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来,二人皆不高尚。
若不是自己混入这段似真似幻的历史,
也许,一切都会好好的。
恨吗?
不恨!
当真不恨?
为何要恨?如今两目相jiāo之间,早已不起一丝涟漪,即是如此,何苦翻开前尘往事,自寻苦恼?
当真过去了,便不再回头。
各自背对背,走向自己的归宿
突利进到雪暖的房间时,她正依桌托腮,烛火下,无暇的容颜上妖娆的美丽。他心里揪着痛,很想这个女人跳起来打他骂他,甚至是,杀了他。
可是,她没有一丝表qíng,不温不火的像幅画,或者说,平静的像祠堂里供奉的菩萨,让你虔诚膜拜,却不敢靠近。
她是恨自己的不择手段吗?没错,他就是个混蛋!一个为了爱可以不择手段,假公济私的大混蛋!
得到你,就真的幸福?若是一生不能见你展颜,却不如不曾相见。
突利心口痛闷,竟有些鼻酸,“雪暖,对不起,今晚,我便让你离去!”
“为何?”,雪暖抬起头,迎上他闪亮的眸子。
见她反问,突利竟一时语塞,半响终于望向她灵动的眼,
“让你去找回自己的幸福!”,是啊,李世民太霸道,占据了雪暖的整颗心,他无fèngcha针,只得成全。
“你怎知你不能给我?或者说你没有信心能给我幸福?”,雪暖轻言慢语。
“我能给你幸福!”,突利脱口而出,转瞬间暗淡的脸上飞来几丝神采,“你的意思是愿意给我机会让你幸福?那李世民呢?你真的可以忘记他?”
“只是路人,转脸便忘的qíng分,何必纠结?我本就不是完璧之身,能嫁与你,该是你来委屈!”
“你知道我不在乎!”,突利斗胆握住雪暖的手,只一下便缩了回去,一副惶恐的模样。
雪暖嘴角蔓延出一丝微笑,曾几何时,自己曾经也像这样小心翼翼的爱过一个人,可是似乎却已然忘记了那人的名字。
“圣旨下了,我便是你的妻,只是我的心,现在还有些凉,怕是对不住你!”
“纵使你的心是块冰疙瘩,我也会把它捂暖了,捂化了!”,
突利颤抖着手,想抱却不敢,雪暖闭上眼,将脸贴在他的胸膛,听着那剧烈的心跳,
“答应我,不要再打仗了,唐朝有我的亲人,而现在你是我的亲人,谁受伤,我都会生不如死!”
突利拥紧怀里的芬芳,霎那间一滴眼泪掉落,
“只要我活着一天,便不会让你的顾虑成真,这一生拥有你已是不够,我不会花时间放在东征西讨上,若是不信,我可发誓!”
雪暖轻柔的捂住他的嘴摇摇头,“明日便要走了,今晚我想与姐妹们聚一聚,你随我一起吗?”
突利点点头,牵着雪暖的手向外走去
包了一家最大的酒楼,姐妹们与雪柔纷纷的围坐一桌,窃窃私语着,脸上竟是愁云。待突利和雪暖进入她们的视线,大家纷纷围上来,均是未语先泪。
雪柔一把抱住雪暖,泪水印湿了她的衣裳,
“姐姐,我舍不得你!”
一句话梗在喉,引得姐妹们哭声一片,雪暖红了眼眶,终究是没有掉下泪,突利见此qíng形,以去厨房催菜之由,信步离开。
“雪暖姐,我们要跟你一起去突厥!”,一个姐妹带着哭腔突然说,
“我也去!”
“我们一起去!”,众姐妹纷纷附和。
雪暖环顾四周,展颜,“你们对我的qíng义,雪暖铭记于心!可是,请不要用感xing击败理xing!先不说突厥民风与大唐不同,若是将来我再踏入唐土,你们不在,我不是连娘家都没有了吗?”
“我知道你们都是好姑娘,那就听我的话,好好经营冷暖阁,让雪柔将我教她的本事悉数传授与你们,若遇到可托付的好男儿,愿意嫁人便嫁人,不愿意,可呆在那里一辈子,那是你们永远的家!”
“姐姐!”,众女又是一阵痛哭。
“好了,别哭了,有了身子老是哭,对孩子可不好!”,雪暖摸摸雪柔的泪脸,“以后我不在长安,治儿和恪儿你便替我去关爱吧!”
这时候凤娘和yīn晴从外面揉着眼睛赶了过来,凤娘老泪纵横,刚要开口,雪暖拉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