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听我直呼李广名讳,便恼怒起来:“我父亲的英名岂是你一个不知廉耻的ròu脔可以说的?你……当真是不要脸之极。”
元安眼见劝不住,直拿衣袖抹了抹一脸冷汗,颤声道:“大人,这话……说不得。”
我将手中弹弓和金丸扔给元安,扫了一眼李当户啧啧叹道:“你倒是要脸,可这脑袋怕是要不了了。”
他更是bào躁:“我偏不信,皇上乃明主圣君,会为了你区区一个娈童为难我李家几代忠臣。”
我摇摇头,“自然不会,不过……”说着兀自笑了笑,李当户的眼神中已显出怯然之色。
我提步便往宫殿里去,李当户却走至殿外便止了脚步。
五柞宫自然不比未央宫华丽庞大,但看了便知正殿竟是和宣室、玉堂一般样子。侧殿乃是个竞技场,是习武之地,后殿便是赏玩娱乐的地方,比前殿大了足足两倍,殿内竟也筑有小型园林,栽着各式花糙林木,养着鱼虫鸟shòu。
刘彻看我讶异的模样:“怎么样,还习惯么?”
我虽说有些开心,但又觉不妥,语出有些不乐:“钱多了是用来这么花的么?”
刘彻倒是大咧咧:“钱花了还能赚,难不成它堆在钱仓里能生出儿子来?”
我说不过他。便抿了嘴。
他起身抽出兵器架上刀剑戟枪一个个把玩儿,忽的提到:“这离上林苑近的很,咱去打猎,晚上就不回宫了,宿这里就好。你说呢?”
我点了头。
我与刘彻共乘一骑,另牵着一匹,跟的人不很多,只有元安、元升、程不识、李当户、公孙敖、卫青,其余七七八八的都是平日宣室和玉堂的羽林。
我一直恹恹的不怎么说话,刘彻拿手试试我的额头,“还好没事,这些日子天变得快,我还怕你又发热。怎么jīng神头这么差,累么?”
我耷拉着脑袋:“瞌睡。”
他在我耳朵边嘿嘿轻笑:“连打猎你都能睡着?”
我抬起头,忽的看见一只兔子窜过去,忙拉拉刘彻:“看见么?那只兔子,你快去把它捉来,我想吃。”
他从箭囊里抽出一支箭羽搭上弓瞄了一下便she出去,正中兔子腿处,他一下马我便也奔过去,我伸着胳膊去夺他先捡起的兔子:“给我看看。”
他高高的举着不给:“别闹别闹,我先看看,洗净了再给你,它身上脏得很。”
于是……
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我手脚并用的把刘彻按倒在地上,从他身上爬过去拿那只兔子。
谁知这一争一夺间那兔子就断了气。我爬起来翻来翻去看了看又丢给他:“不好看,烤了吃吧。”
许是我一脸失望的模样,卫青竟不知什么时候也打了只兔子,递过来道:“大人喜欢的话,卫青再去打。”
刘彻立马yīn了脸,我一摆手:“不要了,你和公孙将军去烤了吃吧,我要自己去打。”
刘彻让元安和元升去生火,一脸吃了苍蝇似地:“卫青真是色胆包天,摆明了打王孙的主意。”
我仰头望天:“……卫青才十三岁,知道什么是色?”
“我十三岁的时候就经常想亲王孙,卫青一定也是这么想的。”他无比悲伤的说。
我也十分悲伤:“原来我才十二岁就被吃过豆腐。”
他一把拉住我,目光炯炯:“可是我会对王孙负责的,绝不会始乱终弃,我发誓。”
我转而一笑,“卫青不一样。”
“哼,他敢,我剐了他。”
这个别扭的变态……
回去时,一路上我不时扭头看看卫青,卫青也冲我笑的一朵花儿也似。只是公孙敖脸色阵阵青白不一,活像个开染坊的。
刘彻见事爬上我的马背,一只手拉着马缰,另一只手在我身上一刻也不闲着,“gān嘛一直看卫青?”
“他好看啊。”
他伸进我衣里拧我的腰,“比我还好看?”
我按着他的手。“嗯,好看。”
他的手往下滑,我浑身一抖,手忙脚乱的去打他,“你……放开。”
他嘻嘻笑道:“不,这是惩罚,谁让你一直看卫青那个小屁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