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地看了看我,伸了一根指在我额上点了点:“是啊,我与阿娇彼此不相负,虽纠缠至此,也算一报一偿,可王孙呢?我欠了你的,要哪辈子还得清?”
我抬手握着他的手,坦然一般笑道:“你还不清了……”我指着他的心口:“这里认准的,你怎么还得清?”
他终于笑得泪光迷离:“王孙啊,你怎么知道,你在这里?怎么就敢肯定,这生生世世,我定不弃不离……”
我把头凑过去,在他胸前轻轻蹭了蹭:“彻,你心如玉,虽为帝王,却爱至纯qíng至坚,我此生有你,夫复何求?”
他深深吐一口气:“王孙……”
我笑道:“你说有什么事要做?”他抚着我的脸颊:“你要快好起来,过了冬,我就告诉你好不好?”
“好……你先送我回去,我困了。”我眼睛有些睁不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卧槽~~王孙肿么这么苦bī、??抓耳朵~~~~~
其实到这里,也就该完了~~~是吧~~~
但是吧~~司马迁那货说“太后使使赐嫣死”~~~
所以还有一点~~~妹纸们,就让他再苦bī一回吧~~~话说,我最喜欢写这些了~~~(你们拍吧,唾弃吧~~)
我可不可以说一句“妹纸们,我都露脸了,更得这么有节奏,你们看的慡不?虽说被围观会太监,但是适当地诈尸阿月还是喜欢的哟……”
☆、四十二
我笑道:“你说有什么事要做?”他抚着我的脸颊:“你要快好起来,过了冬,我就告诉你好不好?”
“好……你先送我回去,我困了。”我眼睛有些睁不动了。
他抬头看了看挂在正中的太阳,笑道:“可真能睡,做梦能看的见我么?”我接道:“能,一闭眼就看见了。”
他凑在我脸前:“那哪能这么看真切,你别光顾着睡,睁眼看看我……”
我动了动眼皮,又闭上,嘴上骂他:“看你我是能顶吃还是能顶睡?离我远些,你动来动去我睡不好。”手上却还抓着他的手不松。
他低声笑道:“好……我这就送你回玉堂,在这里睡要着寒……”
这个冬日极难熬,陆先生一定要让我吃药,彻也拗不过他。
先生在屋角的火盆里放了些糙药,彻端着药喂了一口,见我吐出一多半,有些无奈:“先生,王孙喝不了这些药了,还是不喝了吧。”
我呛得厉害,咳了咳有些气喘:“喝了也不会好,先生这是觉得宫里就我能让先生有用武之地么?”
先生怒道:“喝了是不会好,你以为你现在还能治好?也就是续命,不好也至少不会差了,若是停了药,你连这个冬天都熬不住。”
我一听便噤了声,乖乖的又皱着眉喝了一口。
卫青也常往玉堂跑,这些日子天寒地冻,他在上林苑练兵越发jīng悍,往殿中一站,连我都觉得jīng神一震,笑着问他:“你难道是在上林苑跟虎豹豺láng过了么?怎么一进殿,我都觉得玉堂要成狩猎场了?”
他时常带回些狐皮貂皮,让红玉给我做脖领、暖手套或手炉套子,还带些活物让我养,说怕我闷得慌。
这会儿拎着张火狐狸皮往我脖子里挂:“大人觉得好看么?”
我取下来扔给红玉:“洗都没洗就往我身上放,回头爬一身虱子。”
他倒落落大方,笑道:“我来给大人捉就是了。”
我啐他:“瞧你那点出息,在上林苑可还好?饭要吃好,吃饱了才有力气骑she打仗。”
他眼里jīng光闪烁有些跃跃yù试的激动:“皇上说明年夏至要出兵了,大人会等卫青凯旋吧。”
我低了低眼神,有些没底气:“嗯。头一回胜仗,我还等着给你庆功呢。”
他伸着手揽过我的脖子凑到跟前吻了吻眼睛:“好,我打胜仗回来了,大人要赏我什么?”
卫青长大了,凡事自己心里清楚得很,我对他仍有些不自在,动了动手挣开他:“你想要什么?”
他想了片刻:“大人许我一个誓,许来生可好?”
我心中一颤,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只道:“你好好打仗,胜了回来我再跟你说,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