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竹走后,一个灵巧如山猫的身影轻灵的跃了下来。轻轻推开房门,一步步靠近躺在竹榻上宛如一个jīng致的人偶那般一动不动的少年……
那人将少年抱起然后抗在肩膀上,轻盈的跃出去……
虚竹走到半途,忽然想起忘记了收回药碗。便急匆匆的赶回来……
忽地只见眼前一花,一个灰色的身影迅捷的掠过飞上了屋檐。
虚竹一惊,再细看却又什么都没有。敲了敲自己的光脑壳,心想莫不是自己眼花。走到房门口又再一次说道:“公子,小僧忘了收药碗了。”说罢推开房门,一眼只见药碗稳稳的放在桌子上,而竹榻上的少年却已经了无痕迹……
虚竹这一惊非同小可,慌忙奔将出去。急匆匆找到自己的师父慧轮,“师父!!师父不好啦!!那位公子不见了!!”
“什么??”慧轮吃了一惊,急忙带他一同去向方丈禀报。
玄慈听说明誉失踪,急忙问起详qíng。虚竹对方丈素来敬畏,给他一问顿时慌张起来,结结巴巴好不容易说了经过,已是汗如雨下。
方丈看他怕得厉害,便温言安慰:“不是你的错。你先下去吧!!”
“是!方丈!!”虚竹战战兢兢退了出去。
玄慈闭目沉思,这么说来寺中竟然有如此的高手潜入,自己却不知qíng,实在大是罪过。当即命令全寺僧众严加戒备,并且查询明誉下落。只是有一点万万不可让被软禁的乔峰知晓此事。
这日,乔峰正在厢房闭目打坐。
被迫留在这个没有酒、没有ròu的寺院里别提多难熬了。寺院里日日只听那些诵经念佛之声,着实令人心烦意乱。
乔峰一向海阔天空惯了,哪受得住这许多管束。只是想到明誉因为自己受到的伤害、还有义父义母受到的冤屈不能昭雪,心里更是堵得慌。
已经三个月了,每日里不管自己怎么问那些送饭的僧人都不曾告诉自己只言片语……
自己虽然答应留下,可是方丈也答应了自己要医好小兄弟的。莫非他们食言,却还要qiáng行将自己留在此处。
乔峰越想越觉得不对……
这日晚间,送饭的时辰又到了。和往常一样,一名僧人给他送来了斋饭。
乔峰将饭菜一扫而空,道了声:“唉!每日里青菜白饭,嘴里都淡出鸟来了。”
那僧人不敢答话,收起饭碗想要离开。忽地,乔峰一个擒拿手将他扯住,“请小师父带路,乔峰想去探望我那小兄弟!”
此前乔峰一直都很收敛,因此寺内并未派出高手前来,只是在房间周围严加防范,防止他逃脱。
那僧人被乔峰拿住,哪里还挣扎得开。被乔峰一点xué道便即软倒。
“我那小兄弟到底身在何处??”乔峰喝问。
“小……小僧不知。”僧人答道。
“烦请小师父带路!!”乔峰冷笑一声,抓住那僧人出了房门。刚刚出门便被隐伏的高手发现,数名僧人跳将出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各位大师!乔峰只想见我小兄弟一面,还请各位行个方便。”乔峰口中说着客气话,手上却丝毫没有放松。那被他擒住的僧人在他的力量拿捏下额头霎时渗出冷汗。众僧不敢太过相bī,免得他伤人。众人一路戒备着跟着他往外退……
乔峰眼看退到了一处房舍密集之处,便将那僧人往前一推,手中将那僧人适才送饭的碗化作了无数片,打落了各人手中所持的火把烛台,迅速的飘身向后隐秘于黑暗……
寺中霎时警钟大作,戒备的高僧一起出动,将寺院变成了无法进出的禁地。
乔峰并不急于离开,他悄悄潜在在寺院的屋角房梁,细细的倾听他们的对话。终于在抓住了一个平日为明誉煎药的虚清和尚后得知明誉的病qíng在这三个月里非但没有好转,今日更是连人都被掳走了……
乔峰悲愤难抑,少林不仅冤枉自己杀害义父义母和几名棍僧,qiáng行将自己留下,而且没有兑现当初的承诺治好明誉……
不久后他的形迹败露,被少林众僧围困。
乔峰狂啸着伤了不少人后,怒道:“你们还我小兄弟!!”
众僧见他好似疯虎般双眼发红,尽皆骇然。
“住手!!!”忽听一阵断喝,只见一个老僧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