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有。”我指着桌子上的菜，“你看还有呢。”
杜文坐下，“的确是‘还有’，可是不多了。”
“很多啊。”我继续狡辩，“你看，这里，还有这里。”
“杜文好了。”杜夫人笑着阻止我们继续吵，“你起的有些晚了。待会让你小叔和蓝蓝带你去你外婆家。”
“真的？”杜文跳起来一脸欢喜，“太好了，我又可以看到颜新了。”
“这次去，你可别欺负人家。”杜夫人给杜文加碗汤。
“我才没有呢，我和颜新可好了。我们就是亲兄弟的。”杜文笑着，“要是舅母再有一个孩子，我就又可以有一个人和我玩了。”
杜夫人笑着看杜文撒欢。
杜澜端着碗笑着摇摇头。
――
――
“呵呵，”杜文盯着我，“蓝姨每次都是第一个上桌吃饭然后最后一个离开，誓有一副，不把吃饭的凳子坐穿不离开的架势。我有时真的是很佩服你。”
我脸一红，“我才没有。”
杜文笑的更加厉害。
我理直气壮的看着杜文，“你没有听过一句话吗？làng费等于犯罪。所以，”我夹起菜，“我誓死不可以犯罪。”
“噗！”杜澜一口汤喷出来，捂着嘴笑。
我懊恼的看着杜澜，“我有说错吗？”
杜澜笑着摇摇手。
端起碗，有些郁闷。有没有这么好笑。
杜夫人努力忍住笑，“好了，大家快吃，待会你们好走。”
杜文笑着点点头。
过年，其实就是访问亲友。
看来不错。
杜澜放下碗，笑着看我，“我吃好了。先去收拾下东西。”
杜夫人点点头，“这样也好。就让他们慢慢吃吧。”
杜文端着碗对我做个鬼脸。我吐吐舌头。
不管了，接着吃。
有的时候发现，其实杜澜将军做东西还是很好吃的。
我咬着筷子，原来民国的时候，男人就已经会做饭了。
而且味道不错。
杜文忽然举起一支筷子在我面前，“蓝姨，你看这是什么？”
我奇怪的看着杜文，“筷子啊。”
“错！”杜文得意的收回筷子，“这是1。”
我：“――”
杜文真是越来越难伺候了！
@@@
@@@@
坐在车上，颜家好像离的还蛮远。
“蓝姨。”杜文有气无力的拉着我，“你给我们唱首歌吧。”
我皱起眉，怎么又是我唱歌？
我看着杜澜，“不如，将军给我们唱你的军歌吧？”
“没什么好唱的。”杜澜将军看着车外。
“怎么会没有？”我拉住杜澜将军，“你们的军歌很好听呀。”
“你听过？”杜澜将军转头看我。
“你忘了我和你的部队在一起？他们唱过。”
杜澜将军点点头，“这样。”
“是啊。”我倚在车座上，“你的部下可比你可爱多了。”
至少还可以唱歌给我听。
杜澜将军闭上眼睛，“因为我唱的没有他们好听。”
“可是我听说，这首歌就是你写的。”
“是。”
“自己写的就很好唱啊。”
“词是我写的。”
“曲不是你做的。”
“对。”
我闭上眼睛，“那还真是不好唱。”
杜文有些不耐烦，“你们到底谁唱？”
“都不唱。”“都不唱。”我和杜澜将军几乎同时说出话。
杜文jian笑着看我们。
几时有过这样的默契。
杜澜将军笑着拍拍我的手。
我忽然有些尴尬，坐在中间，看窗外也不是，看前面也不是。只好闭上眼睛假寐。
这样，就没有事了吧。
――
――
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可是到颜家的时候我还是吓了一跳。
颜家俨然一副大宅门的样子。
我忽然记起当时祖父有些头脑不清的时候，对我说，“你是从颜门哪个门进来的？”当时我还不知所措，因为家里一共就只有一个门。