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斯阳便道,“安姨,我有几个好朋友是当兵的,我刚才观察安宁有些小动作和吃饭时的神态举止,越看越像个训练有素的军人呢。”
他这话可没一点赞美和取悦的意思,因为他说的是实话,他本就是个观察细心之人,刚才留意了一下安宁的动作神态,那种偶尔流露出的淡漠与铿锵之势,的的确确与军人无异。
安宁愣了愣,随即淡淡一笑,“我没当过兵,不过我的朋友确实有很多军人,可能是呆在一起时间久了的缘故。”
安妈妈转头疑惑的望着安宁,她什么时候有当兵的朋友了?
王斯阳顿时笑着岔开话题,他的风趣幽默令桌上其乐融融。
晚上,安妈妈和王阿姨要去商场逛街,老姐们说是许久不见有话要说,便让王斯阳送安宁回家,而安宁在走出饭店后看了看时间,转头对王斯阳道,“我还有些事qíng,你就不必送我了。”
王斯阳微微一愣,他从美国回来,人生的帅气,又风趣幽默,自从回国以后跟女人打jiāo道无往不利,他本以为安宁会很高兴与他独处,没想到安宁出门便借口离开。
还不待说话,安宁已经微微一笑,抬手招呼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了,甚至连个联系方式也未来得及留。
看着出租车消失在视线之内,王斯阳哑然而笑,这个女孩子倒是很有个xing呢,而且她的身上,似乎有种……冷冷的感觉,不是气质冷然,是那种说不出的,好似自然散发的……寒意。
夜凉如水,因为地处北方,所以冬日的夜里气温已经低达零下十几度,十分的寒冷。
但安宁却只穿了一件白色的风衣,里面着了一件薄薄的羊绒衫,牛仔裤。
这样的装扮,在如此寒冷的夜里着实有些美丽‘冻人’。
不过她是寒冰体制,本身就对于寒冰有着超乎寻常的抵抗力,而她多年杀戮加上自身体质问题,难怪会让细心的王斯阳感到一股寒意。
米亚酒吧并不是很大,但每日的营业额也高达十数万之多,而今天,酒吧却是意外的停止营业,让特地在下班后赶来欢聚的客人失望而归。
而此刻,酒吧内数十号人员齐聚,年轻男子坐在酒吧楼梯间擦掌磨拳,抽烟低语,他们并不认为今晚会打起来,因为在东区这片地带,很少有人敢跟他们老大公然叫板。
今日若是对方真的来了,也必定被这样的场面镇住。
酒吧老板是一位面色威严,身材肥胖的中年男人,此刻他坐在酒吧里间,与外面这些小青年口中的大哥张岭坐在一起。
而伍亮,此刻规规矩矩的站在张岭身后,他心中有些期待梁贵他们能来,因为今日的事qíng起因可都在他,要是梁贵他们不来,白白闹出这么大的阵仗,要被怪罪的人可就是他。而且他有种预感,那个梁贵,好像要gān出大事。
当然,除了预感到梁贵他们要闹出什么轰动的大事,伍亮更希望今夜大哥可以给他报仇,低头看看自己缠满了纱布的右手,伍亮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
八点一刻,张岭看了看手表,那酒吧老板沈学义便皱着眉头开口道,“老张,那些人真的会来?搞出这么大阵仗,可影响了我一天的生意。”
张岭微微一笑,他身材高大相貌威严,笑起来也并不会给人如沐chūn风之感,相反,会让人感到一股冷意,“沈哥,既然他们昨天打了人,也放了话,我们就得等不是?”
说罢,笑容变得森然恐怖。在这东市,还没人能白白打了他张岭的人,如果今天对方不来,那么明日他就会派人要了他们的命,别忘了,那个梁贵的老窝他还是找的到的。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响起吵杂之声,张岭挑了挑眉,伍亮便自告奋勇的说,“大哥,我出去看看!”
说罢快步走到门口,正有一名小弟跑过来报信,二人险些撞在了一块,那小弟开口就道,“大哥,伍哥,人来了!”
伍亮顿时眼睛一亮,真的来了!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而后转目看向张岭,“大哥……”
“去吧。”张岭挥了挥手。
伍亮知道,道上的人都要个面子,这时候就出去岂不是落了面子?再者说,等到外面那些小弟把那帮人都摆平了再出去,才更有面子不是?
虽然有些不以为然,但伍亮仍是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来到外面,果然见到了昨天的三男两女,伍亮皱眉,就他们五个人?虽然身手好,但也架不住人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