口,有通风口就说明还有出口的希望。他定下心神,向壁虎一样,小心的往下爬去。
地上布满了刀尖,如果他刚才掉下来,现在他已经在huáng泉路上了。他小心翼翼地避开,果然在一个角落里的大石后面发现一个可躬身通过的石dòng,而且看起来颇有些长度。
竺修之暗暗称奇,这地宫下面难道还有地宫?
他敛神静听,这dòng里静得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和风声,静得可怕。
他提起功力,运功至全身,才躬着身体,走进石dòng,如果这石dòng里再有厉害的机关,在这狭小的石dòng,他的胜算实在不大。
竺修之,踩着高低不平的地面往里走,越走石dòng越宽,远处居然还传来了水声。正当他想稍歇一口气时,身后一个含糊的声音传来,“谁?”吓得他猛得窜开。
这地下的地下,到底是人还是鬼?这是他第一个反应。
竺修之转过身体,向发声处看去,只见石壁上的dòng里盘坐着一位满头白发白胡子的老人,枯瘦如树槁,衣衫褴褛。
可谓艺高人胆大,竺修之走近前去,作了个揖,“前辈你好,想不到此处居然还能碰到别人?”
盘坐在石dòng的老人睁开有些疲惫的眼,由于长时间不说话,连讲话都不清楚,“你……你……是……谁,为何……会……会……到这里?”
竺修之没了平时的冷酷,没人愿意自困这地底,估计是被皇祖母囚的,“前辈,晚辈因夜探皇宫,不想却发现了地宫,后又触及机关,估计出口都被堵死。实在没办法,只得往下寻找出口,”他顿了顿,又道,“前辈在此好象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